可惜现在却不翼而飞了。
秦渊静静地听着这些故事,他在等尘海道长出现,并非尘海道长有多大的嫌疑,而是他到现在还没出现,这件事让他觉得十分古怪。
“大人,尘海道长房间的房门锁了,我们都打不开。”范龙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向秦渊禀报。
秦渊奇道:“连你这个习武之人都打不开。”
范龙脸上一红,嗯了一声。虽然这么就承认了有些丢脸,可是有些时候还是别自己扛着的好,这是范龙在清丰县待了这么多年得到的感悟。
“封刀呢?让他来开门。”
“大人。”叶钗珞道:“洛大侠去追成玄道长了。”
成玄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跟着百姓的队伍溜出去了,洛封刀发现了这件事,直接出马,打算把成玄抓回来。
“……”好吧,秦渊想,看来自己也得发挥些作用,他跟着范龙来到尘海道长的房间外,瞧着平平无奇的房间,但是摸上去却不是木头的质感。
“这手感?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这间房间是当年先帝所在的住所,为了起到保护作用,所以整个房间的房柱是用生铁做成的,要想打开,估计只能用铁斧了。”
一个声音向秦渊解释了他心中的疑问,他回头看到了一个手拿铁斧的少年,少年穿着一身灰色道袍,头发刚及肩,瞧着年纪不大,眼睛却亮亮的。
他手里拿着一只铁斧。
秦渊问:“你也是金玉观的道士?”
少年道士点点头:“我叫忘玄。”
“忘玄?”秦渊想到了什么:“你和成玄是什么关系?”
一旁的明玄道:“大人,忘玄是师父最小的师弟,成玄……曾经是他的师兄。”
忘玄点点头,走到秦渊身边,举起铁斧:“大人,需要把门打开吗?”
范龙道:“小道长,只有一把斧子恐怕不够吧?还有没有更多斧子,我们一起砸。”
忘玄想了想道:“柴房里还有几把。”
于是范龙去柴房把剩下的几把斧子全都拿了出来,众人一起砍门,明玄一边砍一边喊:“师父,您没事吧?我们马上就来救您了!”
秦渊两手空空,见忘玄砍了几下后便累的气喘吁吁,又见他手里拿着的铁斧是最大的,当即上前一步替他拿斧子:“我来吧。”
忘玄惊讶一瞬,连忙表示感谢:“谢谢大人,我……”
秦渊没说什么,专心和其他人一起砍向铁门,手里的斧子似乎有些不牢固,秦渊没管那么多,继续一下一下砍下去。
斧头高高举起,就在他蓄力砍下去的时候,斧头与木头做的把手忽然分离,一阵钻心的疼痛自脚上传来,秦渊低下头,才发现斧头砸到了自己的脚面。
范龙最先发现秦渊受伤,忙扔了斧子跑到秦渊面前,将铁做的斧头搬到一边。
“大人!幸亏砸下来的不是斧刃,要不然您的脚就要废了!”
秦渊面露痛苦之色,却仍在忍耐,纵然不是刀刃砸中脚面,他的脚也受了不少的伤。
“大人,我这就去找大夫给您治伤。”
“好。”
秦渊被范龙扶着坐下,忘玄忙跑过去,面色惊惧又担忧,差点儿就要给秦渊跪下了:“大人,您没事吧?都是我的错。”
秦渊道:“我没事,意外而已。继续吧,先把尘海道长找到。”
于是众人只好继续砸门,直到铁门被砸开了一个豁口,明玄把手伸进去,把铁门从里面打开,众人冲进房中,才发现房内空无一人。
尘海道长竟然不见了。
叶钗珞问:“尘海道长去哪儿了?”
明玄和忘玄皆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师父明明说要休息的,所以我们才没敢请师父出门陪同太子殿下,可是师父去哪儿了?”
叶钗珞看着干干净净的房间,心中只觉得疑惑至极,尘海道长究竟是被贼人掳走,还是说他是罪魁祸首,所以现在畏罪潜逃了?
她将屋内看到的景象和自己的猜测告诉秦渊,秦渊头上已经出了冷汗,看样子已经疼的不行了。
叶钗珞瞧他神色虚弱,本想装作什么也没看到,可是没说两句,便又听到了秦渊的低吟,她心中天人交战,最终还是从怀中掏出了一方手帕,替秦渊擦汗。
秦渊抬起头看她,两人目光对视,叶钗珞对上了秦渊的双眼,此刻秦渊因为忍痛而双眼泛红,眼中盈着几点水光,叶钗珞莫名心中一颤,受伤动作一顿,竟不知接下来该如何。
秦渊也察觉到此刻两人之间的氛围莫名有些暧昧,他轻咳一声,伸出手接过叶钗珞手上的手帕:“谢谢。”
“……不客气。”叶钗珞缩回手,礼貌地笑了一下。
秦渊刚擦了一下汗,范龙已经带着大夫来了。大夫替秦渊看过脚上的伤口,确定秦渊是被砸伤的,需要按时涂上药膏,且不能随意走动。
秦渊被安置在床上,此刻房中空无一人,他忽地觉得口渴,而茶壶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拿起范龙刚才给他找的简易木头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桌边,他正要抬起手,一只手已经提前拿起茶壶,给秦渊倒了一杯茶。
秦渊抬起头,发现眼前的人是他的二叔秦修贤。
“二叔?”
秦修贤没说话,把茶杯放到他面前,随后扶秦渊坐下:“渊儿,古人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也该娶妻了。”
要不然哪至于现在过的这么糊涂?
“可我……嗯,二叔说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