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的电话铃像噩梦一眼,傅栖蒙着脸,起床气来势汹汹,他不耐烦得抓住手机,掐中命脉般按下关机键。
昨天晚上太晚睡,辗转反侧思考景映彦到底讨厌他什么,厌恶到能干进大黑群去。怎么睡着的他已经忘记了,睡前屏幕上白光写着五点零二。
还好是502,不是250,傅栖在心里宽慰自己。
头脑风波几秒后,他举步维艰得从被窝里头伸出他鸡窝一般的头发,乱糟糟的,像被龙卷风席卷。
闭着眼把手机开机,意识开始复苏。睁开眼睛,眼睛发肿,挤压着他的眼眶。昨天哭得太声情并茂了,眼睛都成大泡了。
无奈得费力睁眼,竟然下午两点半了。
他照例晚上有一场午夜拍的戏。手机上面的信息全部来源于工作室的员工,特别来自他的贤内助,小王。
几十个电话横列而下,傅栖用手滑动,伴随着几条抓狂的信息。
“哥!你在干什么!”
“你不会忘记今天你要直播吧!”
“你快醒醒啊!”
肉眼可见得感受到小王的崩溃。小王功夫不负有心人的播出的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喂?嗯我记得!什么?!他来敲我门?”傅栖懒洋洋得回答,到后来直接正襟危坐得猛然一起。
“啊,我打电话给陈导,陈导说他住你对门,让他喊你一下。”
傅栖彻底清醒过来,电话挂断,空气中挂断的滴滴滴持续响起。
他的内心挣扎。
毕竟自己很好面子,他个人不爱当舔狗。昨天刚扒下他自带滤镜下的景映彦,要和他和好,等于往自己脸上扇巴掌。犹犹豫豫最终什么也没干,提不起劲得打开微博直播。
直播任务在几月前发布,设定的日子就在今天。暖气十足的屋子里,他光着上半身,健硕的肌肉块块分明,他撑着手机,对准自己的脸。
宽大的肩膀被被子遮去一半只剩沟壑下的锁骨和喉结。他慢吞吐了一下,点开了账号开启直播。
直播间守在一线的姐妹们如同赶潮的鱼拼命涌现直播间,直播间的热度一攀再攀,成功在主页首页,并冲上热搜榜首。
景映彦刷着微博,通告提示他:“你的特别关心贱人正在直播。”
景映彦刷牙的手一顿,嘴里一口唾沫还没吐出来,咬着牙刷。点开贱人主页。
赫然出现的是一张完美正脸,正怼着屏幕拍。他侧着身子,屋内窗帘紧闭,昏暗得环境下那双眼睛依旧明亮,鼻子被挤压在中间,支柱得挺拔。
景映彦盯着傅栖的两瓣唇,唇峰饱满唇珠恰到好处得形成一个半圆弧形,是纯天然的肉粉色。
他抬头看直播间人数,在线观看人数1千万。
他暗中非议一通傅栖。
大下午的他还没睡够就被傅栖助理一通电话轰醒了,对面着急得和他说:“你好,是景映彦吗?”
仍在梦境中,冷汗直流的景映彦对着手机说:“谁?”他惊吼一声,腿突然绷紧,用力收缩抽筋着。
他的手背抚上额头将流出来细密的冷汗擦掉,对面说话的态度一直很有礼貌,甚至有些低三下四的请求了:“你能帮忙叫一下傅哥吗?”
回应后,他就拖着疲倦脱力的身子往床下走,被冻得又回来踩着拖鞋去开门。
走廊的风呼呼作响,冷得他下意识哆嗦,鸡皮疙瘩升起一片。他靠在傅栖的房门上,用力砸了几声门。
当时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怎么的,景映彦一声不吭得,用力敲了几下无应答后又缩回自己的房间里头磨蹭。
“这个是谁?怎么没看过演的戏。”景映彦双手打字嘲讽得配上一个咧嘴笑。
口腔中薄荷味的黑人牙膏含久了又酸又冻牙。
他闭着眼睛把手机放在洗手台旁,开始认真刷牙。他瞪大眼睛,欣赏着他独一无二的漂亮面容。
早晨起来,皮肤白皙有光泽,小脸嫩的,怎么看都不像二十三,得是十八一枝花。
耳朵除了进入热水流出的哗啦声外突兀得响起傅栖的声音,傅栖好像在解释什么得说:“不要去骂他,他应该真的没看过我的作品。好了,大家都消消气。”
景映彦的脑袋偏左低头看着被回复了许多话的评论。
“不是,你配个龇牙大笑是啥意思。”
“姐妹,不喜欢的话可以右上角x号离开哦”
“等一下,这个账号是个十八线小演员啊家人”
景映彦原本龇牙乱笑自己的评论被大家回复,有种当坏蛋的快感,如果没有忘记切号除外。
目前发出这条评论的账号正是景映彦本人不用来上网冲浪的大号。
如果按这么推理的话,那么他昨天晚上就
没有切号!
景映彦目瞪口呆,接受不了得检查手机,发现自己的微博评论已经来自傅栖恐怖的不理智粉丝占领了。
其中被顶得最高的一条评论:“笑死了,原来是黑子。”
景映彦想表示手滑的解释都不了了之。
毕竟他昨天晚上点赞了大量傅栖的黑料,那群粉丝顺藤摸瓜,发现了痕迹,立马对景映彦展开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