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仁唷,没事吧?”
“姨姨!”
咦?这个声音不是……?
夏目贵志猛地回头,就看见粉毛小豆丁旁边不知何时站了个无比熟悉的女人——不是刚刚被咬现在又被两位大妖争夺的对象又是谁?
夏目贵志:=口=
白鳥觉:=v=
……
夏目贵志反应了一下,还是下意识开了口:“您…这…这位女士你身体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我送您去最近的医院……”
然而他说到一半就被女人笑眯眯的眼神给打断了。
只见她不甚在意地甩甩头发上沾着的些微血迹,又随手把被犬齿洞穿后留下的破洞衣摆给撕开、打了个系扣——下方露出的腹部除了还有些血污以外,明显光洁完整,丝毫看不出刚刚仿佛肚破肠流一般的可怖景象。
白鳥觉笑了笑,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一手优哉游哉地拎起虎杖悠仁,往背上一甩便向前走去。
“那个,等等!”
夏目贵志连忙叫住这个神秘的女人,“您……不,是不管他们那边没问题吗?”
他望向远处的天空,仍然是飞沙走石一片,白毛与妖力乱飞,明显正在激斗。
白鳥觉手搭凉棚观摩两眼,语气里带着幸灾乐祸:“管他俩做什么?谁让蠢狗子们还没发现察觉他俩的狗玩具早飞了。再说了,便宜斑那家伙磨一次牙也就算了,我这老胳膊老腿可禁不起折腾。”
白鳥觉笑了笑,朝夏目贵志挥挥手:
“再见啦,夏目小鬼。明天记得给你家猪咪多喂点儿馒头。要七辻屋的,最好豆沙馅儿。”
女人说着,走路带晃、心情很好地向深林里大步走去。
他们该是很好的朋友?
夏目贵志在原地怔了怔,却也不好挽留,只能看着女人越走越远,逐渐消失在八原的森林深处。
青年在原地踟蹰片刻,一直等到天上战斗稍歇——自家猫咪老师威风凛凛地从空中落下,身体却“嘭”的一声又变回了圆滚滚的招财猫。
“啊、累死我啦——!什么狗屁西国国主,就是只不要脸的大狗!还有名取觉,就知道这小鬼不会这么脆弱,什么时候脚底抹油跑了也不知道!呵,跑得好!最好一辈子都别来见我——!哎哟——!”
夏目贵志把猫咪老师捞入怀中,任由圆墩墩的三花四仰八叉地伸展着小短腿,嘴上却骂骂咧咧。只是猫咪光洁圆润的头顶明显擦破一块皮去,像是被咬了一口,让瓷白的釉色都像是暗淡了些许。
夏目贵志无奈地揉了揉自家猫咪软滚滚的脑袋,抬步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快回家吧,明天给你买七辻屋馒头,豆沙馅的。”
“啊…还是你小子有眼色!真是的觉那小鬼…吓我一跳,怎么都不躲开还以为她快死了,天哪你们人类真弱!不行我得喝上一杯压压惊。”
猫咪老师还在碎碎念,并果断决定了之后喝酒大计。
夏目贵志不由得认真叮嘱:“不许喝多哦,不然到时候发起酒疯来又要被塔子阿姨骂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黄昏时节,夕阳正好,金色的余晖一丝丝一缕缕渗入深林的叶隙,为穹隆似的绿里添入一抹醉人的橘黄。
一人一猫就踏进这抹橘黄色的暖光,走在回家的路上。
……
“这就是你期望中的结局?不和他解释些什么吗?”
两人身后的深林中,结束打斗的杀生丸和早早跑路的白鳥觉已然观摩许久。
闻言白鳥觉摇了摇头,神色间没了以往的不着调,只是温和道:“这样就够了。”
“他很好,我也很好。”(这样就够了)。
她唇畔扬起一抹释怀的微笑,像是千帆过尽最终回归圆满。
杀生丸便也微笑:“人与妖,妖与人。未尝不是一个事物的一体两面。”
白鳥觉笑:“差点儿忘了,没人比你更懂了。”
“走吧,我们去妖界。”
“这次要住多久?”
“住到虎杖悠仁打好身法基础。”
“……”
同样的一人一妖,回身而去。消失在深林的另一个方向。
八原傍晚的微风,静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