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那锦囊。
当着孟斯鸠的面儿拆开。
“哈哈哈哈哈。”严太监,“我看着锦囊的款式,就是黛妃的。”
锦囊倒出许多粒,翠蓝色珠子。
冷嗤一声儿,“看这松石——果然,就是黛妃的!”
“可惜啊。”严太监,“这给你,给我,都没用了。”
手上松力半刻——孟斯鸠立马借此大吸空气。
孟斯鸠:“你也收到过?”严太监估计和黛妃关系匪浅,定收到不止这些——孟斯鸠无暇顾及,只想多为自己拖延时间。
严太监:“你别以为靠上黛妃就怎么样?”
仅是半刻,严太监抛开锦囊和翠蓝珠子,手又伸向孟斯鸠脖颈,收紧!
“我就是跟黛妃,看看她下场能持几时好?”
咳咳!
严太监:“这白绫也没想到,先把你给束死!哈哈哈哈哈哈,我也不亏,有这么俊美太监同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也不孤独——”
手指尖绷得不能再绷,恶狠狠的口吻,说着缱绻内容,“今儿,在这榻上,愿同床同被衾,你我相依——”
啊——
一声闷哼!
孟斯鸠挣脱另一只手,并把一铁轮,抡严太监后脑!
“你死!”
严太监捂头倒床!
孟斯鸠两手绕开身上的白绫。
谢谢你啊,还特意准备能抡晕你的东西!
死了没有?
还有呼吸浮动——
可这厢房只有自己,许多高位太监弄死小太监,大多都是要靠间接性折磨让他们自己死,或是陷害借主子的手弄死,再或者领主子命弄死。
直接由大太监弄死小太监,是宫规所禁的。死不死,只有主子才有权力支配。
孟斯鸠怕再补一抡,会将严太监闹出命。
毕竟自己不像严太监一样——打算赴死,不在乎宫规,也不在乎后续的命。
孟斯鸠快速下床,扛过木板,要快速出厢房!
!
迎面撞进来北慈!
孟斯鸠惊恐向身后望,打算提前解释——
!
结果回头!
一铁轮飞过来!
严太监强撑着醒并直接抓起榻上铁轮砸过来!
躲不掉!
躲了就会砸到陛下。
怎么办!
说台词:“陛下!小心!”
“啊——”
好疼!
肩膀!
孟斯鸠控制不住自己胸腔,感觉有什么喷薄!
哇!
原来——这就是吐血的感觉!
室内有光,孟斯鸠可以看到自己的血氤在北慈衣服上的颜色!
Cao!
还好是肩膀!
好疼!
说台词:“陛下,您…快离开!姓严的要对您行刺!护驾——来人…”
声音越来越弱。
“来人!”
孟斯鸠原本就跪了那般久,绑了那般久,被掐了那般久,挣脱绳子那般久,还被一抡,抡完特敬业,不浪费机会说台词。
只感觉现在好累。
Kao!死皇帝!你把你随行的太监和侍卫,支到小院外,干什么吃的!
你就不能把他们带身边,再进小厢房么?!
孟斯鸠都快晕过去了,才见哗啦啦的人涌进来——控制住正蒙但未流血的严太监!押下去!塞住口!
无后顾之忧。
孟斯鸠好累,睡着。
醒来——
孟斯鸠发现自己是趴在床上的。
脸贴着枕头。
转头,幔帐未被放下,视线向床外扫——有花瓶,有屏风。
“孟斯鸠醒过没?”
门外有人声儿。
孟斯鸠赶紧闭眼,头转向里侧,竖着耳朵听。
如果没分辨错——那句话,应是灰白袍子的柳太监说的。
“还未。”
一陌生声音,不知是谁。
柳太监:“记得看管好,为陛下护驾所伤。”
孟斯鸠:…
对啊,我就是为陛下护驾伤的——不涉及一点儿私人恩怨。
陌生声音:“是,小的会照顾好孟公公的。”
多问一句,“柳公公,孟公公以后就…落这厢房了么?”话语迟疑。
柳太监:“陛下说是,那便是。好好照顾着。”
悉悉索索要离去的声音,又停住,吩咐,“记得,若是他醒了,问为何待这厢房,记得回【受伤之人,既不能伺候好太后娘娘,又尽会给松台宫添麻烦,特此另外安排】,记住了么?”
陌生声音:“小的记住。这是…”
“陛下的意思。”柳太监,“不得泄露其他意思,就按这话术。”
陌生声音:“是。柳公公您慢走。”
孟斯鸠猜,过不久便会有人进来——直接再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