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琛见她面色不对,问道:“那婆子带你出去做什么了?可有什么不对?”
此时他无事可做,便靠在床上看书。书是他来的时候带过来的,毕竟他扮演的是秀才,身边没几本书也不像样。
但晏南丘却误会了,以为他在看那稳婆给的避火图,立即脸如火烧。
“你、你看这个做什么?”
她问。
萧景琛随意地翻了一页,回道:“闲着也是闲着,能打发一下时间也是好的。”
晏南丘误会更深了。
只见她背过身深吸了几口气,然后吹熄灯,脱了鞋袜上床。
萧景琛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稳着声音问她:
“你、你不是要打地铺吗?”
“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
萧景琛还没问出口,便见她双手撑在他耳边,整个人覆在他身上,吐气如兰:
“你与梁婉,圆房没有?”
没料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萧景琛呼吸都慢了半拍。
“没有。”
“成亲那日,我是在书房睡的,只是不想惊动他人,消息才没有传出去。”
晏南丘松了一口气。
然后,她开始扒他身上的衣服。
“对不住。”
说是这么说,但她解他衣服的手却在颤抖。很明显,这事她也不熟悉,便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的。
萧景琛察觉到她的意图,立即制住她,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她只是出去了一趟,为何态度转变如此之大?
晏南丘便将方才发生的事尽数告诉了他。
萧景琛静默半晌,回过味来,道:
“你是说,那喜婆拿教主威胁你?”
晏南丘点点头。
她没理解错的话,若今晚她与她“相公”不能成事,那明晚,亲自上场的便是任枭了。
只是她想不通,为何是她?
这喜婆好像专门与她过不去似的,一开始点明她的处子之身不说,如今又万分关注他们的“求子”进展,好像不假戏真做就糊弄不过去似的。
萧景琛推开她,道:“总有别的办法的。”
他实在不愿意接受晏南丘是为了完成任务而这样。
但晏南丘透过夜色看向他,反问:“还能有什么办法?”
萧景琛一时语塞。
良久,他才抓着晏南丘的手试探地问道:
“挽秋,你可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唯一明媒正娶的妻子?”
这下换晏南丘沉默了。
她愿意迈出这一步,不过是为了不露馅而已。而之所以问萧景琛与梁婉有没有圆房,也是为了确认他们之间的事会不会牵扯到更多无辜的人。
她在门外踌躇的那一刻,甚至已经想好了自己的退路——
等待此事终结,她就立即回京为江家翻案,尔后山高路远,她与萧景琛永不相见。
可萧景琛似乎执意要她一个承诺一般,她不回答,他就永远不进行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