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丘有些泄气,她当然知道她一旦应下两人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他会当真,而她也会因为他的纠缠丧失理智,最后深陷在三个人的感情漩涡里。
于是她不忍心地揭穿他,道:“那梁婉呢,梁婉虽是侧妃,但也是你明媒正娶的。”
萧景琛眼神一动,一种莫名的欣喜涌上心头。
原来她是在意的!
他大婚她装作无动于衷,今夜却频频提起梁婉,很明显她心中是有他的。
便忍不住吻了吻她的手,道:“你放心,梁婉我不会碰她,任何女人都不会,我不会让她们有机会生下我的孩子的,唯一能够为我生儿育女的,只有你。”
萧景琛动情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从小生活在皇室的他自然知道,子嗣对一个妃嫔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失去了繁育子嗣的机会,便无异于被打入冷宫,他已经竭尽所能,给出自己的最大承诺了。
但这却不是晏南丘真正想要的。相比于两个人的长相厮守,她更愿意看到太平盛世,海晏河清。
只是她识趣地没有在这个关口上反驳他,而是静静地趴在他胸口没有说话。
萧景琛却当她默许了。
当即就搂着她的腰将她压在了身下。
他没有急躁地行动,而是将她的手放到他的心口,让她感受那狂乱的心跳。
紊乱的气息在耳边游走,萧景琛连呼出的气都是灼人的。
晏南丘被他的情绪感染,身上也不由得升起一股燥热。
她难耐地动了动,却惹得男人掐她腰的手更重了。
“你想要我的命?”
他在她耳边呢喃。
晏南丘的脸更红了。
慌乱之中,她没话找话,问他:
“你、你会吗?”
却惹得萧景琛一阵轻笑。
“那日故意在喜婆面前那样说,是为了打消她的戒心。你还记不记得卫长青以前讲过一个笑话,说某国某地有个书生,新科及第娶了宰相大人的女儿,结果两人成婚三年了都没有子嗣,夫妻两个大夫也看了,药也吃了,就是不见好。直到后面友人出主意,给状元纳了个小妾,状元这才知道,他跟妻子自成婚起就是和衣而睡,根本就没行周公之礼。”
“当时卫长青还笑话呢,说读书人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尽信书不如无书,这宰相千金也是,虽是大家闺秀但连生儿育女都不会,最后还得一个青楼的花魁来教。”
萧景琛说着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晏南丘也终于记起,她为何会在萧景琛胡编乱造的时候感觉那般熟悉了。这事儿卫长青确实说过。不过她当时怎么说来着?
她说这不过是说书人的臆想罢了。通过状元郎和宰相千金的“无知”,来讽刺高层人物的死板和照本宣科,再通过底层人物青楼花魁的“教导”,来达到精神上高人一等的错觉。
这是典型的“精神胜利法”。
不过晏南丘不知道的是,现实世界里真有这样不知道怎么生孩子的人,不过最后没有花魁,而是被大夫看出来的罢了。
萧景琛不知道晏南丘陷入了回忆,只知道她现在身体放松,确实没之前那般紧绷了。
便再接再厉,四处点火,势必要她与他一同沉浸在这快乐的事情里。
晏南丘困意上涌,身子如泡在一汪温水里,骨头软得像中了软筋散。
这奇妙的感觉让她心生戒备,但萧景琛一声接一声的“挽秋”,仿佛在告诉她,是他,她勿须担心。
晏南丘又放松下来。
真正拥有她的时候,萧景琛仍觉得像做梦一般。
“挽秋,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他忍不住低头吻她汗津津的脸。
当公主府里晏南丘离去的那一瞬,他以为他们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但上天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让她回到了他的身边。
而且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一个自从他知道她的女儿身后,就多次出现在他梦里的情景。
萧景琛激动得都要感谢上苍了,当然他最感谢的,还是身下这个让他觉得无比幸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