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尹知月看到假咕咕时候的样子。

尹知月点点头，道：“咕咕的死我难过了好久，所以才耽搁了几天，等心情平复好了才来找你。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为了自保而已。但是……”

说到这尹知月红了眼。

“我以为你会跟我坦白的，但是你一直没有。”

所以才有了她那么多似是而非的暗示。他看到了，但是他一直没有理会。

直至今日。

“对不起。”

萧景凌叹了一口气。

他此生为数不多的道歉，都给了尹知月。

尹知月听闻后，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爷爷说过，做错事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承担错误的勇气。其实你……你早点跟我说不就好了，我又不是不会原谅你。”

尹知月一边哭，中途还拿眼睛睨他。

萧景凌完全不敢吭声。

这事确实是他理亏，他只好默默受了。

尹知月占了上风，便开始得寸进尺。

“往后不要再对我撒谎了，实话实话多好，我又不会害你。”

萧景凌：“……”

这便是要他的承诺了。

可他连自己都不相信会对一人坦诚至此，便道：“我尽量。”

“还有阿狸，阿狸既是我的侍女，便该把她的身契给我，往后她若是要嫁人了，我也好给她添妆。”

萧景凌缓了好半天才想起阿狸是谁，阿狸是他之前指派去照顾她的侍女，本来就是他的人，往后能不能婚嫁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就算把身契给她，她也无用。

便道：“可以。不过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莫不是一早就准备拿咕咕的事换这个？”

尹知月瞪大眼一副又要哭的模样。

不过这次明显是装腔作势了。

“怎么，你欺负了我，还不许我讨点好处了？”

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让萧景凌倍觉无语。

预计她不会就此作罢，便道：“事不过三，说吧，还有什么事？”

尹知月被他看穿了心事，也不慌，便顺着他的话道：

“那好，第三件事就是将咪咪还给我，咪咪没有吃掉咕咕，而是把咕咕叼去埋了，这是一只有灵性的猫，我要养它。”

不消她解释，萧景凌眼珠一转就知道了“咪咪”是谁，当下便道：“可以。不过你最好看牢了它，若是再撞见什么不该撞见的，下场不会比咕咕好到哪里去。”

这话不是开玩笑的，毕竟他的府中，秘密太多，他希望尹知月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尹知月点点头，两人默契地没有提离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