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共用一个身子后,商聆跟苏魅儿就争吵不休。也不知吵了多久,苏魅儿作为魙,魂体上比商聆虚弱太多,不知不觉便没了声响,竟是睡着了。
暂且没了苏魅儿这块绊脚石,商聆的脑子都清明不少,被松绑后边活动手腕,边筹谋着:“从我们坠下此地后,那只可恶的猫妖便躲了起来。婚服的束缚,魔晶石的盗窃,都要一一向他讨回来。”
想到了褚玉的自我了断,此事本就诡谲,她不由地将此事一并归结到猫妖身上,“本尊瞧着那褚玉死前,眉间有怨气,你还记得苏魅儿那个不成人形的孩子吧。一连这么多事,都与那怨气有关,绝非是寻常巧合,多半都是那猫妖从中作祟,合计着报复我们。”
见闻人湛一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商聆还翻着白眼,补了一刀:“你别多想,我与你商讨这些,并不是将你当做自己人看,而是只有你我一同亲身经历过,与旁人说,也是白搭。”
如今闻人湛唯一能确定的是商聆的心里没表面那么厌恶他,她的厌恶只在嘴上,不在心里。
他们之间始终是相隔了太多,他知道急不来。今日她能将他的心魄丝封于心脉中护着,便足以撼动他想以死谢罪的心。
他原以为她一心只想要他的命,她想要的,他都心甘情愿奉上。
想到这些,说出的每个字再冰冷,闻人湛都能从话中反着听,竟好似听到了夸赞般,他的脸上露出少年羞怯的笑容,却又担忧被看穿似的,立刻收敛住笑意,强行镇定道:“背后的人想用褚玉的死,来掀起更大的波澜,你要多加小心。我们也只能静等背后的人露出马脚。”
商聆听烦了,伸出手,手掌向上:“拿来。”
闻人湛愣神,一时不知所言何物。
片刻后,商聆还神气的伸着手,掌心上却多出了一块小小的鳞甲。
闻人湛如实道:“这块鳞甲,本就是要给你的。”
她气不打一处来,也没多瞧鳞甲一眼,向上的掌心骤然握紧:“拿块破鳞甲糊弄本尊,呵,魂镜的力量你到底几时才肯给我?本尊的耐心,可不是一直有。你也看到了褚玉的下场,你也想被掏心不成?”
那道她建立的空间结界薄如蝉翼,她将闻人湛推了过去,用他的身躯将结界撞碎。
见他被撞懵了,她戏弄地轻叹一声:“本尊向来只会设结界,不会破除。你不是一心向着本尊么,去,将那只死猫给我抓回来,剥皮抽筋,正好陪着苏魅儿一起上路。”
发出此等命令后,她便翘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