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空间结界外的众人在龙鲤的带领下处处碰壁，直到此时商聆再度出现，他们才顺藤摸瓜到了一点线索，他们挨个敲击周围的镜面。

谁知随便一碰，手指便能将镜面捅出窟窿，被戳破后显出了纸糊的模样。

反应快的弟子眼睛已经睁大，“这竟然是用纸扎出的，那不是给死人用的吗？”

似是有人靠近，商聆偏头一看，龙鲤那张贼眉鼠眼的脸上，笑得神秘兮兮。他伸头过来附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世间啊，有许多亡魂是入不了地狱之门的，若还有一线生机，便会辗转在这无幽之地，等待机遇。”

商聆听完，给了龙鲤一个眼神，龙鲤便觉浑身发凉，梗着脖子卖力讨好：“魔尊大人你看，我这不是只将此事，告知于你一人，你想啊，为何你总是使不出全力，魔力忽高忽低的？”

商聆：“你知道？”

“那是当然。”龙鲤话锋一转，收住几分：“也不是完全能确定，但应是八九不离十了。”

商聆挑起半边眉梢：“不想说，便莫要开这个头。”说着，她凶恶地扬起手。

龙鲤立刻补救道：“你大概是不生不死的状态，缺点什么，也可说是已死之人，如我所说，却还是有一线生机在。”

这点话说的弯弯绕绕，商聆听得直皱眉头，费了点心气，才读懂了他的意思。

复生本就是踩着天道而行，世人都想拥有死而复生的能力，但这本就有违天道。

魔族医者也说过她的身子骨快撑不住了。

万物都有想活着的本能欲望，可商聆与这天地间万物不同的是：她会为了活下去而努力，却也能接受自己的死亡。只要死得其所，风风光光的，她也不是死不起。

于是，她若无其事地拍了拍龙鲤的肩膀，“若是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便弄死你，让你也变得和我一样，不死不活的。”

语气轻飘飘，却透着一股莫名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