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闹了会儿,殷岚打来了电话,寻先没接,殷岚就连着打。
姜穗岁说:“要不我接吧,岚姨总不能骂我吧。”
“韵姨在呢,没事。”寻先关了声音。
中途贺志源也打来了个电话,问他在哪儿,姜穗岁和他说了几句,当时忙着打游戏,背后敌人重重的往他这追,寻先竟然躲在塔里吃瓜:“嘛那你,躲有用嘛,你今天学不会等会儿我就让你哭个够。”
寻先玩枪战实在不行,而且屏幕也不够大,看起来不爽:“你这太小了,我喜欢大的,能不玩了嘛,我手好酸啊。”
“等会儿给你揉揉行了吧,”姜穗岁用冲锋枪爆了敌人的脑袋,溅了一屏幕的血:“爽!”
电话另一头的贺志源石化,大?小?揉?还爽!他在大喊:“你到底在干嘛?”
姜穗岁想也没想,就说:“和我弟弟私奔去了。”
电话那头经历了漫长的沉默,然后爆发出响亮一声:“你说啥?!”
姜穗岁耳朵差点被震聋了,更想挂电话::“什么啥呀,不和你说了,忙着正事呢,挂了。”
贺志源的手机砸在地上,完了完了,这条不归路还是来到了。
电话挂了之后没多久,车厢的另外两个人来了,是两个女生,俩人看见床上的两个男生,一前一后的靠坐着,明显愣了下,随后朝他们笑了下。
姜穗岁从寻先的肩膀处抬起脑袋,礼貌性朝她们点点头。
两个人放了行李,大概知道来得晚只能睡上铺就把背包放在上铺。
两个女生还是大学生,视线总是往时不时的他们那儿瞟,瞟好之后在相互用眼神交流。
姜穗岁肩膀碰了碰寻先,寻先抬起脑袋,嗯了声。
姜穗岁小声问:“看到没,被我们倆帅到了。”
寻先瞟了两个女生一眼,没说话。
“话说。”姜穗岁咬着耳朵小声问:“你穿了什么内裤?”
寻先:“…”
凑在他耳朵的姿势,姜穗岁一垂眸就看到了寻先后脖颈的痣,小小的,很可爱:“人姑娘在呢,你好意思露出你可爱的内裤?”
“要不你看看我穿的多可爱?”寻先也凑过去,咬着他的耳朵说,厚着脸皮说,可惜姜穗岁比他更流氓,眼尾上挑,双眼跟含着水似的,澄亮又带着蛊惑,斜视道:“行啊,摸我都摸过,看又什么,你现在脱,脱了我就看。”
“…”寻先喉结滚动,咬着牙说:“算你狠。”
姜穗岁笑着拍了拍他的脸:“不客气。”
早饭吃的早,中午也饿的早,两个人本来打算用零食填饱肚子,寻先非要去吃泡面,小时候殷岚不让寻先吃乱七八糟的东西,而自己家的父王母后有空就过二人世界,来不及回家就让他自己吃,他那时候也不会烧饭就吃泡面,那味飘的寻先直流口水,姜穗岁就每次就泡一桶端到阳台偷偷给他吃,垃圾食品也只有姜穗岁能够满足他。
姜穗岁没带手机,折回去拿,火车过道全是人,吞云吐雾,男南女女靠窗看风景讲话,独行的,成双成对的,火车是人生百态的地方,姜穗岁要拍下这幕,加快脚步回去,正好听见两个女生在里面谈话。
“你说我要不要去要电话啊。”
姜穗岁心想:来吧来吧,哥等着呢。
“别了,我估计他俩就是一对。”
“我也这么觉得,刚才那俩人坐在床上都咬着耳朵讲话了,特别是那个穿着海绵宝宝的男生,看另一个男的时候满脸幸福。”
“真人版bl,去哪儿碰的上啊,这次火车,值了!”
穿海绵宝宝的姜穗岁一脸懵逼。
哈?
啥?
敢情是因为这样啊。
这年头,成天幻想bl的姑娘真是越来越多。
姜穗岁把这事贺寻先讲了,寻先说:“腐女多了去,我们班都有好几个,貌似现在连贺星星都有这趋势了。”
“时代在变化,社会在进步啊。”姜穗岁举起相机冲他嘿了声:“这位吃泡面的小同志,看这。”
寻先抬头,把垂下来的面吸进去,放下勺子举了一个耶。
姜穗岁看着照片失笑:“瞧你那傻样。”
“不然怎么衬托出大王勇猛的二头肌呢。”
“你很忠心,我很喜欢。”
寻先捞着最后几条面:“这个暑假你有想好去哪儿拍照吗?就槐乡镇?”
“暂定槐乡镇,其他的到时候网上找找。”
“你没方向?”寻先问。
姜穗岁说:“其实我挺想去柏林。”
寻先喝了口汤:“有没有近一点的地方,那地太远,我们俩去,估计得卖肾。”
姜穗岁笑骂了声去你的,他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火车的轰鸣声吓得的枝头扑楞而起的飞鸟,路边的野花野草像是被大风刮过,折了腰似的往一边倾斜:“从柏林坐火车再到慕尼黑,几乎是穿越整个德国,风景一定很好看,而且柏林冬天的雪很大,拍草原,拍雪景,拍阿尔卑斯,拍波光粼粼的湖面,拍涂鸦墙,喝啤酒吃猪肘,吃香肠,我之前看网上说柏林有一辆小火车是彩色的,我想去看看。”
寻先看着他,姜穗岁的双眼倒影这外面的世界:“带上我,我给你保驾护航。
姜穗岁感动了:“跟我混,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一口锅刷。”
寻先:“…”
买了卧铺,两个人基本上就是坐在床边,靠着那张小桌子玩,姜穗岁也懒得搭理那两个女生的幻想,和寻先该干嘛就干嘛,该友好就友好,离下站还有半个小时,姜穗岁被太阳照的开始泛起困来,特别是看着寻先玩超级玛丽,更困,看着他吃金币,看的昏昏欲睡。
火车很快,光影一下接一下的掠过,还没看清脸上倒影的叶子,另一片叶子就占据了。
姜穗岁睡了过去,迷糊中,感觉有什么碰到了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