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就是这个人杀伤了我们不少兄弟。”
另一个赶紧附和道:“对对,我想起来了,要不是个姑娘替她挡了一剑,我们就能杀了他。”
领队的那个士兵吐了一口痰:“赶回来送死?兄弟们,成全他!”
盖聂一句话也没有说,他的目光很平静,平静的让人心惊胆战,他提剑杀向他们,剑剑见血,刀刀致命。
直到最后一剑穿破领队的士兵的喉咙,他求饶的声音卡在了他的喉咙,声嘶力竭的盖聂也瘫倒在地上。
他仰面看向天空,如同他上一次重伤般,他希望无衣姑娘还能再次出现,耳边还能听见她的声音。
只是这次耳边传来的不是轻轻的脚步声,而是哒哒哒的马蹄声。
盖聂循声望去,看到了马背上的少年,约莫二十岁的样子,气质从容淡定,他用马鞭指着这一地秦国士兵的尸体:“你杀的?”
盖聂持剑沉默不语。
少年朝身边的随士示意,随士赶紧下马一一查看,最后摇摇头。
少年看向只能用剑支撑身体的盖聂:“他们不过是蝼蚁,你想不想杀了背后的人?”
盖聂依旧目光平静的看向少年。
少年看着他:“本公子可以帮你。”
盖聂声音喑哑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帮我?
少年带着探究的目光看着盖聂:“因为你很强。”
少年下马,一步一步的走到盖聂的身边,少年的眼睛明亮的如同漫天的繁星,盖聂倒下的前一刻,听到他说:“嬴政,我的名字”。
吕不韦是嬴政的相父,是大秦的丞相,是嬴政亲政路上的绊脚石。
吕不韦是盖聂的要手刃的仇人,遥遥不及却要不死不休。
因为共同的目标,嬴政与盖聂他们此刻走在一起。
第二年,公元前二三九年,嬴政对嫪毐采取“欲先取之,必先与之”的策略,封嫪毐长信侯,以山阳郡为食邑,又将河西、太原等郡为其封田封。
随着嫪毐的势力逐渐强大,成为秦国内能与相父吕不韦抗衡的势力,两人势同水火,嬴政隔岸观火,坐山观虎斗。
最先坐不住的是相父吕不韦,嫪毐的出现彻底划清了与太后的助力,便将嫪毐与太后□□,并有两个孩子的事情告诉了嬴政。
而太后这些年的举动早已经被盖聂探查的一清二楚,昔日里与母亲在赵国的相濡以沫的母子之情,也被太后一次次的□□耗尽。
安逸的日子久了,嫪毐靠着太后这座大山,渐渐的不将任何人看在眼里,他认为他手中的那点权利与自己已经完全不在匹配。
嫪毐看着自己脚下的土地,那么广袤,那么令人着迷,内心的贪念也越来越难以满足。
这天下表面上姓赢,可是这一切却都在丞相吕不韦的手中。
嫪毐用美色说服了太后除掉吕不韦,太后本就对吕不韦心中的有怨言,他们决定趁嬴政不在咸阳的时机,铲除吕不韦。
而他们所谋划的这一切,嬴政早已知晓。
去壅城举行冠礼的前一夜,嬴政站在殿外仰望着夜空,问身边的沉默的盖聂:“太后,那边可有动静?”
盖聂声音低沉的答道:“并未。”
嬴政第一次迷惘:“天家之情,没想到竟然凉薄。”
“这几日,孤常常梦见,与母亲在赵国相依为命,曾经为了给孤治病走遍了整个邯郸城,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到头来,想要孤性命的竟然是自己的母亲,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盖聂垂眸:“我不知道。”
那一夜,嬴政呆坐在御座之上,盖聂持剑立在他身侧,直到天亮,嬴政都没有等到他想听到的消息。
嬴政缓缓的起身,走出大殿,盖聂看向走在前面的少年,挺拔的背影,哪怕痛的想蜷缩在一起,他也选择了孤寂的走出去。
嬴政如期去壅城举行冠礼,嫪毐用嬴政与太后印信发动政变,要诛杀吕不韦深。
而嬴政早已经安排好一切,令昌平君、昌文君,率领咸阳三千精兵与嫪毐的军队在咸阳相战。
嬴政来到太后的寝殿,殿内殿内早已经乱作一团。
嬴政这是第一次看着太后怀里的两个孩子,心中的悲愤之情江涛海浪,他的母亲怎么敢的?!大秦的太后怎么敢的?!
他怒道:“来人,将两个孽畜,带下去。”
“本宫看谁敢!”此时的赵姬神志疯癫:“你以为你是谁!一个无权无势的傀儡。”
嬴政唤了一声:“母亲。”
这一声唤回了赵姬的一丝神志:“是正儿啊,你怎么来了?”说着一手一个孩子向嬴政走来:“快来见见你的兄弟。”
嬴政脸色骤冷,冰冻三尺:“孤没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