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会又跟他有关吧......
果不其然,王论跟着说:“住在我们上层包层的住户,昨晚凌晨闹鬼了!”
小梅对这种发生在身边的奇闻轶事很好奇,现在已经听入迷了,十分配合地让他继续说下去。
见有人当氛围组,王论兴致高涨。
“是这样的,昨天凌晨我跟何光回来,看见电梯里挤着很多服务员一起上去,就问了一嘴。”
“然后就得知了一个消息——说是付——呃,楼上的男人在洗手间嘘嘘的时候在镜子里看见鬼了,差点吓阳痿,叫了可多人上去查是不是有人故意整他,接果啥都没查出来,整个楼层,除了他,压根没人啊!你们说这怪不怪!”
差点把付清流名字说出来了,好险,这还坐着这么多人呢。
李欶:......
“都觉得这位少爷可能是这里。”王论指了指脑子:“这里有问题,不过他还咬死不承认,非说他看到了一个无头鬼。”
“不过听说他床上还有女人,我觉得这些只是他阳痿的借口罢了,毕竟有钱人谁乐意承认自己有点缺陷,还是关乎男人的尊严。”
他适当发表自己的见解,李欶想到了那个看着就下流的男人,心想沉坷总算是利用自身优势做了件好事,要是真阳痿了也算是为民除害,美事一桩。
何光也同意,大家都是男人,谁不知道男人心里那点小心思。
小梅拿出请帖递给他们,提及买新衣服的事情,两个常年穿老式POLO衫的男人差点掉下泪来。
小梅托着下巴,无奈说:“时间有点赶,定制不了了,都怪我之前没想到,现在只能去实体店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主要是王论何光两人的码数不知道有没有,陈子的还好说,青少年穿的应该有合适的,李欶那就更不用说了,随便买一件都能套身上。
所以她倒不担心李欶的衣服,只是何光和王论......
两人也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衣服不好挑选,也不能麻烦人家盲狙,老实跟着去了。
饭局散后,李欶上楼,沉坷站在落地窗前看风景,手机给他放在桌上也没玩。
“你难道不无聊吗?”李欶关门,把手机扔给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让智能管家打开电视。
“有你在不无聊。”
沉坷在他身边坐下,对上李欶的视线含蓄地笑着。
“昨天你是不是去吓付清流了?”
他握住重新回到脖子上的玉佩,心想肯定是晚上他睡着的时候沉坷戴上去的。
还没等沉坷熟练认错,李欶摸摸他的头,表扬道:“这次做得很好。”
“那小鱼可以亲我吗?”意料之外的回答,但沉坷欣然接受了,仗着夸赞补充:“像昨晚那样。”
“......”
——
晚上,李欶穿着小梅买的高定出来跟他们汇合,被王论羡慕地看了好几眼。
他社畜当久了,回归正常人后也难免对过度的目光聚焦感到不适,好不容易上了车,轮到了王论开始偷瞄了。
李欶木着脸:“咋,我的衣服比你贵?”
“唉,倒也不是这样。”他酸酸收回视线,感慨:“人与人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何光倒是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开始从另一个角度看问题:他们这穿的还挺像大老板的,气质陡然间拔高了一层。
“哎,李欶啊,我说——”他话到一半,从后视镜瞄了李欶一眼,他还没注意何光在叫他,偏头,正聚精会神地在看窗外的风景。
“李欶......”何光话拐了个弯,问他:“你今天还抹口红了?”
他语调有些奇怪,大概是感叹他一个大老爷们还涂口红,但他之前从来没化过妆。
所以何光把这归结为李欶对宴会的尊重。
尊重个屁!
李欶摸着嘴巴,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他以前只单纯地以为亲嘴没电视里演出的那种红润是因为沉坷是只鬼,不能造成体.液的残留,搞了半天才发现是这鬼东西没下重口。
上午的时候亲亲还好,毕竟和睦,下午自从换衣服的时候这东西就在旁边闹他,李欶凶了他几次,不知道是不是恃宠而骄还是吃定了他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所以又缠着他亲了一回。
真是给他气昏了。
所以李欶一直到现在都没理他,尽管他就在旁边坐着。
“别生气,小鱼。”身边人伸手勾住他的手指轻晃,明白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弱弱道歉。
李欶装聋子。
刚刚跟着牛皮糖缠着他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他会生气呢?
何光有一搭没一搭跟他聊天,李欶应声,突然想到不是跟他们同行的陆宪,问:“陆厅呢,怎么在群里也没消息?”
“可能先去了?”何光倒还没忘记此行的任务:“咱们主要目的不是为了找机会接近付清流嘛,这次看拍卖会还是顺便,主要得看他来不来。”
“再说,陆厅来的话阵仗太大了,有几个老板亲自来这的。”
“也是。”李欶低头,把手从沉坷手中抽出来,心想:今天倒是没看到付清流,不知道是不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