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救人堪比菩萨心肠,可是这些公子们待姑娘不薄,你要什么都依着你。你为何要这样害他们?”
绿珠微微一笑,清新秀丽,眼神却泛着一层寒冷“喝这些茶的根本不是人。”
马鞍山东西面陡峻,南北面平缓,有一定的地势高度差。整体高耸入云、层峦叠峰,奇特地貌而得名。此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因和楚、越、齐地缘相接,位于交通要道。奴隶占据之后,通过洗劫财物交换物资,铜录山铜锭能销往越、齐、卫、晋等中原腹地,和咽喉地带密不可分。
奴隶首领亦,接到两份截然相反的情报,摊在桌上。一封文书刻在软羊皮上,一旁是一个篆刻着青鸟图的金属圆筒,铺开羊皮卷,一股清香四溢、奢华异常。上面有女子娟秀的刻痕:鄂君怯战;一封是炭笔写在破布上,充斥火星迸溅灼成的孔洞,扑面而来一股焦气--这封书从猎鹰腿上卸下,内容不过寥寥数语。
两封文书背后,是叛军驻扎铜录山左、右生命线。
首领顿时陷入两难,此刻摆在面前一个更焦灼问题,是否该吸收灾民?
“投奔而来的难民,更加棘手!”拒之门外落下不义之名,一旦接了,自己的粮食也不够。亦对鄂君酷辣无情的手段感到害怕。
一番犹豫之后,奴隶军还是决定接纳:一、楚军都能接收难民,自己既然打着义军的名义,怎么可不接纳?二、粮食毕竟可从后方调度,如果战争开始那些饥民不正是现场兵员么。
一匪寇名叔敖在旁说
“我们的探子和驻地楚军喝酒,城内都说鄂君从没打过仗,故至今没行动。”
亦同意这样的说法,但颇有不安。
写于一片破布上的另一份情报,按优先级,后者很明显高出前者。布上落款用炭火烧刻出一只鼠,扑面来烟熏火燎味“切勿与鄂君正面交战,注意粮草安全!”
叔敖问“鄂君还没讨伐,怎么交战?就让他来攻,有天堑之险楚军必败。”
“北面蝗虫肆虐,听说粮食价格涨了好几倍。”
“这倒是,听前头人说,玉茗楼的财物已托人走水路送到,万幸、万幸。”叔敖笑了“依我看没什么好担心的,后面情报似乎没价值。”
亦叹了一口气“越王让我一定重视此人的忠告。所以不论如何,嘱咐下去,不要下山迎敌!还有让送粮部队加快采购,越多越好!”
探子来报“首领,兄弟们发现了一个奸细,此人行踪诡秘四处打探。被发现了之后,就嚷着说要见您,还说有要物呈现!我们问他是什么,他死都不肯拿出来。”
“带上来”
只见士兵推上来一个的家伙,正是候乙,他一见到亦就跪在地上送上一本文书“小人从楚军叛逃,是远道而来投奔您,这是一点小小礼物。”
眼看是一封花名册之类的东西
亦冷笑一声,摊开一看,却写的十分详细,从案碟中找到另一份情报进行对比,果真无差,句句属实。
“你有心了。”
候乙虽然跪拜着,但是眼角的余光看着另一份情报,眼神一暗,转瞬换上了一幅阿谀嘴脸
“大人”
“情报是不假,只是你既然背叛楚人,总有一天也就会背叛我们。”
“良禽择木而栖,您既然想成就一番事业,要像大海一样不拒细流。小人远道而来投奔您,诚心诚意天地可鉴!”
“越是这样辩白越可疑。我们也不杀你,免得落一个杀宾客的名声,你走吧!”
“小人可以自证忠心,我在门外听了许久。大人,鄂君是不会来攻山的。”
“他不攻城怎么平乱。”
“马鞍山天堑之险,强攻不可破。他自会想尽一切办法,切断粮草,逼你们出山。”
“可是我听说鄂君从无交战经验。”
“首领大人可否与我赌一赌。”
“哈哈哈!也罢,诺是你赢了就可以留下,诺是输了我让守山弟兄用乱棍赶你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