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拎着一条木棍子朝金医生出手,保安们忙着控制其他人无暇顾及这里,秦礼安对姜霁说了句在这里待着别动,说完就一个箭步冲上去。
他一脚踢在闹事男的后背上,闹事男背部受了力,整个人就半弓起了身子,秦礼安趁机又在他膝盖上来了一脚,闹事男被攻击的膝盖本能一软,半跪在了地上。持棍的右手也不能落下,一脚过去,棍子落地,闹事男因为疼痛瘫在地上。
秦礼安半蹲下身子,目光直直的看着他,语气平静的说:“刚才哪只手推的人?”
闹事男一副打死不认的无赖模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秦礼安没有生气,甚至嘴角还勾起了一丝淡笑,只是配上他眼里的怒火,那笑容不免让人觉得有些残忍,他正了下有些歪掉的镜框,颇具耐心好声好气的说道:“别让我再重复,或者我也不介意直接动手。”
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闹事男是个欺软怕硬的,身上的传来的痛感提醒他还是不要惹面前这个男人的好,他哆哆嗦嗦的伸出自己的右手:“这...这只...”
下一秒,只听他一声惨叫,秦礼安的脚毫不留情的踩在了他的右手上,他边踩边淡笑着跟金医生说道:“金医生,别担心,不会让他碰到您的。”
金秀荣在风中凌乱,连个完整的谢谢都说不利索,现在是什么情况...
有人畏惧暴力,后撤着要离开,有人的嘴比鸭子还硬,把攻击的矛头转移到秦礼安身上:“你是这庸医的同伙吧,还不赶紧住手,打人犯法你不知道?”
仿佛听到什么绝世笑话一般,秦礼安甚至忍不笑出声,笑着就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行,那就报警吧,辛苦警察同志来给我普普法。”
闹事男听不了这话,抱着右手叫唤:“报什么警,警察来了也解决不了!我今天就要这姓金的给个说法。”
金医生哆哆嗦嗦的站出来:“我说了..你们刻意隐瞒病史...是你们..”
闹事男再次企图混过去,秦礼安却被他的胡搅蛮缠弄得有些烦了,拉着他受伤的右手,把他的耳朵贴到金医生嘴边,语气烦躁:“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术前刻意隐瞒病史这几个字要重复几遍。”
金医生终于硬气了,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就是就是。”
这下不仅闹事男听的清清楚楚,围观的人也听清了,还有点儿是非观的已经羞愧的悄悄离场了,但是仍然剩下一些闹事男的支持者。
有的人啊,天塌了都还有嘴顶着,骨头烧成灰了都还剩一张嘴。
保安那边终于闲出人手来处理这里的情况,两个保安合力把闹事男押走,临走时不忘向秦礼安敬了个礼:“同志,见义勇为,好样的!”
秦礼安轻拍着衣服上沾染的灰尘,低头擦眼镜的间隙随意地回复一句:“应该的。”
站在远处角落里的姜霁不动声色的看完了这场闹剧,眼眸中是有些事不关己的冷漠。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品行高洁的秦师兄伸张正义,她丝毫不意外。
静静地等秦礼安过来,姜霁从包里拿出湿巾递给他,调侃道:“师兄,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真是深藏不露啊。”
虽然她站的远听不到秦礼安对闹事男说了什么,但他那干净利落,拳拳到肉的动作不难看出是练过几下的。
秦礼安用湿巾仔细的擦着十个手指,对姜霁的话置之一笑,随后继续拉着她的手腕在人群里穿梭:“我就当是你对我的夸奖。”
手腕上传来他掌心的温度,姜霁有些不自在,想要挣脱:“师兄,我可以自己走的,又不是小孩子.....”
秦礼安轻瞥她一眼,手上用了力,无奈的说道:“听话。”
好吧,姜霁没再继续和他再争论这个,提起了另一个问题:“师兄,你刚才怎么就那么相信医生的话,万一闹事的人说的是对的,就是医疗过失呢?”
毕竟双方各执一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谁说的是对的,谁又是在说谎。况且就刚才的场面来看,医护人员不占上风。
秦礼安有条不紊的回答:“这里是省医,我相信任何能够在这里工作的医护人员都具备该有的专业水准,虽然现在的医患关系很紧张,但我想,没有一个医生不希望自己的病人尽快康复。其次,你看金医生,他也不像是那种草菅人命,医德败坏的人。”
姜霁乐了:“师兄,你以貌取人啊,我还以为你比较看着内涵呢。”
以貌取人嘛,脑海里回想起一些事情,秦礼安暂且不反驳:“也不完全是吧,但我确实比较注重第一印象。”
巧了不不是,姜霁颇为赞同的点点头:“我也是我也是。”
秦礼安来了兴致,自然而然的问起:“是吗,那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他听到自己心怦怦跳的声音,他承认自己很在意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