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叶澄用作工具人的叶逢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又被池范铲倒在地。
“……”
明、何两人对视一眼,无奈快步走去扶人。
坐在地上的叶逢眸中写满迷茫,庆幸着今天身上没装任何工具的同时感叹着命运无常,他借着明续的力道起身,对愧疚不已的池范说道:“你啊。”
“对不起哥,”池范垂头道歉,“我回去就把这鞋扔了,再也不打滑玩了……”
“没事,”叶逢向他摇头表示无所谓,随后将目光移到何水身上,摸出信封递去:“麻烦了。”
“啊?”何水不明所以的挠挠头,犹豫着接过,“我啊?”
“嗯。”
待他看清信封上所写,瞬间了然,向着几人简单道别,随后大步流星的离开,匆匆向着指定地点赶去。
“你俩还有工作对接?”明续不动声色的凑近,问道。
发觉到距离变近的叶逢并没有挪步,反是坦然的耸耸肩,回应道:“领导之间的联系,我不过是个运气好些的劳动力。”
“对了,”叶逢想起些什么,低头从背包里翻找出瓶尚未开封的新香水,“给。”
明续微怔,心下生出几分慌乱:“怎么……”
“送你的,”叶逢偏头轻咳几声掩饰尴尬,罕见的开口解释,“和你昨晚喷空的不是一个味道。”
“破费了,”明续看向叶逢的目光欣喜难掩,他动作小心的将香水放进衣兜,“我很喜欢。”
“走了。”叶逢有些失笑的看他一眼,挥手转身。
“注意安全。”
“好。”
目睹全程且心中的规划全然被打破的白佩弦没由来的升起无名之火,他愤愤抬手,示意身旁的助手跟在叶逢身后。
正当叶逢思索着该如何回去时,身后响起的声音使他定在原地。
“跟我走一趟吧,白少有请。”
白少?
叶逢眉头微蹙,脑海中倏地浮现前些日子挥出去的那拳。
该来的总会来的。
叶逢神色平淡的转身,跟在那人身后,直进胡同。
借着月光,叶逢发觉胡同中倚墙站着三人,为首的那位嘴里嘟囔着不知在骂些什么,他弯腰拾起几根铁棍递给身旁的两人,说道:“有钱雇人,没钱配装备,可别让打着白少名号的人忽悠了。”
“哎呀!哥!你现在挑什么,赶紧打完回家吃饭了,你看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儿……”矮混混好奇歪头,“是个姑娘?”
叶逢抬头看向四周,带他来到胡同的那位西装革履的男人早已不见了踪影,他无奈叹了口气,开口道:“他给你们多少钱?”
“嘿,是个爷们?”为首的混混吊儿郎当的晃着铁棍,吹着口哨走近,“怎么,你要出价保命?”
“不。”
“不出价你叭叭个啥!”个子较矮的那位将口香糖吐出,抬脚挥着棍子冲向叶逢。
叶逢神色一凛,侧身躲过,同时迅速出手,一把抓住棍棒中段,抬脚猛地踹向他的胸口,矮混混脚下一个踉跄,后仰倒地。
另外两名先是诧异一瞬,随后纷纷怒吼着扑了上来。叶逢见状呼出口气,他趁机抓住对方的手腕,顺势一脚踢在他膝盖上,只听“咔嚓”一声,对方瞬间发出声哀嚎,跪了下去。
“你,”叶逢平复着气息看向仅存的幸运儿,向他勾勾手指,“来,继续。”
“不打了,不打了,”一直未开口说话的混混见过那行云流水的动作后吓到腿软,连连求饶:“我错了哥。”
“行,”叶逢闻言侧身,抬手示意他先走,“请吧。”
叶逢注视着混混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背影,小幅度将高马尾甩到肩头,盯着发尾陷入沉思。
“你说什么?”白佩弦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看向助理,“他打赢了?还毫发无损?”
“是这样。”
“……”
白佩弦疯了似的大步走到王霏燕身前,双手抓住她的轮椅把手,将人猛地转正,强压着情绪低声道:“前阵子让你查的东西呢?有苗头了吗?”
受惊的王霏燕面上仍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她抬眸看去,淡淡道:“当然。”
“告诉我。”
王霏燕故意停顿,待白佩弦情绪略有稳定后向他粲然一笑:“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什么意思?”
“云老的办公室、住所都挂着同样的字画……”
“你说云老做什么?”白佩弦站直身体,带着些疑惑的打断她,“王霏燕,你现在是云老眼下的红人,你想搪塞我也不需要用他老人家。”
“急什么,”王霏燕将胳膊支在扶手上,用手撑着脸,悠悠说着:“柳庭风静人眠昼,昼眠人静风庭柳。这是云老最喜欢的诗句。”
“而你叫我查的人,他叫云庭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