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磕磕绊绊到后面愈发像个套子,赵澜摸着他的头顶说他好棒,闻峤这人禁不住夸,更卖力了。
到了亥时,闻峤才觉察喉咙似滚水浇过那般疼,眼眶泛红呜咽着喊疼,说不做了,反倒是赵澜一脸春色容光焕发,赵澜把闻峤从地上提起抱到怀里,擦去他嘴边的白霜,让他张开嘴给自己检查,肿了,赵澜又是用帕子给他敷,又是喂他喝温水,等他不喊疼了才抱他去榻上睡了。
刚用完膳,丫鬟就送了个箱子进来。
“这是谁的衣服啊,世子你的吗?”闻峤打开盒子,其中是各色各式的衣袍,从冬装到春装,从裘皮到轻纱,每件都极为漂亮精致。
“都是你的。”
闻峤惊诧道:“啊,我衣服够穿,用不上这么多,肯定花了不少银子吧?在我工钱上扣吧。”
赵澜皱了皱眉,神情也有些不悦。
闻峤见状,正准备打圆场,却被赵澜一把拉进了怀里。
赵澜吻了下闻峤的额头,轻声道:“就当是我送你的春节贺礼,新年穿新衣,这不是你小时候的心愿吗?换了新衣裳,来年就好好的,我们一起过新日子。”
闻峤曾跟赵澜讲过,他在金陵行乞时,一两年都穿不上件新衣服,就算穿上了也多半是在垃圾堆里捡的,还得跟其他乞儿争抢,每年除夕看着那些寻常人家的孩子,闻峤总会羡妒,看自己衣不蔽体就想何时才能活得像个人样,后来跟阿翁离开金陵,阿翁对他是极好,二十五二十六就张罗着给他浆洗衣服,但家里穷,新衣自然是没有。
这些前尘往事闻峤只是随口一提,面对赵澜这种王侯公子,闻峤胆怯,也害怕赵澜不能理解,嫌自己贪图享乐嫌自己矫情。
可他没想到赵澜放在了心上。
闻峤眼底泛酸,反抱着赵澜,小声道:“我只是受之有愧,自打来了王府世子对我已经够好了,我不能再贪心了。”
赵澜把闻峤抱得更紧了些,像是要将他困入骨血筑成的笼,又偏头吻了吻闻峤白玉似的脖颈,“闻峤,我只嫌给你的太晚太少,如果早些遇到你我能做得更好,对我你尽管贪心,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
恬言柔舌实在太过动听,闻峤的心像是春日里快融化的残雪,他将一切抛诸脑后,包括那点渺茫虚幻的英雄梦,甘之如饴地沉溺在赵澜一手给他编织的黄金软笼中,闻峤想只要赵澜喜欢他那就够了。
良久,闻峤在自己怦然如鼓的心跳声中回答赵澜,“好。”
赵澜松了口气,笑眯眯地啮咬了下闻峤的左脸,“要试一下除夕那日的衣服吗?看看合不合身?”
闻峤道:“世子定的衣服哪儿有不合适的?过两天再穿也一样。”
赵澜从箱子里拿出件镶了绒边的红袍,笑道:“试试嘛,我等不及除夕那天了。”
闻峤禁不住赵澜的劝,只好背过身开始解亵衣的腰带,他还没来得及束发,乌丝如瀑,散落在他凹陷的背沟并一路蜿蜒至腰际,他细腻雪白的肌肤上还镶着两个小小的腰窝,但藏得太好只有在他动身子时才能让人看得真切。
激得赵澜口干舌燥,气血上涌,下腹腾起的暗火快要将五脏六腑焚烧殆尽。
闻峤丝毫没察觉到身后虎视眈眈的眼神,自顾自地脱下裤子,闻峤双腿生得笔直匀称,又加上他常年习武,小腿线条明朗流畅,但大腿内侧柔和得多,赵澜突然想吃桂花酥酪了。
还未等闻峤穿上新衣,赵澜便把他打横抱到了床上,赵澜手随心动,揉了几把他腿间的软肉,手感果真和自己想得那般好,闻峤敏感,随意一掐就红痕密布。
赵澜气息不稳,微微喘息道:“今日还学不学?”
闻峤侧过头回看赵澜,指着喉咙道:“还疼。”
“不学这个了。”赵澜从床柜里翻出那本秘戏图,翻到一页指给闻峤看。
闻峤身子抖了一下,慢慢凑了过去。
两男子侧躺在床上,里侧的少年双腿并合,腿根处夹着一点紫红,身后男子含着少年耳垂……
赵澜触了一下闻峤的唇角,轻声道:“学这个,嗓子不会痛。”
说罢就将照画上那样子做了起来。
闻峤惊呼一声,软了身子,“可腿会痛。”
“就学一会儿。”
到了下午,日光西斜,雕花木床还在轻轻晃荡,从紧闭的床帐中不断泻出轻重相叠的喘息声。
两丫鬟从窗边经过,听到了响动,只以为是天气太暖,王府的野猫提前发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