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安心想我还不知道你小子,一早就看上人家小姑娘了,现下如此“良辰美景”还一脸被强迫的样子做给谁看,鬼都不信,心里早就乐开花了吧。
“嘘,叫你别出声,你看让陆少侠误会了吧。”绿萝满眼不赞成陈清霄刚刚的所作所为。
陈清霄百口莫辩,一脸生无可恋。
绿萝从他身上挪下来坐在一旁,抽开最后一根衣带。
陈清霄就像死鱼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被刮去了所有的鳞片,露出鲜嫩的鱼肉,杀鱼师傅将鱼翻了个面,继续刮着那所剩不多的鱼鳞,直到看到那鱼鳞片下的伤口。
师傅用水将鱼清洗干净,那干布吸干水分,从一旁拿出调好的“酱汁”淋在伤口上。
师傅怕淋得不全面,于是用手指将“酱汁”仔细涂抹在鱼背,待到“酱汁”被鱼肉吸收一部分后,师傅给鱼盖上一层保鲜膜,那鱼也是死不瞑目一直瞪着师傅,还好这条鱼通体红色,不然师傅会觉得鱼脸红了。
师傅心满意足的离开,那鱼还是瞪着她离去的方向,慢慢的红鱼变成了白鱼。
原来这还是一条变色鱼!
第二天清晨,软筋散的药效终于褪去,陈清霄从榻上爬起,活动了一下麻了的四肢,坐在榻上愣了好久。
一直到午时他才打开房门,看到有些刺眼的阳光又将门关上,坐在书桌旁把玩着昨夜捡起的铃铛。
听到陈清霄开关门的声音,陆怀安探出头却没看见陈清霄,他走到陈清霄房前,又是噔噔两声,跟昨晚的一样。
“进。”有些沙哑的少年音从屋内传来。
陆怀安听他声音不对更加坚定了昨晚他俩的事,笑的一脸温柔的进来。
“你俩成了?”一副好家长问话的模样。
“成什么成,她就是给我上药。”陈清霄没好气的从椅子上起来。
“啊,怪不得我今早见绿萝跟个没事人一样出去了,我还以为你不行呢。”陆怀安想起早晨绿萝背着小布包匆匆跑出去。
陈清霄瞪了他一眼,将手里的铃铛抛给他。
“给我的?”陆怀安捏着铃铛,没瞧出这铃铛有什么别致之处,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铃铛。
陈清霄将昨夜发生的事一一向他道来。
陆怀安表情逐渐凝重。
“我的追踪术法比不得师兄精湛,寻不到它的主人。”
二人正襟危坐,陆怀安将铃铛放置在桌上,向其施展追踪术。
“铃铛上有禁制,得花些时间破开。”
“有劳师兄。”
大约一刻钟的功夫,禁制破除,追踪术显示在东南方向。
二人对视一眼,纷纷起身离开。
东街上,绿萝在一个贩卖剑穗的小摊旁驻足,她蹲下身挑选着心仪的剑穗。
一个坠着莲花的剑穗甚是精巧,她拿起来左右翻看,最终决定将它买下来。
“姑娘好眼光,这剑穗上的莲花由白玉所做,质地细腻是一等一的上称货。”
“姑娘,你瞧我这莲蓬剑穗,与莲花是一对,是否一并要了?”
“今日我带的灵石不多,就只要这一个莲花的吧。”
“得嘞。”
绿萝付好灵石后起身离去,没走几步突然被一道嘶哑难听的声音叫住:“姑娘可要算命?”
一个算命幡摆在摊子一侧,算命先生穿着黑色斗篷,带着兜帽看不清脸。
他双手交叠撑着下巴,他的手有许多旧伤,粗糙不已像是一位七旬老人,但瞧着身形却只有四旬的样子。
若不是现在是正午时分,阳光明媚,这要是在夜里他这样还着实有些吓人,不过夜晚的南都空荡荡倒是也吓不到人。
兜帽下他的眼神像毒蛇一般黏在绿萝身上。
“姻缘,灾祸,就连寿命我也是可以算的。”
“我不信这些。”绿萝退后几步,这人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
“小姑娘都信这些。”兜帽下传来痴痴的笑声。
算命先生有意无意透出一丝黑气。
“你的身上,有个有趣的东西。”绿萝察觉到污秽的气息,扬起一个笑脸。
原来是你啊。
算命先生愣了一下,将黑气收了回去,他不明白绿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见绿萝向他靠近几步,算命先生兜帽下的笑脸越来越大,快要咧到耳后根。
突然间一位穿着蓝色交领圆袍的少年冲了出来,抓住了绿萝的手腕将她拉走。
“清霄,你怎么来了。”陈清霄将绿萝带到人少的地方。
“你听我说,师兄破开了铃铛的禁制,我们一路追踪到这,那铃铛的主人就在附近。”
绿萝心想她刚刚已经找到铃铛主人了,但是被你拉走了。
“你担心我?”绿萝不以为然的开玩笑道。
“你没有灵力,若是碰到他怎么办,太危险了,你先跟我回去。”
绿萝想说她已经碰到了,那人还是个神经病,别以为她没看到那人笑的脸都要裂了。
“想来这里修士这么多,他也不会随意对我出手吧,而且我也不一定会碰到不是吗?”绿萝冲其眨了眨眼。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都不知道我刚刚看到你也在东街的时候都要吓死了。”陈清霄不由分说的拉着绿萝往洛宅的方向走。
“好吧,你注意安全,我在家等你回来。”绿萝停在洛宅门口表示自己要进去了。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等陈清霄返回东街,没有注意到刚刚绿萝所站的算命摊早已消失的无影无形。
早在之前陈清霄出现的那一刻,算命先生就注意到了他是昨晚烧了污秽的人,心有忌惮趁机离开了。
陈清霄与陆怀安汇合后,见他摇摇头。
物品的主人只有在附近百里的地方,追踪术才能追踪到,现下已是被他逃了。
“先回去吧。”
“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