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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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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河心咬定了苍城没有太守可以调动生郡的粮食,也打定主意要敲面前的钱禾一竹杠,只要从面前的钱财神手中捞到一笔大的这次也就没白来,他们城主的命令也就完成了。

钱四坐不住了,握着刀柄就要起身,凶神恶煞的把张河吓得直叫唤:“你做什么,我乃朝廷命官,你不能动我。”

顾寒伸手,借由推刀柄的动作将人按下,轻描淡写地说:“张大人你别说,这屋内就我们几个人,看外头荒郊野岭的,把你埋了回头说不定只会被当作给熊叼了去。”

将钱四按下去后顾寒拿起桌上的茶盏,呼得吹了一口气,轻抿一口后又放下,顶着张河惊恐又忌惮的表情,似笑非笑地说:“张大人,说话要当心啊。”

张河故作镇定,稳着声说:“那你又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说话。”张河还想叫人把顾寒赶出去,却见顾寒抢先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云郡说到底是圣上的,你敢叫圣上亲自来一趟,你又算什么,真是好大的胆子。要我看,最该被拖出去的是你。”

“可圣上并没派人来下达旨意,这粮调不了,你就只能买。”

钱四见顾寒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陛下都搬出来压不住那个叫张河的,刀刃已抽出了半数,眼里已盛满了杀意。

顾寒随意安抚:“钱将军冷静,这事还不用动刀的,快收回去。”

“还有,张大人。”顾寒又看向张河:“其实这事儿你们是不占理的,你想想,如果有人把事儿往上京一告。”

顾寒点到为止,张河却不在乎,像听了什么笑话:“这事上不到朝廷的。”他又竖了根手指指着顶上,这是说上头有人。

顾寒拍着手喜道:"那太巧了,我上头也有人。”

他又看向外头,叫道:“王爷,站外头做什么,快进来坐。”

夏霁低头轻笑,这是早发现我了。

罗景掀帘让夏霁进去,钱四起身行礼却又被夏霁摁回去:“诸位不必多礼,本王就是来看看的。”夏霁说话间就给人一种恭谦有礼的君子作派,让张大人无端的有些放下心来。

“张大人,我也不让你吃亏,”顾寒笑着看向张河:“就按之前定下的标准再降个三钱,如何?”

张河拱手,连忙应下这场买卖,心中却担心裕王把事和圣上一说,那他们淼城从上到下都得被洗一遍,何况这是裕王的地盘,他刚刚这番要价还不知被裕王听去了多少。

所以,他想补救,就回自己的命。

“这样,银子我们不要了,这粮你们苍城抬走,但明年春耕后得将粮悉数奉还,这当是你们借。”

顾寒就问了:“那你上头那边?”

张河只得说:“我自行去解释,下官还得回去安排,尽快将粮食调至苍城,就先告退了。”说完就走,带着身旁那个从没说过话的下属。

夏霁又看向顾寒,调笑道:“叁爷名头不够响。”

顾寒就说:“那是他没去过上京,洪武大街的多数产业皆在小爷名下。”

“是,是他不识货。”夏霁笑着哄他,全然不顾一旁的钱四和徐悯他们。

淼城松了口,其余的几城也就没有拖欠的必要,有的城还想让自己城中的人去帮忙,好赚些名声回来,只不过都被夏霁回绝了。

而三日后的清晨,从另外几城借来的粮终于从城门处运进来,恰好赶上城中粮食吃完的前一天,夏霁也为此松了一口气。

不过后面的事他就真的不能插手了,因为天子近侍带着圣旨和新的云郡太守到了苍城。

夏霁本是不放心的怕朝廷派下的又是个尸位素餐的,于是亲自去见了一面,留了顾寒和宣旨太监文禄公公在裕王府内。

“你是什么人?”文禄逛王府时看见了正在喂鱼的顾寒,他身上还穿着夏霁的狐裘,看着十分刺眼。

文禄阴阳怪气地问:“你是从哪儿来的?咱家从前可没在裕王殿下身边见过你。”

轮到今日当差的南柯见着顾寒温和的笑颜,皱着眉看向文禄,将鱼食放下不说话,握着刀柄警惕地站在一旁。

“是文禄公公吧,在下梅叁。”顾寒向文禄行了个礼。

文禄拂尘一甩,眯着眼看他,却也是笑着说:“咱家正是,不过你叫梅叁,可是洪武大街那些小贩们口中的叁爷。”

“正是。”顾寒摆手让南柯放下警惕,又走到栅栏旁说:“文公公要一起吗?”他指着池子中的鱼,看着文禄。

文禄明白他的意思,将手中的拂尖交给身后的人,又让他们下去,自己接过南柯手中的鱼食,慢慢地喂着鱼。

“叁爷喜欢喂鱼?”文禄想先发制人。

顾寒抓着鱼食一把洒下,他语气淡淡地说:“还成吧,主要是有意思。”

文禄看着在水中翻腾的鱼,又看了一旁坐壁上观的顾寒,又问:“洪武大街都在传大名鼎鼎的梅参从不在众人面前露脸,说是因为身体不好在南方休养,可依咱家来看,叁爷是大元人吧。”

“你在裕王身边是想干什么?”

“是,公公猜得不错。”顾寒不想喂了,放下鱼食去一旁净手。

最后俩人都在椅子上坐下,顾寒端起茶暖手,不急不缓地说:“王爷同我说过,文公公是自己人。那我也和公公交个底,我身体不好确有其事,而且只剩一年限期。”

这是在回答文禄刚刚提的问题。

文禄下意识去顾寒的脸色,看了半天只觉得是气血有亏,但想着有些病症是内里凶险,但面上不显,也就只是点头。

“咱家确实是自己人,王爷当年可以在冷宫中活下来也因着咱家的照拂。而如今宫中的情形摆在这儿,王爷一时半会可是找不着人来及替咱家的。”文禄喝了口茶,接着说:“王爷如今内有咱家,外有汤伽,说句不好听的,叁爷能为王爷做什么呢?”

“公公你看,王爷还缺什么?”顾寒让南柯端一份点心上来,又对文禄说:“当然,就现在这个位置,那够了,毕竟过犹不及的道理就摆在那儿,可要是还想往上走,那就差兵权和一个合理的借口。”

“叁爷想的倒是齐全。”文禄嘴上是同意的,但心里不知道又是怎么想的,他又问:“叁爷能给王爷什么,兵权吗?别开玩笑了。”

顾寒没有马上回答,他是先了一个问题:“那公公也得告诉我一件事,公公是王爷的什么人?”

但文禄没有说话,手指微微颤抖。忽得一阵风吹过,有道寒光扫向顾寒的脖颈。

文禄端起茶,看了眼好似来不及拔刀的南柯,想着洪武大街那些商铺明日就要易主。

可让文禄没想到的事,那发出寒光的刀刃被顾寒用两根手指捏住,南柯的刀也架在那名刀客的脖子上。

“公公这是做什么,连声招呼都不打。”顾寒笑说:“既然公公不愿意说,那我帮公公说也是一样的。公公姓文,而王爷的生母也姓文,对吧。”

文禄挥手让人躲回去,顾寒也是适时的松开手,刀客也就消失了。

文禄叹了一气:“你对咱家倒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但咱家对你却是浮于表面,所以,你到底是谁?”

“那在下就重新自我介绍一遍,”顾寒直视文禄,眼中似乎有一种期待,“顾寒,顾明朔。”

桌上的茶杯被打翻,文禄一下子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看着顾寒的眼中是讶异和怀疑,口中呢喃:“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文公公。”顾寒也站起身走向文禄,站定时将对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一边看着文禄的手也笑说:“我与大元的皇帝之间的矛盾早已不可化解,而且公公也知道我父亲的死与长治帝有关,北原战败同样与他分不开干系。”

文禄收回手,接过顾寒的话:“大元的长治帝想致你于死地,你却借由与裕王的交情将自己套了出来,关键是你想进入军队。”

顾寒也退了一步,说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只是往后无论发生什么,明朔都请文公公保守这个秘密。”

“咱家明白的。还有,赶快启程返京,别让皇帝起了疑心。”文禄说完,又想起夏霁在大元时的那些传闻,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

南柯担忧地问:“真的没事吗?”

“放心吧,这事无论怎么说也不可能辨清到底是谁先通敌,文公公将宝押在云彻身上,他不可能干这种搬起石砸自己脚的事。”

顾寒站在原地,心下却已有了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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