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卢瑟的那个氪星儿子，还是斯莱德当成笑话告诉我的。

原本卢瑟只是为了对付超人才搞出一个半氪星人来，舍去试验品名称，卢瑟为自己的造物起名为莱昂内尔·卢瑟，并寄予厚望。

然而莱昂内尔并没有如卢瑟期待地那般成长，他跑去少年泰坦当了超级英雄，公众称之为“超级小子”。

原本卢瑟看在那微薄的父子情谊、以及半氪星人的价值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莱昂内尔也遵守着他们之间的默契，并没有完全斩断和“父亲”的联系。

然而，这个平衡还是被打破了。

斯莱德告诉我，莱昂内尔最终改名换姓，作为超人之子“康·艾尔”（Kon-El）出现，彻底站在了卢瑟的对立面。

这情况有够好笑的，卢瑟给超人送了个儿子，自己要对付的氪星人数量翻倍。

顺便一提，我并不同情卢瑟。

别看卢瑟像是个被儿子抛弃的孤寡老人，实际上他也没干什么好事，譬如操控那个半氪星人攻击他的超级英雄队友什么的。

在我看来，这种行为已经违背了卢瑟最初的目的，他愚蠢的做法推远了一个半氪星人助力，难道真要靠那个没脑子的毁灭日再来一次？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斯莱德问我的看法。

“你觉得我会像那个半氪星人一样，给自己多找几个监管者？”我皱起眉。

斯莱德觉得好笑：“你认为那是监管？”

我：“难道不是吗？他拥有氪星人的能力，还兼备卢瑟的才智，人类和氪星人的混血，这个身份运作得好的话足够让他两头通吃。”

我不知道半氪星人为什么会“叛变”，抛弃灰色身份显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所以，超级英雄那边是使用了什么新型洗脑仪、还是说靠某些利益说服了半氪星人站队？

我把疑问说给斯莱德听，斯莱德挑眉。

“你就没想过，那是因为……亲情？”

“什么？”

“半氪星人也是人类。”斯莱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这是人类摆脱不了的，瑟伦。”

“是的，社会关系学。”我敷衍道。

我知道斯莱德有子女，还不止一个，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比起一次家庭问题交流，我更倾向于这个话题是斯莱德对我忠诚性的试探。半氪星人面临的处境与选择放在我身上并不适合，我们不一样，至少我不会给自己套上枷锁。

亲情？

我曾想从塔莉亚身上得到这种情感，但那失败了。

我很快调整方针，有些东西既然不是生存必须，那没有也没关系，我现在就过得很好，什么都不缺，何必思考一些烦心事……

如果卢瑟可以不烦我就更好了。

我合理怀疑昨晚的情况都是卢瑟算计好的，为了让一个“意外”把我送进他的实验室。另外，他究竟知不知道对未成年人数次提出私人体检要求，听起来像是需要被送上法庭的特殊案例？

我没和卢瑟说几句话，直接推开他走向了另一支学校参观队伍，昨天认识的彼得·帕克和他的亚裔朋友在队伍中，内德·利滋正朝我热情地招手。

“兄弟，你认识莱克斯·卢瑟！”内德惊叹。

“他是我养父的男友。”我现在热衷于对外传播斯莱德与卢瑟的桃色谣言，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我生气了。

彼得和内德齐齐露出震惊的神色。

养父的男友？

这信息量可真够大的。

彼得认为这件事一定会引起斯塔克先生的高度注意，因为在他来这里参观之前，斯塔克先生已经数次提醒他，卢瑟可能在密谋什么。

尽管斯塔克对卢瑟的人类至上主义没什么偏见，能有效反制当然不错，但毕竟复仇者联盟里也有个从阿斯加德来的、且穿着红披风、如同金毛犬一样的傻大个儿，偶尔会有一点偏心的斯塔克在他人面前提及卢瑟，只会评价卢瑟像是有被害妄想症。

卢瑟作为科学家固然值得敬佩，但他在某些方面的作风真的不敢让人恭维，譬如卢瑟制造的毁灭日，不像是针对超人的，而更像是反人类武器。

彼得对这位莱克斯集团的掌控者就是这样的印象，也对斯塔克先生说的“阴谋”深信不疑。

那“瑟伦·威尔逊”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说真的，彼得下意识认为他有点危险。

“你和卢瑟先生关系不好？”彼得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好像不是很想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