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会的。”杰森很满意提姆的倒戈，这个家庭就没有老实人。

他很快行动起来，根据提姆发来的情报，杰森抵达了目的地——ACE化工厂。

这里以前是凯恩家族的产业，后来被卖给了艾佩克斯化学公司，之后才是现在的化工厂。因为经济不景气和一些意外事件，这里被废弃了，韦恩买下了它，但目前处于闲置状态，压根没有人来。

当然，对知情人来说，这个化工厂还有特殊的含义。

这里是小丑的诞生地。

杰森可不是来这里参观小丑起源的，他刚来到建筑外围就听见里头传来三声枪响，不禁眉头一跳。

“生命是圆环？*”他自言自语道。

《幻象》用来诠释小丑就是对叶芝的一种亵渎，杰森被自己恶心了一下，现在不是吟唱诗歌的时候，他加快步伐闯进了建筑。

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在里头找到猎犬。

有个穿着西装的陌生男人站着，持枪姿势非常专业，而小丑在地上躺着，地上分不清是陈年污渍还是他的血。

陌生男人带了一只体型和蝙蝠犬提图斯有得一拼的杜宾犬，这只尖耳朵黑狗的攻击性很强，龇着尖牙，身体前倾，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似乎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撕咬小丑。

“艾斯，坐下，别乱吃东西。”男人空出一只手扯住黑狗的项圈，看起来费了很大力气，但持枪对着小丑的那只手还是很稳。

杰森莫名其妙地看着这场面，他原本应该戒备的，这个男人是个职业杀手，如果没有失误的话，这位杀手先生刚给了小丑三枪。

但是——

艾斯（Ace）？

“你的狗叫艾斯？”杰森问了个听起来无关的问题。

男人神态平和：“是朋友寄养在我这里的。”

杰森：“他叫瑟伦？”

男人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直接回答。

杰森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

约翰·威客。

猎犬刚来美国的时候，借用过约翰·威客在大陆酒店的房间。当时杰森也在那里，他和猎犬为第二天的外卖打了一晚上的游戏决胜负，结果那顿饭被破窗而入的丧钟破坏了。

就凭猎犬让威客住进他在俄罗斯的房子，共养一只狗的交情，杰森直觉判断他不是敌人。

两人沉默一阵，只有黑狗发出低喘。

“你认识他？”威客打破沉默。

“他是我的兄弟。”杰森主动摘下头罩，露出一张年轻的脸，“他被小丑绑架了，我在找他。”

“喔。”威客应了一声，他本身较为寡言，和陌生人说不了几句。

杰森复杂地看向小丑的尸体。

是的，小丑已经死了，心脏、额头，绝对致死的地方被子弹开了数个血洞，是威客刚才做的。

但这不正常。

像威客这样专业的前杀手，不应该浪费子弹，他的习惯应该是高效而又简洁的莫桑比克射击法。

杰森怀疑，在威客来这之前，小丑就已经被杀死了，难道威客在帮猎犬掩盖行踪？可这没有必要，生前的伤口反应和死后是不一样的，只要验尸就能分辨出致死弹痕先后。

威客当着杰森的面，抬手朝尸体开了三枪，两枪心脏，一枪头：“他就是小丑？”

“他是小丑。”杰森皱着眉，“你为什么要——”

他不说话了。

因为他发现小丑身上血肉模糊的伤口逐渐长出肉芽，对于一具尸体来说，这种细胞活性显然不正常，看起来非常恶心。

“他是什么怪物？”没有见过尸体复活过程的威客十分困惑，“他还能算是人类吗？”

“是酒神因子。”杰森想到了自己看过的资料，蝙蝠侠突入猫头鹰法庭的巢穴，击败利爪后带出来的情报，“该死的，我就知道蟑螂没那么快死透！”

他快速拔枪，朝着小丑发泄般射了两枪，打碎了刚刚合拢的伤口，解释道：“小丑给自己注射了一种物质，能保证他在和猎犬谈判时不被真正地杀死，如果蝙蝠侠先到一步……”

杰森设身处地想了想，终于明白了小丑的打算。

小丑不仅要和蝙蝠侠玩游戏，他还移情别恋要和猎犬玩游戏，一个游戏同时击溃两个人的防线，让猎犬变成他的。

杰森烦躁地踹了一脚小丑的尸体，骂了一句脏话。

外地人威客不解：“蝙蝠侠？”

杰森恶狠狠地道：“蝙蝠侠是瑟伦他老子。”

“那丧钟？”威客的信息有些滞后。

杰森：“丧钟后面来的。”

威客：“……喔。”

两人又沉默了一阵。

杰森叉着腰思考之后要怎么办，猎犬跑没影了，艾斯在雨天的情况下找不到主人，马上会追查过来的蝙蝠侠是个大麻烦……好吧，至少猎犬不会把他和威客拉黑，蝙蝠侠，老爹（old man）滚一边去吧。

杰森深吸一口气，招呼威客：“来吧，我们得赶在蝙蝠侠来之前把这坨垃圾处理掉，不然就要发生家庭矛盾了，那可是世界末日级别的危机。”

威客不明所以，不过他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