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打算？”
“我会离开哥谭。”
“然后？”
“……”
我还没想好。
我可以有很多退路，前往纽约掰倒金并，当我的□□老大，我也可以跟着威客回俄罗斯，他不会介意跟我合住养狗，甚至于我还有一份来自芝加哥私法制裁者的邀请，蝙蝠侠可管不到皮尔斯的城市。
斯莱德和卢瑟暂且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要是我跟他们混一起，被蝙蝠侠和超人找上门的概率直线上升，我暂且还不想面对那种局面。
当杰森问起我的打算，我还是犹豫了。
说真的，我和达米安之间的纠纷没有得到解决，只是我和自己和解了。
当然，我大可不必那么自作多情，我们之间的矛盾因我单方面而起，达米安或许从没在意过我的那点小心思，这些天也仅仅是迫于父亲的命令才能同我维持和谐共处。
我先前把他打成重伤，要不是雷宵古阻止，他差点被我砍头。在我没记起事情之前，达米安还能大度地把我当成是陌生的兄弟，现在我全都记起来了，关系自然和上周大不同。
还有布鲁斯、潘尼沃斯、格雷森、德雷克……韦恩家族的这群人，我都不知道怎么去相处。在我一枪击毙了小丑之后，义警都得跟我划清界限，我成不了他们想要的英雄，正如我当不了罗宾。
杰森除外，因为他是法外狂徒，还跟小丑有仇。
在我看来，杰森和威客合作毁尸灭迹，多少带点私人恩怨在里头。我不否认这一项功劳，他们帮了我一个大忙，蝙蝠侠至今还没找上门，或许是因为他到处在找被害人尸体、以及我的杀人证据。
总之，现在我们是共犯了。
好在杰森没有逼问我后续计划，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在我恼羞成怒之前，他转移话题：“好啊，离开哥谭，我觉得挺不错的，想去夏威夷度假吗？”
我被他跳跃性的话题搞得有些糊涂，离开哥谭之后为什么会是度假？我以为要躲一阵子呢。我不情愿被义警们碾着跑，可我也不情愿面对布鲁斯和达米安，所以我选择避开。
“为什么是夏威夷？”我问。
“因为罗伊和星火在那儿。”杰森低头用私人频道发消息，“法外者有半年没碰头了，我们得先开个启动会，在沙滩和海浪的包围下交流感情，然后决定是去中东干上几票，还是坐宇宙飞船出银河系踢外星人屁股。”
我诧异道：“你们的业务这么广？”
“是我们的。”杰森纠正，“你该不会要反悔吧？”
“不，是你的介绍来得太晚了。”我硬邦邦地回答。
“我没说过吗？”杰森装模作样地认真回忆了一番，在我不耐烦之前，他这才介绍道，“罗伊·哈珀，AKA军火库，被绿箭侠一脚踢出家门的倒霉蛋；柯莉安妲，AKA星火，我们漂亮的塔马兰星公主；阿尔忒弥斯，亚马逊战士，我建议你别惹她生气；还有比扎罗……”
说到比扎罗，杰森停顿了一下，注意看我的神色。
“比扎罗是卢瑟制造的超人克隆体，里头混了一半人类基因，不是那么成功，卢瑟把他卖给了黑面具，而我把他从罐头里挖了出来。”
“又一个半氪星人。”我皱起眉。
杰森：“我猜你应该不讨厌外星人队友？”
他在避重就轻，这根本不是外星人队友的事，星火也是外星人，但杰森向我提及比扎罗的出身时却格外小心。
比扎罗是实验室出品的超人克隆体，他被制造出来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杀死并替代超人。
哈，撞人设了？
时至今日，我已能平静面对自己的经历，我没有去探究小丑对我说的那些是真是假，出身如何都无关紧要，但因为首次醒过来的环境，那些类似的人偶令我对基因工程试验依旧反感。
“卢瑟就喜欢搞这些。”我厌恶道，“他到底和超人有几个儿子了？就非得在超人的基因里混上他自己的。”
杰森差点绷不住表情：“老天，我还真不知道比扎罗人类那一半是不是来自于卢瑟！”
鉴于卢瑟在制造半氪星人一途上孜孜不倦，佐德一定能和卢瑟在繁荣氪星的生育大计上达成一致。想想就好笑，要知道就连超人在地球法定婚姻对象，路易斯都只给克拉克生了一个小乔纳森呢！
更细思恐极的是，超人有一个堂姐，超级少女卡拉·艾尔，也没见卢瑟那么针对卡拉。
只有少数人知道，超人身上存有氪星宝典，携带了数亿氪星人的基因数列。卢瑟是个聪明人，在研究过佐德的尸体后，他发现超人身上的研究价值远超其他氪星人。
而在公众看来，卢瑟只对男而不对女，性取向成谜，小报上总说他对超人的执着是一种扭曲的爱。
保佑超人，希望路易斯不会介意这个。
杰森虔诚地画了个十字。
我不知道杰森在乐个什么劲，他看起来也不像信教的，伸脚踢了踢他：“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就现在，再晚蝙蝠侠就要找上门了。”杰森很有对付蝙蝠侠的经验，他低头发了几条消息，神情愉快，“好极了，小红（Red）说十分钟后在楼顶见，我们可以准备开始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Red？”我从沙发上撑起身。
杰森：“红罗宾。”
我：“……”
“为什么红罗宾会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走！”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人就这么把我给出卖了？
“放轻松，他站在我们这边。”杰森举起手机，以防被我抢过去，“这可真难得，要知道小红绝对是最听话的鸟宝宝，结果你猜怎么着？他把蝙蝠翼开出来了，可以直接把我们送走。”
我依旧不理解：“为什么？”
杰森敷衍道：“还记得他上午的时候答应你把蝙蝠车开出来吗？你当他在遵守承诺，只不过换成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