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瑟伦·韦恩，以及利爪达米安·韦恩——太好了，这是什么能够毁灭世界的兄弟搭档。

杰森换上瑟伦那身利爪服饰的时候，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笑声。

我不知道他在傻乐些什么，总该不会嘲笑我这一身猫头鹰戏服吧？用罗伊给我做的动力装甲，我可以一拳把他揍进墙里。

“抱歉，我想到了好笑的事情。”杰森诚恳道。

他也不想这样，他们做的这一切会影响到哥谭势力更迭，这本是极为严肃的事，可一想到留守在蝙蝠洞里的倒霉蛋，杰森又嘎嘎笑了半天，利爪头套都遮不住他的幸灾乐祸。

达米安整理着身上的装备，瞟了一眼杰森，用一贯的口吻教训道：“专业点，陶德，你这样还怎么在蝙蝠侠面前伪装成瑟伦？连格雷森都能发现你不是本人了。”

“我当然可以。”杰森对自己的伪装技术很有自信，“总不能让你去，你不够高，小屁孩儿。”

达米安冷冷道：“我会把你的头削掉。”

杰森一点都不怕达米安以后长得比他高、还比他壮，至少他现在有嘲笑生长期达米安的资本。不过等会儿还有一场苦战，他们两个都不想在准备阶段和盟友内斗消磨精力。

“斯莱德会跟着你。”我对杰森说。

“不如让他把那些海蛇无人机和眼镜蛇坦克开进来。”杰森没什么意见，想要吸引蝙蝠侠的注意，为奇袭蝙蝠洞创造契机，丧钟的存在不可或缺。

我们分头行动，由杰森扮演的利爪和丧钟一路去阻拦蝙蝠侠，而我和达米安则需要进入蝙蝠洞。

达米安更熟悉哥谭地下路线，他在前头带路，我沉默地落后于他半步开外。

说实话，我从没想过能和达米安组成搭档行动，并且他还是以助手的形式登场。这感觉很奇妙，我们穿着风格相近的蒙面制服，猫头鹰，虽然不那么好看，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我们是一伙的。

“在想什么？”达米安突然开口询问。

“在考虑我们之间的事。”我说。

达米安微微侧目，很快他又低头去研究杰森画的路线草图，声音透过面罩传出：“你想得够久了，这并不复杂——该死的，陶德什么时候搞了这么详细的地图，他一定早就想攻克蝙蝠洞。”

“或许吧。”我的心情松快不少，也不知道在附和他的哪一句话，“至少现在能起到作用。”

“到了，就是这里。”达米安停下脚步，摸了摸潮湿的墙壁，外头是砖墙，里面是不厚的石壁。

根据对蝙蝠洞的了解，达米安判断出大致位置，他一边把炸.弹固定在墙壁上，一边分析：“潘尼沃斯这个时候在楼上，德雷克在蝙蝠洞，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封锁出入口。你去唤醒利爪，我来对付德雷克。”

这正是我们之前计划好的。

达米安引爆了炸.弹。

我再一次发现了披风的好处，帮达米安遮了一下，碎石打在厚重的披风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动。

冷气从破洞出泄了出来，顿时雾茫茫一片。

我冒着冷雾跨过碎石块进去，里头是一个单独隔间的冷库，被捕的利爪就被捆在中央铁板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

我上前查看，发现那是输送冷冻液用的。

利爪是活死人，只要离开这个低温环境，他自己会恢复正常，只不过现在需要我扛着他走了。

我动手拆了利爪周身的设备，原本以为他会冻得像一坨冰块，实际上躯壳还有柔软度，我轻松地把他拎了起来。再回头去找达米安，发现他已经在外头走廊上和赶来的红罗宾交战了几个回合。

红罗宾身上挂了彩，达米安倒看不出有外伤。

“到手了。”我提醒达米安，我们这次来只是为了捞走利爪，而非找红罗宾的麻烦。

出乎意料的是，一照面红罗宾就露出震惊的神情。

“你是——”

我知道他把我认出来了，但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不禁感到疑惑。

这是我第一次穿这身动力装甲，罗伊制作的时候，提姆已经回到哥谭来了。总归不是通过我露出的半个下巴认出来的吧？蝙蝠侠这么多年下来都没被揭穿真实身份，没道理轮到我就被人看透了。

所以我把目光移向了达米安，出招风格会暴露一个人的真实身份，一定是提姆太熟悉达米安，才会出现这种差错。

达米安也是这么想的，他没太注意遮掩身份，被还算有点小聪明的德雷克看出来也正常。

对他来说，身份暴露与否都无关紧要，使用夜枭和利爪的身份，一方面是他的兄弟需要摆脱丧钟的影响，寻找一个新的代号；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干扰蝙蝠侠调查方向，毕竟夜枭是蝙蝠侠认可的一个棘手的敌人。

达米安威胁提姆道：“你可以通风报信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