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哥谭当前时间点比自己那边要早了十年，瑟伦通过报纸确认了这一点。

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现在穿着绿鳞短裤、露着大腿满哥谭飞来飞去的罗宾鸟大概是他的法外者队友杰森·陶德。

ps：未成年版。

瑟伦没有主动去找蝙蝠侠和罗宾的打算，哪怕他的确挺想见识一下罗宾时期杰森打击罪犯的光景。

要知道，杰森总嘲笑罗宾是蝙蝠侠的跟屁虫，以一己之力吸足了历代罗宾的仇恨，哪怕他自己也是其中之一。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让瑟伦一度怀疑他是因为自己回不去当年才会如此嫉妒。

目前，瑟伦的注意在哥谭近期发生的恶性案件上。

现如今的瑟伦，以韦恩继承人兼猫头鹰法庭领袖的身份在哥谭生活了五年，期间使用过不怎么合法的激进手段，同样也用过金牌律师都挑不出错的正规手段，费了不少功夫和蝙蝠侠周旋才得到折中的方法。

瑟伦管这叫“城市统治”，而家庭晚餐上，布鲁斯强调这是“城市治理”。

他们就像不同政党私下会面一样无视了会产生矛盾的论题，一边切着牛排，一边聊哥谭金融市场和人力资源调配等问题。

布鲁德海文小警官迪克吐槽他们每次吃饭的氛围就像是在众议院开会，就连餐桌都神圣了起来，只有提姆和达米安能够融入其中。

达米安听到了就会回嘴，让他和杰森反省自己的政治站位是否过于低级。

提姆私下告诉瑟伦，在斯莱德当上总统、卢瑟有意竞争哥谭市长职位之后，布鲁斯已有意向参政，他不能看着这群人乱搞。

瑟伦认为布鲁斯想做什么都可以，父亲的能力、学识和财富足以做除了厨师以外的任何岗位。

不过美国总统并非一言堂，鉴于现任总统斯莱德快被党派斗争逼到他亲自上门暗杀的地步，瑟伦个人建议布鲁斯如果有意向从政，最好一统立法、行政、司法三大机关，他和达米安能帮忙攻占五角大楼。

这样一来，蝙蝠侠的地盘就从哥谭变成了美国，唯一的缺点是不能对着有美国国籍的超人说：“滚出我的美国。”

提姆一言难尽地看着他，默认他在说冷笑话，然后告诉他超人已经把绿卡掰了，有国籍的是克拉克·肯特。

瑟伦开始觉得超人也有身份认知障碍了。

不过他确实在说冷笑话，和蝙蝠侠做对久了，他的态度无限向杰森靠拢，再加上达米安，三人戴上面具就能组成反蝙蝠侠父权联盟。

回归正题，哥谭或许很糟糕，但正如布鲁斯向瑟伦保证的那样，在一些骑士（或许并非纯粹的好人）的守护下，这座城市正在升起，她的未来是光明的。

而这个平行世界的哥谭依旧停滞在十年前，或者说，她本来就是十年前的哥谭。

瑟伦很少见到性质如此恶劣的案件。

他决定调查此事。

别误会，瑟伦对受害者没有多余的同情，只认为罪犯应该受到制裁，即便这里不是他的哥谭。

顺便，瑟伦隐约嗅到了一丝风雨欲来的味道，这起案件显然不会像明面上报道的那么简单，来自精神病患的欲'望发泄。

比起从普通民众那里逼问信息，瑟伦选择了更直接的方法——潜入哥谭警局。

在哥谭警局的档案室里，他轻松找到自己要的卷宗，里头记录着案件详情。

疯帽匠悄无声息地绑走了那些孩子，他只想引出属于自己的“爱丽丝”。是猪面教授趁虚而入，残忍地杀害了人质，把孩子当成是玩具肆意摆弄。但之后他将“作品”送还给受害者父母的行为，被警方认定背后有一名指使者。

在记录中，案发后罗宾去过那所幼儿园，随后消失在警方视野中。蝙蝠侠在之后带回了其余幸存人质，并将疯帽匠和猪面教授缉拿归案。

由于视角受限，警方不知道义警们背后做了多少调查工作，他们没法询问案件细节，蝙蝠侠神出鬼没是一回事，他办案手段不合法又是另一回事。

瑟伦盯着短短几行字，忍不住皱眉，随后他猛然意识到一件事——

小丑该不会还活着吧？

不对，这个世界时间点靠前，小丑当然活着。

瑟伦会想起小丑，倒不是有证据认定小丑和这起案件有关，只是哥谭的这群坏蛋中，小丑是第一个赶着上来给他杀的。当初为了处理小丑，不够谨慎的瑟伦欠了一屁股人情债，到现在还会被拿出来说道。

再加上他的队友杰森又是一个喜欢把地狱笑话挂在嘴边的人，瑟伦对他和小丑的恩怨多少有些了解。虽说平行世界的发展不一定会如他认知的那样，但瑟伦决定给这个世界的罗宾一个提醒。

不过在此之前，瑟伦打算先去一趟阿卡姆疯人院。

穿着猫头鹰制服的男人合上卷宗，他漫不经心地想，在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发现之前，把那群精神病犯人都清理一遍，这样能省事不少。

尤其是，小丑。

这回他会处理得很干净。

***

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可不知道有一只猫头鹰打算血洗阿卡姆疯人院，他正为了罗宾的失踪而焦头烂额。

罗宾失踪半月有余，最后的通讯是他自己掐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