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杰森不想就这么闭嘴，他被港口冰冷的海风吹得嘴唇发白，骨骼肌颤栗能带来的热量有限，让他的声线有些发飘，开玩笑似的来了一句：“怎么，是我配不上你吗？可真让人伤心。”

瑟伦没回答这个问题，扯着杰森的胳膊搭到自己肩上，把人半搂半抱地带了起来。

“你真该减肥了。”他只是说。

杰森：“噢，这才是正常体脂。”

当其中一人迈过那条线，之后的发展就变得顺其自然了起来。

罗伊是最先发现的。

因为法外者行动需要住旅馆的时候，隔壁闹出的动静差点让他以为两只蝙蝠崽子关系破裂，半夜起来打架斗殴，实际上他们也确实在打架，但能不能别——别那么做。

第二天，罗伊一脸深沉地与队友展开谈话：“你们知道这儿的旅馆一晚上只需要六美元，不能保证它的隔音效果和韦恩庄园一样，对吧？”

杰森面不改色地反问：“你也知道这破地方放张床是用来干嘛的，对吧？”

瑟伦没说话，给自己拿了一块三明治。

罗伊：“蝙蝠侠知道吗？”

“他知道个屁。”杰森不屑道。

罗伊看了看杰森，又看了看瑟伦，耸了耸肩。

好吧，他不应该管那么多。

想想当年的夜翼吧，再想想曾经当过一阵子泰坦队友的红罗宾，可能搞队友和理不清的感情关系是他们蝙蝠家族的传统，而瑟伦这款的正巧符合所有条件，游走在灰色地带的法外者，一种致命的吸引。

至于他们谁上谁下，不怕死的可以去问本人，罗伊可不想哪天自己的降落伞被队友开个洞*。

***

事实证明，蝙蝠侠确实管不到两只单飞的鸟。

就像这次，他们完全忘记了阿福的叮嘱，讲究的英国管家可不会用去年的尺寸来做今年的衣服。好在他们走得不算远，只是去纽约逛了逛，否则恐怕迪克就得带着皮尺找上门了。

“你是说，没见过的橙色氪石？”

“不一定是，但大概率是。”

瑟伦从杰森那里知道了他被卢瑟手下围追堵截的遭遇，不由得蹙眉，傻子都能判断出卢瑟又有了针对超人的新计划，但——

“氪石还分不同种类？”瑟伦还真不清楚这一点，因为绿氪石足够对氪星人造成致命的伤害。

“当然，多种多样，效果也不尽相同，氪石是氪星爆炸之后的碎片，绿氪石是最常见的，还有红氪石、蓝氪石、紫氪石、粉红氪石……”杰森谈到粉红氪石的时候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他没再细数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氪星是一颗彩虹星呢。”

他们两个都没把这当回事，橙色氪石的样本和相关情报都已经提交给了蝙蝠洞，这意味着卢瑟的阴谋诡计还没开始就被挫败了大半。

直到瑟伦在地狱厨房周围发现了一只猫——

更准确一些，是一只胡子能发射出去能充当六枚巡航.导.弹、尾巴竖起来能变成六管加特林、能够随时将毛球变成手.榴.弹的武装猫咪。

拥有橘色皮毛、绿眼睛kitty猫看起来不过六个月大，几下就炸掉了一排停在路边的汽车，它仿佛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小猫咪只是在玩而已。

那只猫正和蜘蛛侠打成一团。

瑟伦从来没见过这么匪夷所思的场面，但想到这里有钢铁侠、蜘蛛侠和绿巨人之类的超级英雄，似乎一切都变得合理了起来，他们纽约人不就是这画风？

在瑟伦旁观了两分钟后，蜘蛛侠终于控制住武装猫咪的行动。他反手将铁皮垃圾桶翻倒，盖住了那只胡乱发疯的猫咪，又用粘性蛛丝封住了口，随即里头什么东西爆炸了，垃圾桶被炸得变了形。

“天呐，我真是不忍心看这个。”蜘蛛侠喃喃道。

“——喵喵。”

我还有八条命。*

小猫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