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在上面。

“不。”出乎意料的，瑟伦开口反驳了达米安的话，“杰森不是宠物，他是我的爱人。达米安，他也是你的兄弟。”

达米安：“……”

两双相似的绿眸撞在一起，僵持片刻，达米安略微不满地皱了一下鼻子，随后更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

“对不起。”达米安的态度软化了。

“没关系，我不介意。”杰森差点绷不住自己的表情，他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在瑟伦面前与恶魔崽子和解。

操。

杰森在心里骂了一句。

瑟伦教训人的语气和布鲁斯如出一辙，杰森现在感觉瑟伦的地位即将代替布鲁斯，成功晋升为达米安的爸爸。

而他——

大概扮演着不受欢迎的后妈角色。

杰森不想陷入奇怪的家庭关系怪圈，有一个塔莉亚横在他和瑟伦之间已经够了，不需要再来个达米安。而且瑟伦当众承认和他的关系，还怪让人不好意思的，杰森想到塔莉亚对布鲁斯一口一个吾爱（beloved），似乎也正常。

杰森清了清嗓子，决定转移话题：“所以，我们要怎么找到小氪？超级小子，你可以吗？”

“当然。”乔纳森点了一下头。

乔纳森虽说只是个混血氪星人，但他的能力可不逊色于他父亲。在外星历练两年，已经熟练掌握不少超级能力的乔纳森可以轻松搜寻整个大都会，如果不是恰巧撞见了瑟伦和杰森，他和达米安也不会停下来，他们正在寻找小氪的路上。

事实上，他们离小氪只有一片灌木丛的距离。

“小氪就在这儿，我能看见他。”乔纳森凝神看向中心公园的另一条道，“小氪身体里有氪石碎片，他很虚弱——”乔纳森说着又是一顿，有些不可置信，“呃，他还挺精神的？”

杰森：“那还真是个好消息，考虑到超级狗狗被卢瑟的豚鼠打了一顿。”

乔纳森疑惑：“卢瑟的豚鼠？”

杰森爽快地分享情报：“一只从卢瑟实验室跑出来的没毛的豚鼠，我们怀疑是它绑走了超人，它身上的红斗篷是超人制服披风上撕下来的。”

“你是说，乔的爸爸被一只没毛的豚鼠击败并绑走了？”达米安抓住了重点。

乔纳森欲言又止，如果这个情报是真的，恐怕达米安会拿这个嘲笑他很久——没错，甚至只是嘲笑他，而不是嘲笑他的超级爸爸。

他们四人绕过灌木丛，从草坪另一边走了过去。

没想到意外看见了老熟人。

“约翰·威客。”杰森扬起眉毛，侧头看了看瑟伦，“他来美国怎么不告诉你一声？他在国际通缉榜上，美国海关居然还能放过他，真是稀奇。”

瑟伦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

前杀手、现俄罗斯桥梁工程师约翰·威客正坐在中心公园的长椅上，半长不短的黑发像是被狂风摧残过，他两眼放空，好像在思考人生。

在他的面前，一黑一白两只大型犬面对面呲着牙狂吠个不停。狗主人毫无作为，牵引绳只是缠在手上，被路人埋怨地瞅了好几眼。

诡异的是，两只狗只是表情狰狞地对着叫，即便没牵绳，他们也没撕咬在一起。紧接着，像是争吵告一段落似的，黑狗趾高气扬地扬起了脑袋，白狗则低落地趴了下去。

瑟伦：“……”

他看向乔纳森：“你家狗会讲话？”

“小氪的声带不适合说话，但他听得懂英语。”乔纳森斟酌着说，“狗之间应该有狗语？”

瑟伦吹了个口哨。

黑杜宾立刻竖起耳朵，警觉地看了过来，在看清来人后，立刻提步往这边飞奔而来。

“等等——”

杰森还没来得及说完那个单词，黑狗就已经撞进了主人的怀里，几乎瞬间横跨三十米的距离，把瑟伦带翻进了灌木丛。

三人赶紧围了上来。

“你还好吗？”

“没事，这是我的狗，艾斯收住力道了。”瑟伦半躺在灌木丛里，头发乱糟糟的还夹了两片枯叶，他一边躲着黑狗往他脸上糊口水，一边皱着眉头去掰狗脑袋，“艾斯也变异了，他会高速飞行！卢瑟对我的狗做了什么？”

杰森：“……”

杰森：“我早就提醒过你，卢瑟会在意想不到的时间告诉你，你有氪星——狗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