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啊!”
我猛地坐起,转头四顾。这是,我的房间?
我的右手撑住头部,左手放在眼前。我大口喘息,左手完好无损,身上也没有多出任何伤口。
我大口呼吸着,缓和自己猛烈的心跳。
“是梦?”
我不敢相信那么真实的痛苦是梦,但我更不敢相信它不是梦。毕竟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就暂且当它为真实的梦。
“真该死。”我咬牙切齿。
手向床头摸了摸,捞到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一看,已经到中午了。
我居然睡了这么长时间,定了闹钟也没有把我叫醒。还有那该死的噩梦。
起床刷牙洗脸,今天还要抓紧时间去寻找工作,石磊给我介绍了几家不错的地方。
我对着镜子整理着装,虽然昨天晚上睡了很久,但是由于噩梦,现在精神依然萎靡不振。
我把手搭在门把上,准备出门,突然口袋里传来震动声。
掏开手机一看是母亲的电话。
“怎么样了?阿生,找到工作了吗?”
“今天早上睡过头了,现在去找。”我回复道。
“啊?你昨天没去找吗?”
什么?我昨天才刚刚被辞,不是跟她发消息的,说今天才去找吗?
“我不是给你发消息说今天去找吗?”我反问道。
“哦,可能是我记错了。”母亲解释道,“那你今天去找吧,找不到也没关系,大不了我们离开他的关系范围去省外从头开始。”
妈妈说得倒轻松,被赶到了外省,就无法再帮助父亲求证申冤。
母亲现在四处求人寻证,哥哥姐姐也盯着高宏图,妈妈肯定也背负着很大的心理压力。
手机里又传出来她的声音“没事,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说的倒是轻松,压力可不是想有就有,想没有就没有的。
我安抚了妈妈,挂掉电话深吸一口气。
我也应该担当起来了。
于是我出门去找工作。
找了一个下午...已经下午八点半了。我蹲在路边捂住脸,忽视那些异样的眼光,把酸涩憋回心底。
和我专业对头的公司都不愿意接受我,甚至连面试的机会都不给我。谁从中作乱了我一想便知,真是官威压死老百姓。
近来已经好久没吃过饱饭了,为了赚钱,没日没夜地工作,结果还被辞了。我比较喜欢骨感的帅哥美女,这下倒好,自己快瘦成骨头了,一点也不喜欢骨感了。
母亲还是缺钱,我把我预留给后几个月的房租全部转到母亲的账上,我现在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自己的专业对头的公司老板可能已经被高宏图收买了。放弃自己的专业,去干一些体力活?原本自己的身体就虚,我真不一定扛得住,工资也不一定理想。说不定中间高宏图还会再作妖。
倒是可以去室内的酒吧干活,但他父亲与那高宏图有工作上的交集,不能把火引燃到他父亲身上,他们已经帮过我们很多了。
难道真的要选择离开这里去外省。
倒是可以折中一下,我去外省工作并且供养全家人,让他们再在这里刨根挖底。
这对我的压力一定十分巨大,一个人要供养四个人。我们贷款也是座大山重重的压在我的心头。但是,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吧。我也不愿意让我的父亲就这样被关在监狱里。
只能这样了,明天约母亲出来谈一谈。
我思考得过于认真,没注意到牙齿已经把口中的薄荷糖咬碎,酥麻感从舌头蔓延到鼻孔,呼吸的空气都是清凉的。
咬着吃糖感觉也不错。
我又突然想起了昨天的少女,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被送回到家人身边。
看到了眼前的景象,我猛吸一口气。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八点的天已经暗了下来,一样的月光打在同一个人的脸上。
她怎么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