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时,我就觉得这个梦过于真实。如今我是确定了,这个梦是真的。
王姨说过明天涨价,而今天就已经涨价了。我曾给母亲说今天去找工作,但母亲的意思却是我昨天去找工作了,种种事迹都印证了一个事实,昨天的梦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我不自觉的想起了那些影片。有关于世界毁灭,有关于虫族入侵,有关于各种灾难的。能把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带离,并且回来时还不被人发觉,我不敢想象,如果这些人是敌人的话,那我们应该怎样去战胜?
我甚至觉得自己的思维也遭受了篡改。
在我失踪的时候,没有人发觉到异常,在我醒来之后,感觉所有人的记忆像是被篡改了一样。
毕竟自己也并不特殊,他们的记忆能被改变,自己也一定能。
我补上了薄荷糖剩下的钱,告别了王姨。
将绿皮糖放在口中咬碎,感受着清凉。一想到死亡是我已经经历过的事情,我就感觉毛骨悚然。
这让我联想起石磊突如而来的记忆缺失,那个少女是不是与这件事情有关?
我打电话询问警察少女的下落,警察告诉我,她已经跟着家人回家了。
不知道住址,不知道家人的姓名,警察的记忆也不对劲。他们只知道女孩已经回家了。
我去到最近商城里的厕所,关上门后撩起自己的衣服。
奇怪,我的身上没有任何一处伤口,被贯穿的胸部完好无损,甚至没有一点痕迹,那些梦中受过的伤,没有一点映射。
我仔细的一点一点查看摸索,最终一无所获。我丧气地走出了厕所。
正欲离开洗手,却在洗手台上的镜子中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印记。
好似一个黑色的利刃,在我的后脖颈之上。我扭头将图案对准镜子仔细查看。
并不是利刃,而是一长一短交叉的十字,像是一种祈祷的符号,似乎旁边有荆棘缠绕。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摸了两下,没有什么感觉,依然是平时的触感不痛不痒。这一定与最近发生的事情有关。我从不曾在身上留下过任何的印记。
但现在没有任何的线索,我什么都无法做到。还是要先解决伙食问题,不然我就等不到秘密揭晓了,直接饿死了。
在出租屋里收拾好物品,石磊已经到楼下,准备送我去外省。
我最后看了一眼熟悉的街区,上了车。
人会一直失去,并且一直获得。但人难免会缅怀过去,这可是我生活了三年的地点。
现在已经很晚了,今晚的夜空没有月亮,我和石磊聊着聊着就出了江省。
“放心吧,石头,我可没有那么脆弱。”我信誓旦旦。
“我当然放心你,那你是有啥事别自己都撑着,不要觉得麻烦我,找我帮忙,算我求你了。”天色太黑了,石磊减缓了车速。
“你应该知道,在我们六岁时,你救了我,如今我也不会放着你不管。”石磊轻描淡写地说着。
是啊,人生难得知己两三。
石磊道“我也不愿意跟你肉麻,你在外省,咱们也就很少见了,有事没事跟我报个平安,让我知道你没死。”
“好。”我靠在车椅背上,这是一个敞篷车,我可以感受着凉风灌进我的口鼻。
两个城市之间的最短捷径中有一段郊区,这里树木浓郁,自然的气息与我撞了满怀。我见风吹过树叶,奏响乐章,见鸟儿低飞抓捕猎物。也看见赤红如血,蒙蔽我的双眼。
血?有血!
我精神紧绷,猛地绷直身体。
“石磊,有人!”我立即提醒到。
刚才好似有一具受伤的人在路边挣扎,他似乎从森林中爬出,血被抹了一道。
“我的天!”石磊惊呼,按下刹车,观察周围。
这几天老是发生这种事,我熟练地掏出手机叫警察和救护车。
石磊见附近没有人,壮着胆子要把还在挣扎的男人捞上来给他做急救。
就在石磊去拉男人的时候,异变突生。
白光一闪,一把刀横着向我劈来。我的手全力上抬,将她的手打开,同时头部后仰。
我的胳膊似乎打上了一块坚石,她只有丝毫的偏移,白光一闪,刀子划过了我的脸,我立即跳车后退。
杀人犯原来就躲在草木后,这个男人是诱饵,为的就是要我们停车。
他故意让男人从北方向南方爬,给人凶手在北方的错觉,而自己却潜伏在南方的草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