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易静源背后的人也感冒了——因为何靖泽的呼吸中带着鼻音。
易静源微皱了皱眉后,起身,想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她习惯每天一醒来就查看下各平台上的工作室账号的私信和留言。
她稍一动身,就被一道阻力拦下了。
何靖泽下力圈住她的腰,不让她动。
“起床了,不去上班了?”
“不去了。已经请过病假了,在家办公。”何靖泽早就醒了,觉察自己有感冒迹象后,同时看着眼前香软的人儿,根本没有上班的欲望。
“那我还要去写营销文案、整理打包和售后服务呢。”
“那我也去。”
“你班都上不动了,有力气跟着我?我可背不动你啊。”易静源故意说得夸张。
何靖泽在她后脑勺蹭了又蹭,开启猛男撒娇模式,黏着嗓子似的开口,“不用你背,我就算爬也要爬过去。辛苦你了,要上班养我。”
“我不养闲人。”
“昨晚不还做……饭了嘛。”何靖泽好故意地把她往他怀里按了按。
易静源感受到他那儿的状态,便把腿往反方向挪着,“那以后都不用你做了,养不起。”
“好啊你。”话音刚落,何靖泽就挠起她来,精准地在她的痒痒肉上下手。
易静源痒得不行,像个扑棱蛾子,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
“你错哪儿了?”
“我哪儿都错了。”
“那你向我道歉,快说对不起。”
他还在挠着她。
她识时务,立马道歉,“对……”
他迅速停了挠着她手,去捂住她的嘴,“好了,一个‘对’字就够了,你就是对的人。”他又去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刚才笑得真好看!”
“你是真不打算放过土味情话了。”
“我这明明是不打算放过你。”
易静源捂住耳朵,一骨碌起身下床,“上班去了。”
何靖泽也紧跟着起身下床了,“别急着走,我做早饭去。”
“那多做点,拿到工作室去吃。”
易静源和何靖泽到工作室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
快进门的时候,拎着早餐的何靖泽还开玩笑说:“还好你是老板。”下一秒一进门,看清工作室里面的人,嘴角的笑立即褪去了,他看向田籁,“他怎么在这?”
“哟,你这嗓子也有点完蛋啊。”田籁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郑益柏就是我新招的员工。”
“这么草率?”何靖泽脱口而出。
郑益柏正往一个还未完全鼓起来的布娃娃里塞棉花,听到这声质疑,他歪了歪嘴角,“我补过的娃娃比你的年龄都多。”
易静源“嗯”了声,“嗯,他跟着他妈没少干这活儿。小孩都恋旧,要经常补些娃娃什么的。不过,郑益柏,你不是在酒吧唱歌?”
“别提了,那酒吧生意不怎么样,有一天没一天的。恰好今天小籁姐去幼儿园的时候,我们又碰到了。”
“拖你朋友的福。”田籁特意插嘴。
张小萌的幼儿园里全是女教职员工。
“小籁姐,我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昨天排练太晚了,就在酒吧睡下了。幼儿园和孤儿院是同方向,我们就一起走了。我本来想去孤儿院蹭点早饭。”
何靖泽把早餐往身后藏了藏,“脸皮真厚,去孤儿院蹭饭。”
“嗓子都不利索的人少说两句吧。”郑益柏略翻了个白眼。
田籁悠悠地来了嘴,“雄竞,我是挺爱看的。”
易静源看着何靖泽小气吧啦的行为,暗暗笑了下。“吃早饭吧。”然后她伸出手指指着郑益柏,“何靖泽,我们不给他吃。”
“这样多不好。”何靖泽摇摇头,“吃剩的给他吃好了。”
“切,我还不屑吃呢!”郑益柏已经塞完最后一团棉花,起身指着何靖泽手里的袋子,“晶晶姐,你想想,你的嗓子有没有可能是被他给毒哑的?不……毒沙哑的。”
易静源歪着脑袋,盯着何靖泽,“有点儿有理有据哎。你嗓子哑了,我嗓子也不见好。你狠起来连你自己都害啊。”
何靖泽看着她狡黠的眼神,直接锁定了她的唇——弯腰低头吻上她,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一整个猝不及防的……三个人都睁圆了眼。
田籁是磕得起劲儿。
郑益柏是牙痒痒得很。
而易静源是抿了抿唇。
何靖泽站直了身体,傲娇又坦然,“和饭没什么关系。”
和吻有关系哦。
郑益柏哼声嘟囔,“老孔雀开屏。”
“我愿意开,你想开也没人看。”何靖泽更傲娇了,扬了下巴。
“这37度的嘴都抹了毒……”田籁锐评,“我可要吃饭了。”
何靖泽把饭在餐桌上摆好了。
三人已在餐桌前落座,而郑益柏死要面子活挨饿地在那等外卖。
之后两个男人谁也不理谁,只偶尔眼神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