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还是要谅解她们的。”屋大维叹了口气,“她们的见识限制了她们的行为,她们软弱的意志力只会让她们屈从于诱惑,犯下过错在所难免。但她们又是我们的亲人,她们犯错,要当做是我们犯错那样看待。我们还不能放弃她们,还要抽时间教导她们。”
提比略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父亲。”
屋大维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干。”
在提比略被屋大维完全忽悠的时候,尤利娅一直在跟埃西比商量怎么想办法悄悄从屋大维手里搞钱。
她当然不能只想着依靠提比略,她也得自己想办法。
自从帮屋大维打杂后她就明白,屋大维是没空操心小事的。
她只要小心行动,无论做什么屋大维都不会知道。
“那天我去帮您给男主人送汤。”埃西比小声说,“看到特伦西娅夫人单独进了男主人的房间。”
“然后呢?”尤利娅心里有了猜测。
“我通报说是您叫我来的,”埃西比道,“以往他们都叫我立刻进去,但这次叫我等了一会。然后我看到特伦西娅夫人…脸颊绯红,发丝凌乱的整理自己的纱衣。她的这种表情…如果我没看错的话…”
尤利娅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下有趣了。特伦西娅和屋大维搞在一起。
“特伦西娅看起来开心吗?”
埃西比点点头。
那她肯定是愿意的。
尤利娅决定试探下屋大维的态度。
第二日她正在练习骑马,便被屋大维身边的管家叫走。
帮屋大维整理文件的时候,听到他抱怨:“你怎么整天在马背上疯疯癫癫的?”
“医生说骑马能强健双腿,这样以后生孩子会更轻松。”尤利娅把早就准备好的理由说了出来。
屋大维一听有利于生孩子,立马没意见了。
“现在是谁教你?”
“一直都是特伦西娅。她不在的时候她安排的驯马奴隶也会来的。”尤利娅说。
一提起特伦西娅,屋大维便下意识皱眉。
尤利娅捕捉到他脸上的不耐,心里生出了诡异的念头。
难不成是特伦西娅主动但屋大维不愿意?
她开口:“我希望让特伦西娅在我那能住几天呢。省的她来回跑。”
屋大维:“不要叫她来。她的人不专业,我来安排人。”
屋大维拒绝的很快,这让尤利娅再次确定了屋大维的态度。
……神奇了,居然有男人对投怀送抱的美女不耐烦的。
他不是跟利维娅闹婚变吗?
“我挺喜欢特伦西娅的,她还教我跳舞…”尤利娅撅嘴装不开心。
“听话!”屋大维语气重了。
这就是不容置疑的意思。
行行行,你声音大你厉害。
尤利娅背着屋大维懒洋洋的翻了个白眼。
要是对特伦西娅有点意思,那么应该会顺着她的话来说的。
那么是闹矛盾了?又或者没兴趣?
之前她想让特伦西娅来陪她玩,屋大维都同意了。
所以这俩人到底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做了什么?
尤利娅自以为装得像,谁知屋大维正巧透过不远处一个花瓶看到了尤利娅在翻白眼。
那带着鄙夷、无奈和轻蔑的神情,活灵活现宛如被鬼上身。
屋大维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再仔细盯着花瓶,尤利娅脸上的神情早恢复了正常。
“普普?”他叫。
“嗯?”他看到女儿回头对他露出了无辜的笑容。
“没什么,这个你写完了吗?我拿走了。”屋大维走到她身边把她手肘下面压着的一个卷轴抽了出来。
“哦,嗯,好啊。”尤利娅连连点头。
应该是他的错觉吧。屋大维坐回桌前。
提比略进了反抗期,尤利娅也会这样吗?
不是说女孩都很乖的吗?
屋大维在会议上,请帕里奥提议,给屋大维申请了一个“奥古斯都”的特殊称谓,用于庆祝战争胜利是因为得到了神的庇佑。
他正式宣布解除总司令的头衔和职位,执政官任期满之后他也会卸任,将和平与共和“还给罗马”。
元老院一片欢腾,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许多摇摆派的担忧得到了安抚,他们相信屋大维和恺撒是不一样的,他不是一个独裁的暴君。
在喜庆氛围的渲染下,元老院还顺便通过了称“奥古斯都”为八月的提案,排在了恺撒的“七月”后面。
卸任了公职的屋大维,不,应该叫奥古斯都——专心致志的主持着祭祀仪式和他心心念念的建造神殿的工作。
转眼间,时间又过去了半年。
这一日,为了给神殿纪念碑的壁画提供素材,屋大维要求家人和亲朋都身着正装,在大堂前的花园集合,等待工匠的素描。
一群人都到了,唯独差了玛尔凯路斯。
“怎么回事?还没找到吗?”屋大维第三次走到屋大维娅旁边催促。
他不想大张旗鼓的派士兵去找,便催促屋大维娅安排奴隶们去寻。
屋大维娅焦虑的摇了摇头。
屋大维脸黑如墨,脚步沉重的走到阿格里帕身边,低声把外甥失踪的事告诉了他。
“我安排普兰库斯带他。但你知道的,他毕竟…身份特殊,所以他想做什么,不好管他。”阿格里帕委婉的开口,“我立刻去叫人问。”
“我说过不要特殊对待了。”屋大维不满道。
“……他看起来不经练。再说,我要真安排人训练他你又要心疼了。”阿格里帕撇撇嘴。
屋大维自己也没办法。他在军队里都是个比较划水的状态,自然也没底气要求玛尔凯路斯有多勤奋。
想着反正他以后跟自己一样都要把主要精力放在处理政务上,进军队只是走个过场,屋大维没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