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大维:“嘘,别急着反驳。你仔细想想。”
他理了理她的小裙子,捏起一根碎布条。
屋大维:“而且你的力量也不足以保护你自己,当他被自己的欲望冲昏头脑的时候,难道你就阻止得了吗?”
尤利娅没说话,只垂着头。
屋大维:“我要是今天没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尤利娅抬头,语气笃定道:“什么都不会发生的,我发誓。”
屋大维和她的眼神对视。
尤利娅的眼底有两团幽幽的火苗,她表示她可不是好欺负的。
“他不敢。”她说,“我知道。”
屋大维没说什么,撇了撇嘴。
尤利娅这种性格究竟是像谁?他很疑惑。
难道是跟他学的?
应该是吧。
她这种气势汹汹的样子,在女人里是很少见的。有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力量感。
要是男孩就好了,屋大维惋惜的想。她要是男孩她什么都能做到的,因为她这么聪明…
这么像自己,理解自己在想什么。
屋大维:“我是男人,我也年轻过。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你不会以为你比我更懂男人吧?”
尤利娅:“……”
这,这确实没法反驳。
屋大维:“你惹了这样的麻烦,我还得替你收拾。没办法,谁让我是你爹。”
尤利娅:“……”
说实话,她从来没把他当爹看。
从她穿越过来到现在,屋大维并没分多少时间在她身上,也没有做过她上辈子真正父亲照顾她所做的事情。
而且他又长着一张年轻帅哥的脸,并且不留胡子,她的现代魂始终没办法代入,只觉得尴尬。
她向来觉得自己和对方灵魂平等,想和他平等对话,但这始终只是奢求。
屋大维:“提比略做的太过分了,必须接受惩罚。”
尤利娅:“……”
屋大维:“至于你的婚事,我回去想想。但你的准备不能懈怠,知道吗?新娘课程还是要学,而且要和其他人一起学。你也要学会承担责任。”
尤利娅:“与其说这个,你不如给我点好处。让驴拉磨不该先让驴吃饱吗。”
屋大维压制住发火的冲动。
他站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
奴隶管家跑了过来,一旁是端水拿纱布的小女奴,他吩咐他们给尤利娅包扎伤口。
“我考虑一下。”屋大维说,“我还有事情要忙,先走了。”
屋大维一走就告诉管家,树暂时不用砍了,但尤利娅必须搬到他办公的院子的正对面。他休息时出门散步能一眼看到的地方。
“那…那不是会客的…”
“拆了,改造一下。”屋大维说。
看谁以后还敢爬进来,就算爬进来他也第一时间就能知道。
提比略刚回到军营的时候无事发生,他却不敢放松警惕。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他发现一群人高马大的士兵围住了他所在的营帐。
提比略看到波诺和托比奥害怕的表情,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其实,他对即将到来的惩罚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等到真面对的时候,提比略心里还是十分忐忑。
“小长官,将军叫你。”门口一个士兵掀开营帐,冲他招了招手。
是阿格里帕身边的人。
阿格里帕昨天过的也不太好。他被屋大维抓过去陪他到大半夜,听他抱怨家里几个小辈的糟心事,还帮着他处理文件。
对于尤利娅和提比略的感情(屋大维称之为“奸情”),阿格里帕一点也不意外。
提比略是同龄人里最突出的,出身高贵,长相英俊,又机敏聪慧,很少会有女孩子不喜欢。尤利娅身份特殊,年轻漂亮,又和提比略从小一起长大,二人情窦初开擦出点什么再正常不过。
他不理解屋大维的愤怒从何而来,屋大维说阿格里帕又不是尤利娅的父亲,当然不能理解。
“他居然敢对尤利娅动手动脚?!这是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屋大维声音扭曲,“要不是看在他是利维娅的儿子的份上我一定剁了他那只手!”
阿格里帕:“……尤利娅自己不挺乐意的吗?”
屋大维:“她乐意个屁!她只是为了气我!因为她不满意玛尔凯路斯…故意的!”
再说她乐不乐意重要吗?动她就是冒犯他,提比略对他的权威一点也不忌惮,这就是无法无天!
阿格里帕:“哎……要是我,我肯定不想把我的女儿嫁给玛尔凯路斯那样不检点的男孩的。”
他和前妻生的女儿,已经许多年没见了,好像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
反正他不懂屋大维面对这样的女婿怎么会不上火的。在他看来提比略反倒是合适的那个。若是他的话会乐见其成的。
屋大维:“不就是和安东尼一样有点花心吗?安东尼不照样娶了我姐姐?”
阿格里帕:“屋大维娅受到的委屈还不够吗?盖维斯?你要你女儿去填补你的愧疚吗?”
屋大维:“阿格里帕……”
阿格里帕:“再怎么说,安东尼至少有打仗的才能。向来都是女人投怀送抱,而他不拒绝而已。不过,我也不会愿意我女儿的丈夫是安东尼那种男人。”
屋大维眯着眼打量说出“有道理的话”的阿格里帕,心里微微的不爽。
怎么好像他就能置身事外随意对他的事评头论足呢?
屋大维:“不如你来当我的女婿吧,阿格里帕。”
阿格里帕:“……”
饶了他吧。
屋大维:“不提这个。你这次一定要给那小子一点颜色看看。我看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这么对我。”
阿格里帕:“……也对。他翘训,必须得好好教训。”
屋大维:“从重处罚,但别打残了。他还得给我去日耳曼军团服役,将来亚美尼亚那边也用得上。”
阿格里帕:嚯,好一个物尽其用。
阿格里帕:“行。是该给他点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