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清了清嗓子,准备拿捏两人,小叔就先发制人。
他回来了。
他?谁?我心中警铃大作。
小叔似笑非笑地翘起了二郎腿,望向我的眼神中带着妒恨和幸灾乐祸。
哦,就是那个为你瘸了一条腿,又被你甩了的穷小子,五年时间,人家龙王归来,现在正找你呢。
我彻底坐不住了,握着奸夫的手就开始卖起惨来,叔啊……你可得救救你的亲侄子啊……
小叔紧张地瞅了我丈夫一眼,赶忙抽回了手,非常守男德地用湿巾擦了擦。
我立马黑脸,这个死奸夫!
丈夫拿起桌上一包纸抽,扔到了小叔的脸上。再这么矫情就给我滚。
小叔这下彻底老实了。
我也没了心情谴责两人,反而想起了那个穷小子。
我这人偏爱俊帅受,如果对方是直男的话,我的征*服欲望就会更强烈,虽然掰弯这件事不太道德,但能被我掰弯的男人,怎么着也算不上直男吧,顶多算个双。
穷小子是个汽车修理工,偶尔还兼职修理下水管道,我刚开始为了泡他,汽车一个星期能坏两三次,下水管道更是三天两头堵。
对方一根筋,只觉得我是个败家子,完全没往那方面想。
我从不主动跟人告白。
我更喜欢钓鱼。
他被我勾搭上不过是迟早的事。
第一次是在他的宿舍里,他在汽车修理店的二楼住,腾出来的小房间虽然不大,但是很整洁清爽。
就是那张铁床硌得慌。
一动就咯吱咯吱响,中途他的同事还回来拿东西,吓得我心惊肉跳的。
我的床伴有很多,但哪一个都没有他这么猛。
我的大腿,还赶不上人家的胳膊粗,他的力气真的很大,一身莽劲儿,我经常被他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为此没少跟他生气。
我这人走肾不走心,跟他掰了也是迟早的事。
只是我没想到,他能为了我连命都不要。
小叔走了。
走前还在茶几上撂下一个离婚协议书。这是他帮我摆脱那个穷小子的条件。
丈夫小心打量着我的神情,我还是头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的揣怀不安,然而对方的改变却是为了另外一个野男人。
你没事吧?饿了吗?我去给你做饭。他蹭了过来,问。
气饱了,我不雅地翻了个白眼。
而且你做的黑暗料理能吃吗?还是祸害我小叔去吧。
我们谁也不会做饭,最后只好点外卖。
我坐在丈夫的身上,冷冰冰的眼神俯视着他栗子色的脑袋,对方的每一根发丝都带着倔强,似乎成心在跟我作对。
吃樱桃都不会吗?
我用力将他的脑袋按向自己,纸老虎受了惊,虎牙擦过,一阵很奇异的感受。
我的眼神迷离起来,发出的声音更加刻意、甜腻起来。
丈夫忍耐地皱了皱眉,继续垂眉顺眼地吃着水果。
今天用腿,我说。
是命令,不是商量。
他闻言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忍耐地看着我,最终还是妥协了。
呵,dang夫。
外卖到了。
丈夫别扭地走了过来,幸好他穿的是一条深咖色的裤子,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其中的不妥。
要不然被外卖员看到了,这人估计会羞愤地挖个洞,钻进去。
宣泄过后,我就不想再为难他,便恩准了对方去洗掉tui间的黏腻。
能量守恒定律诚不欺我,欺人者,被人欺。
当我从一间陌生的卧室醒来时,大概已经猜到了对方是谁。
俊美阴鸷的男人撑着一根做工奢华的手杖,他用带着宝石的顶端划过我的肌肤,冰冷、危险。
我抬起右脚,咬着唇,放在了不该放的位置,然后,碾压。
男人扯过我的小腿,贴在了冰冷的脸颊上,一寸寸向上吻着。
身材越来越好了,我暗自打量着他,在心里吹了个口哨。
男人最终吻上了我的唇。
盖章,他说。
这是我们第一次接吻时,我说的话。
哥哥,让我快乐。
我搂住了他的脖子,眼神诱惑,像一条阴暗的水蛇。
好……
对方声音暗哑,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