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娇捧起灰鼠,摸着它的毛道:“娟儿,娟儿,虽然你不听我的,但是你的主人听我的呀!以后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好不好?”
李鹤轩噗嗤一笑:“玉娇,这还这么多人呢,给我点面子行不行。”
齐玉娇舔舔唇,歪着脑袋问:“你还会怕这?”
她分明心情很好,李鹤轩知道,他这样宠着她,就会让她心情很好。
“我不怕,我脸皮厚,大婚夜爬你那去的事我都做了,还有什么是我怕的。”
齐玉娇一阵脸红,这事别说整个东宫了,怕是整个皇宫里都传遍了。太子大婚夜出恭回来爬回了太子妃的塌上,叫侧妃等了一晚上。
座下人都压着嘴角不语,可齐玉娇是真坐不住了,不知一会儿李鹤轩又要说出什么不得体的骚话来。
齐玉娇:“我回了。”
李鹤轩:“哎,别啊,还有呢。”
说着宫默又叫人端上来一盘东西,摆在齐玉娇的面前。
“玉娇,你看,这是我们查抄的药,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齐玉娇一眼就看见了那“玉肉膏”,“我要这个。”
“好,都是你的。”李鹤轩又扫了几眼,“你不再翻翻了?”
齐玉娇也想不出自己还缺什么,特别是这些东西出自那间铺子,她已经心生些许恐惧,忙推手说不要了。
“哎!”齐玉娇忽然想到:“那个金老爷家的金小姐,你还记得吗?”
“啊,记得啊,就是那个黑黑的姑娘嘛,非要嫁给我的那个嘛。”
“你又胡诌,”齐玉娇拍拍他的手,“人家相中的是梁值。”
说起梁值,齐玉娇顿了顿,但是又很快自然了起来。
“她皮肤黑,这个给她用不是正好?”
这就是齐玉娇想到的,那个金小姐瞧着弱弱小小的,她倒还蛮喜欢。
李鹤轩很快便领会了她的意思,她想找个女伴,京都官眷小姐们她是不喜的,这个金喜珠却是挺适合她。
“那你召她入宫,让她陪你玩。这御花园什么的,都可以带着走走,然后你再把这玉肉膏给她用用,你们也算是找个事做了。是这意思不?”
“嗯。”齐玉娇拿着那瓶玉肉膏左右把玩,这李鹤轩是越来越懂她了。
宫默看着两人还像往前一样打趣,不忍打扰,但是他还有一事要汇报。
“太子殿下,我们这次守了几日的鬼市,还发现一件奇事。”
“说。”李鹤轩脸色又严肃了起来。
“你还记得以前的剑铺吗?门前悬着许多铁剑,而这次我们再去,又都改回木剑了,这让我觉得好生蹊跷。”
宫默继续道:“上次我们都以为是剑铺的装饰时兴改了,可为何时兴这东西,还能改回去呢?”
李鹤轩知道宫默什么意思,道:“派人盯着那些剑铺吧。叫麻子也多留意鬼市的动态。”
“是。”
毕竟是军里出来的,李鹤轩虽然不懂政事,但是做这些事,还是得心应手,一旁的齐玉娇看着,又觉得他比梁值要更厉害些了。
也是,梁值又没上过战场,更没杀过人。他或许更擅长的是赚钱吧。
齐玉娇把玩着手里的玉肉膏,想着下午便召金喜珠入宫来。
齐玉娇又问:“我召金喜珠入宫,能把......梁值一起叫来吗?”
“当然能了。”李鹤轩巴不得呢,“还是我家太子妃聪明。”
虽然要面临尴尬,但是齐玉娇也不想就这么与梁值生疏了,金喜珠属意梁值,她想着,是不是可以给他寻个好妃子,哪怕做不了正妃,做个侧世子妃也是好的。
对于金家来说,能攀上侯府那可是极大的荣耀了。更何况,金喜珠又是真的喜欢梁值。
齐玉娇找了事做,李鹤轩也宽心了许多,他甚至亲自传人去召梁值和金喜珠进宫。
齐玉娇回丽正殿,和他一起用了午膳,又回屋小憩,可李鹤轩也不忙着走,跟着一起进了屋。
齐玉娇:“你不回你的明德殿,跑我这来做什么?”
李鹤轩:“你几时见我在明德殿睡过?”
齐玉娇:“我说的是白日。”
李鹤轩:“往前白日我也是不午憩的,年轻力壮,睡那么多做甚。”
李鹤轩往榻上一坐,便要开始脱衣。
“你晚上再来。别打扰我午憩。”齐玉娇不肯,他还从未白日在她这睡过,总感觉怪怪的。
“不,”李鹤轩道:“我今日累了,也要午憩。”
见李鹤轩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而今他又是太子,齐玉娇可不能像从前那样把他轰出去了,只好随了他。
她将他拉过一边:“我睡里边。”
齐玉娇一直都是睡里面,靠着墙睡,李鹤轩睡在外边,这样她更有安全感。又或许是缩在里面,能减少一些她的羞涩。
“你睡我身上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