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歇下了?”
“是的,太子殿下。”
“这么早。”
“......”
李鹤轩心中一顿,加紧几步迈了进去。屋内只点了一盏灯,有些暗,似是给他留的,又似是昭示着对他的不欢迎。
也是,今日他确实鲁莽了些,又失了言,以齐玉娇的性子,断是不会给他好脸色。
齐玉娇靠里睡着,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像是已经入睡,可是这个时间,哪会那么早睡的着。他们两个自大婚以来,几乎夜夜都要折腾到后半夜。
李鹤轩扬了扬嘴角,知道齐玉娇是个难搞的,但他还偏偏就吃她这套,驯惯了西域野马的人,又怎会喜欢温顺小猫。
他未做思考就将身上的衣裳脱了个精光,掀起被子贴了上去,冷风嗖的灌进了被褥,引得齐玉娇不满的“啧”了一声。
“冷吗?”李鹤轩将下巴搭在齐玉娇的肩窝,柔声细语的在齐玉娇耳边轻问,一双大手伸到了齐玉娇的身前。
齐玉娇抬起左肘往后怼了怼表示不满,又贴着墙往前缩了缩:“睡了。”
“这么早?”那双手不满的自下伸了进去,“转过来吧,娇娇。”
不容质疑的用了用力,将齐玉娇的身子扳平,手却依然没有停止。
齐玉娇将脸别过去,不想看他,可分明耳根子也红的不像样子。李鹤轩舔了舔唇,嘴角一笑,压下半个身上去:“生气了?”
“母后有请,不得不去。这你也知道的。不是我不想陪你用膳,你看我这不是马上就回来了嘛。我在蓬莱殿的时候是有多着急,你看——”
说着李鹤轩就拉着齐玉娇的手放到了他的身上:“有没有诚意你知道的。”
齐玉娇碰到了滚烫,且——分寸未着。
“你......”
“我怎么?”李鹤轩手上用了用力,“我一直在想你,想的不行。”
“我还怕你生我的气,怕你不理我,怕你不高兴,怕你不愿陪我在这皇宫里......”
“你别说了,”齐玉娇将头转了过来,“是我不好,我不该......”
李鹤轩用唇堵住了她的嘴,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他不想听到那个人的名字,更不想是从齐玉娇的嘴里说出来。
和下午的吻不同,李鹤轩吻的轻柔热烈,每一下都带着满满的情.欲,似乎有一条小刺扎在齐玉娇的唇瓣,而李鹤轩却想用自己的舌头将那根刺一点一点的舔.弄出来。
徐世隐,就是那根刺。
“娇娇,”李鹤轩嗓音暗哑,“我只有你。”
齐玉娇一边应着,一边反驳:“你怎么可能只有我?你是太子,你有皇上,你还有我爹爹,更不要说......”
湿润红唇又被李鹤轩咬住,甚至用了些力:“我说的是男子和女子。”
齐玉娇心中一颤,轻“嘶”一抖。
李鹤轩的这句话,像是某个包着心瓣的薄膜被撕开,在一阵阵的跳动中,赤裸裸的与她的心放在了一起。
李鹤轩伸着舌头撬开齐玉娇的小嘴,攻城略地,上下挑逗,齐玉娇紧紧抓着些什么,绷着身子只仰着下巴张着嘴。大手将她剥开,她的脑中一片混乱,还有这突如其来的剖白,一瞬间击中了她的心脏。
“我好难受。”李鹤轩喃语,
“哪里?”
“你说呢......”
齐玉娇一片混沌,尽力拉回自己的思绪,是因为徐世隐的事而难受,还是......?
她猛然松开了手。
李鹤轩嘴角一笑,将整个身子压住她,单肘撑在一边,揉抚上去,齐玉娇忍不住轻“哼”一声。
齐玉娇的那只手被李鹤轩抓住,提了上来,对着掌心一吻:“要吗?”
齐玉娇羞红着脸不做声,只看着面前这双灼热的眸子,
“要我吗?”
手心湿润了起来,痒的齐玉娇用力往回抽,只在一瞬间,身子一缰,对上的是李鹤轩的一脸坏笑,“我要你。”
很温柔,很温柔,从未有过的温柔,就那么一直坚定又温柔的盯着她,像要把她看到柔化,把她看到妥协,看到能领会这一方天地的所有柔情,都在他的身上流淌。
越来越燥热。
齐玉娇攀着他的脖子,扭了扭身子,
“快点?”
“......”
“贪吃鬼。”李鹤轩情动不已,“都给你,哪怕为你死——”
“别胡说!”齐玉娇用唇堵住了李鹤轩的嘴,“谁也不许死。”
李鹤轩的心在一瞬间涨满,似海水涨潮,似春花绽放,似淹没,似溺亡。
他将所有曾经抑制的情感,全都倾泻给她,满心满意的愿为她生,为她死。
哪怕她只是一个与他共渡扁舟的同客,在寂寞又飘摇的海上,孤独相依,或沉沦。
“我愿意。”李鹤轩贴在她的耳畔柔声说,“哪怕你心里还有他,我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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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把你每时每刻装在袖笼里。”李鹤轩看着自己胸前的两只玉手,骨节撑起,晶莹可破,大手轻轻抚上,“随时随地可以把你拿出来亲一口。”
“你又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