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轩轻轻的吻着齐玉娇,昨夜他们还好好的,前夜他们还在水乳交融,怎能今日就被打败。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你斗不过她的……”齐玉娇精疲力竭,心态已然崩溃。
“但她活不过我。我们还年轻,大帝朝的未来始终是我们的。”李鹤轩在她唇边低语,“你信我好吗?”
齐玉娇含泪抬眸看着李鹤轩近在迟尺的这张脸,英俊的眉眼里有担忧,有坚定,更多的是他对她的爱。
他为了她不惜与太后作对,不惜大动干戈地羞辱自己的侧妃。
他到底是天不怕地不怕。
“那……”齐玉娇抬手摸着他的浓眉,“这些日子,我们先分开,给太后做个样子可好?毕竟……太后是真的生气了。”
齐玉娇怎能不站在他的身边,他已经为她做了那么多。
“好。”李鹤轩轻吻她的唇,“听你的,我搬去明德殿住几日,这样也好,如今正是风头上,你安心在丽正殿呆着。”
他把齐玉娇抱在怀里,紧紧抱在怀里。
“玉娇,跟着我,辛苦你了。”
齐玉娇摇摇头,这似乎是她的宿命。她与他的宿命,从大婚那日便开始了。
他们从勉为其难,到一日一夜的分离不开。是上天将他们的辰光困束在一起,不得分开。
“你是我的夫君,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她也是堂堂将军之女,自己的夫君为她冲在前头,她却……她为自己的懦弱退缩感到羞耻。
这是皇宫,吃人的皇宫,她这样瞻前顾后,迟早会被捏死。
太子说的对,她应该和他一起,把他们的自由,夺回来。
死人?皇宫里哪一天不死人?今天不站不出来,明天死的可能就是自己。
她想起前太子齐王之死,那么多夭折的皇子之死。李鹤轩被迫由父亲带至北疆躲避死亡。
只有主动,才会有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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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轩搬到了明德殿,他既没有在丽正殿住,也没有在毓琳殿。他用这种方式退避三舍,也是无声抗议。
赢帝急了,在仪华殿召李鹤轩问话。
嘉妃稳坐一旁,赢帝面色竟然有些红润,李鹤轩轻松行礼:“父皇、母妃。”
“轩儿,父皇叫你来你母妃处,是不想让你压力太大,你也莫多想,只是你近日独居,怕是会影响了皇家的传宗接代啊。你知道的,我们皇家子嗣单薄,你刚回归东宫继位太子,任务紧要啊。”
嘉妃嗔了赢帝一眼:“皇上莫说这些,我们轩儿和太子妃感情很好,这个臣妾是知道的。只是……太后那边……”
嘉妃顿了顿:“也是有些为难我们轩儿了。轩儿正值青壮,男女之事,自有自己的主张喜好,强求不得。”
“轩儿,也是很为难的吧。”
嘉妃心疼儿子,什么事情都想顺着儿子,她可不想让袁家再诞个嫡长孙出来,要说,她也是偏向齐玉娇的。
“那也不行!”赢帝扶额,“太后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李鹤轩不以为然:“父皇何惧?儿臣无所惧。母妃说的是,儿臣想按自己的心愿来。儿臣只喜太子妃一人。”
李鹤轩接着道:“史上独宠后妃的先帝数不尽数,为何偏我要应……太后的意。生子之事,太子妃与我尽心尽力,毫无半点懈怠。”
“至于……”李鹤轩摸了摸手边的茶碗盖,“搬去明德殿住,也不过是缓兵之计,既是给太后面子,做做样子罢了。”
“儿啊……”赢帝面上有些挂不住,他是惧怕太后,宫里谁人不惧?可他这个从北疆回来的太子,可能还真是与他不同。
“难不成……你真的要逆太后的意?你要知道,你虽是独太子,但是许多事,还是由不得你自己的。”
“那就叫别人做好了。”李鹤轩毫不退让,“我带着玉娇出宫去,回北疆也好。谁要做这个连睡在哪张床上都不能自主的太子。”
嘉妃轻“啧”了一声:“轩儿!莫要胡说。你要承担的东西很多。这么多年,母妃为你熬了这么多年,你怎可说这种浑话。”
嘉妃摸起赢帝的手,道:“皇上,当年我为何要将轩儿送出宫去,您还不清楚为什么吗?我们轩儿现在长大了,他有自己的性子和主张,我看……他比我们要强。大帝朝的未来……有望了。”
赢帝轻微地点点头,眉头虽然还是锁着,但他看着眼前气宇轩昂的李鹤轩,心中欣慰不已。
他比他要勇敢,或许,他真的能改变大帝朝的现状。
袁家,将他做傀儡,他的儿,如今不想和他一样,他该是鼎力支持的。
他许不了他的安全,但是他可以许他一个支持。
“好。”赢帝忽转微笑,“父皇身子不好,你需快些支撑起来,替你母妃支撑起来,替你国丈支撑起来,还有你的太子妃。你可知道,任重道远。”
“是。儿臣自知。”李鹤轩眼神坚定。
有了父皇的支持,他要做的,便再无顾忌了。
“父皇好好将养身子,等开春了,我们一起去春蒐可好?”
“好好好,轩儿孝顺能干,身子骨又在北疆养的如此强壮,父皇也是省心许多。”
嘉妃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眼前是风雨即来的丰润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