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及结结实实地摔在一堆粉碎的木屑上。
气得完颜苏莲一脚踹到司灼身上:“你是不是报复她?!会不会照顾人啊!”
司灼也傻了,完颜苏莲一脚踹的结结实实,她也不躲,而是恍然大悟:“原来守护阵法的阵眼在床下面。”
那确实怪她。
司灼赶紧想要去扶白及,完颜苏莲拽着她,将她往后拖:“你不要碰她!”
“请自重。”
“你才自重!”
两人在狭小的房间里,拉拉扯扯,一旁倒在木屑冷塌上的白及,不省人事。
正门人太多,两人用传送阵法,把屋顶掀了个洞,从上面跳下来的苏晴,直接绕过拉扯的两人,将白及扶到桌椅边,将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一脸嫌弃地看着两人。
自己当初还觉得司灼和白及,绝配,顶配,天仙配,如今一看,只是个被人扯头花的灵槐岛大木头,另一个就是爱挑事扯头花的桃下傻狗。
白意安站在房顶上,撑着下巴思考,这跳还是不跳。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自己本来的打算是,成为司灼的未婚妻风风光光又招摇地在千珏宗里晃悠,但是目前来看,八卦里自己是和白及竞争的恶毒角色,若是出现在这三人修罗场里,不知道又要被传成啥样。
而且,自己以往的黑历史里,还是和这个人人喊打的二世祖还是手帕交。
好像路走死了。
还是低调行事,要不然回蜀中就要关禁闭。
苏晴抬眼看着房顶上的白意安,“你看戏,需要站这么高?”
察觉其他人的视线移到了自己,白意安咬着手指甲,不情不愿地跳了下来。
房间本来就小,突然站了五个人更狭小了。
偏偏完颜苏莲和司灼两人隐隐还有干架的趋势。
“让本小姐自重?本小姐至少不会像你这个死变态,在门口淋雨站了三天,你是狗么?”完颜苏莲盯着司灼,虽然她没有身高优势,但撩起碎发,一只圆眼,一只墨石义眼,整个人气势不倒。其他人或许不知,但司灼知道,另一只眼睛是桃下仙人的墨奴所化。
“这是我与她的私事,与你无关。”
“与本小姐无关?”完颜苏莲抬起下巴看她,“当初在白府的时候,也不见你这般护着,即使花轿迎门,你少岛主还不是说放下就放下,你们修无情道的,本就如此。如今心魔秘境在即,又何必故作深情,这般惺惺作态?”
虽然司灼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但放眼山门世家,直接当面开骂的,除了完颜苏莲真是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勇的。
屋外众人倒吸一口气,纷纷捂住嘴巴,然后收敛了自己周身灵力气息,屋外看热闹者众多,但灵力却探知不了分毫。
白意安挠了挠头皮,想着这些千珏宗弟子真的无聊,还有这些大考弟子也是爱八卦的主。
司灼却不恼,还是那句:“这是我和白及的私事,与你无关。”
完颜苏莲松开她,不屑一笑:“与我无关?你和我桃下抢人,说与我无关?”
就在众人以为,两人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时。无视二人,半搂着白及准备离开的苏晴,嫌二人挡路:“让一让。”
二人回头,才发现不知何时,白及已经在苏晴怀里了。
“这里住不了人了,我要带她去我那屋。”
司灼下意识让路,完颜苏莲却一脸不爽:“你算个什么东西,若非白及,你早被本小姐打死了,还敢和本小姐抢人?”
苏晴挑衅:“那你现在打死我啊!”
完颜苏莲怒火中烧,看着两人姿势亲密,又想起白及为了她伤了自己,越想越气:“你个灵兽门的奴隶!也配学别人当什么行客?!”
不提灵兽门还好,一提苏晴气得头发都要立起来了:“你以为全天下和你似的,是个女的就是磨镜行客啊?!以己度人,真是恶心!”
白意安在一旁准备劝架,却听不懂她们说什么,十分疑惑:“磨镜行客啥意思?无想山的新邪修?”
苏晴:“搞女同的意思。”
白意安愣了一下,看着完颜苏莲真的要抽鞭伤人了,赶紧嘲讽苏晴,希望她收敛些,得罪谁不行,非要得罪这二世祖:“人搞女同也是有门槛的。”
苏晴深吸一口气,若不是白及在她怀里,她就要破口大骂了,她咬牙切齿:“她诬陷我跟白及搞女同!我和白及可是立了主仆守护契约!我们是好朋友!好伙伴!和她这种肤浅的肮脏的感情不同!”
司灼听完,又往后退了一步。
“谁肮脏了?!我和白及是纯爱!纯爱!”完颜苏莲怒火中烧,当即扑过去就要撕烂苏晴的嘴,就被白意安揽住腰劝诫,结果反手一掌将白意安打扒在地,吐了一口血。
白意安无语倒在地上,翻了个白眼:算了,无所谓了,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