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天旋地转的云霁月还没清醒过来，迷蒙间看到一颗深色脑袋凑过来，有了心理阴影的他下意识伸手挡在自己嘴前。

没亲到自己朝思暮想的柔软，安卿鱼也不恼。轻啄了几下眼前的手心，少年后移脑袋拉开几厘米，笑着说道：“老师要违背契约吗？”

他俩定下的只是口头协商，根本没有他说的“契约”这么正式。

但是……

看着戳中自己要害的学生，云霁月蹙眉，有些埋怨的开口，却因为软软的语调而听起来像是在撒娇，“鱼欺负人……”

云霁月委委屈屈的小声道：“我要告诉夜你欺负我……”

被控诉的某人忍不住又笑了几声，大灰狼似的步步引诱被自己盯上的无知猎物：“我可没有，这怎么能叫‘欺负’呢？”

安卿鱼低低笑了一声，诱哄小白兔：“阿月明明答应过我了，不是吗？难道阿月后悔了？”

或许是大脑不够清醒，又或许是少年的声音听起来着实委屈，云霁月没再拒绝再次亲上来的学生。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安卿鱼无师自通摸索到了一点门路。

暧昧的水声再次响起，在这间只有处于拥吻中的两人的书房里，格外清楚。

一吻毕。

依旧是天赋异禀的少年人先一步拉开距离。

安卿鱼低头，细细“清理”青年因吞咽不及溢出口腔，而蜿蜒到皮肤上的银丝。

云霁月的衣物早在之前就已经变得凌乱不堪，领口敞开，露出雪颈下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

细密的吻一路向下，留下一连串的浅色红印，安卿鱼能察觉到，在他刚吻上这处锁骨时，怀中人明显颤抖了一下。

“嗯……”

异样的触感传来，云霁月忍不住泄出一丝呻吟，环着学生脖子的双臂紧了紧。

勾起嘴角，安卿鱼再次贴上青年锁骨侧下方的红痣，仔细吮吸着，留下一个存在感十足的红印。

移开嘴唇，安卿鱼抬头看向眼神迷离、脸颊通红的雪发青年，轻轻拂去对方眼角的生理泪水，然后不轻不重地摩挲着他嫣红的眼尾。

安卿鱼跟云霁月额头相抵，等人缓过气来。

“鱼……”

“我在。”

约莫过了一分钟，觉得差不多的安卿鱼急不可耐地亲了上去。

“唔……”

受不住的云霁月推搡了下抱着自己的学生，无奈他浑身发软使不上劲，“鱼…不要了……”

“不可以哦。”趁着接吻的空隙，安卿鱼快速拒绝他，然后重新覆上那两瓣令人上瘾的柔软。

拒绝不成的云霁月委屈得想哭，而他也确实哭了出来。

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从雪发美人的眼角滑落。

满腔的甜味里突然多出来一丝咸，安卿鱼睁眼，果不其然看到眼前人正无声流泪着。

老师竟然被我亲哭了欸……

安卿鱼轻柔吻去他的眼泪，怜惜地亲了亲青年被发丝覆盖的额头。

云霁月带着哭腔开口：“鱼……”

“我不要了……呜…不要了好不好……”

“好难受……”

盯着一副我见犹怜模样的雪发青年，安卿鱼神色晦暗，再次拒绝：“不行哦。”

少年低头，一下、又一下地啄吻着怀中人靡红的唇瓣，“这次的生日礼物，阿月还没给我。”

“呜……已经准备好了……”云霁月抽噎了一下，“生日礼物给你，这个研究我不做了，好不好……”

安卿鱼喟叹一声，“阿月怎么这么可爱啊……”

“但是，不能中途退出哦。”他不怀好意的提醒，“阿月这么重视契约，可不能带头违背。”

云霁月眨了眨眼，些许泪珠溢出眼眶，再次被人吻去。

潮湿滚烫的吐息勾起了不好的回忆，云霁月条件反射想起了接吻时的窒息感。

雪发青年晃了下脑袋，无意识的嘟囔了一句：“讨厌……讨厌鱼……”

“这可不行。”安卿鱼笑了笑，“阿月难道不舒服吗？”

“我听说，接吻时会产生大量肾上腺素，能让人心情愉悦。”

“而且，能否增强人体免疫力，可不是一次两次就有效果的。”

“生日礼物我不要了，换成阿月陪我做完这个研究，好吗？”

安卿鱼用额头轻轻碰了碰青年的额头，眼神充满爱意。

抿了抿被亲肿的嘴唇，云霁月“嗯”了一声。

安卿鱼笑着又亲了上去。

无人知道，书房的门，不知何时开了条缝。

后续：云霁月亲手做的生日蛋糕还是以“生日礼物”的名义送了出去，然后再次被安卿鱼亲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