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

云霁月与两位男孩又一同度过了五个春秋。

十二岁那年，出院四年，转入了盲人学校的小七夜初步“恢复”了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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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霁月像往常一样，出现在小七夜家中的卧室里，准备带他出去玩。

然而他刚一出现，等候许久的小七夜就迫不及待跟他分享了一个好消息：“阿月哥哥，我能‘看’见了！”

未等云霁月出声，小七夜又不确定的补充了一句：“但是，很奇怪……我只能‘看’到我周围五米内的事物，而且不是用眼睛‘看’到的，更像是透过眼皮直接感知到……”

云霁月沉默了几秒，安慰他：“不要紧，时间还早。”

小七夜点点头，阿月哥哥果然知道些什么。

下一秒，他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夜，你想不想开始锻炼身体。”

啊？让他这个刚恢复视力的男孩锻炼身体？阿月哥哥莫不是在开玩笑？

小七夜张了张嘴，还是没问出来。

云霁月抿抿唇，开始循循善诱：“若是我哪天不在，而你被人欺负了呢。”

小七夜欲言又止。他想说自己的同学都挺照顾他这个同病相怜的残疾人，认识的人也都对他不错。

云霁月又抛出了一个重量级炸弹：“你不想知道那本书有什么用吗。”

好的，小七夜彻底投降：“好吧，我想。”

云霁月满意了，让他拿上自己送他的书，换了个外出地点。

19：10。

空旷无人的地面上，点点白光凝聚成两道人影。

脚下是坚实的硬面，四周有蝉鸣传来，风中挟着一股新鲜气味，似是青草，又似是林木。

小七夜感知了下周围五米内的环境，除了路灯只剩一片空荡，是一处自己从未来过的地方。

“阿月哥哥，这里是？”

“我家后院。”云霁月用力量为他变换了身方便运动的衣服。

小七夜感慨：“那你家得有多大啊。”

云霁月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演武场的入口。有一抹小小的身影正朝着这边赶来。

“阿月哥哥，我们不开始吗？”小七夜仰头“看”向似乎在等什么人的青年。

“还有一人。”

于是小七夜也“看”向了那个方向，但很可惜，距离太远根本“看”不到。他只好又转头打量身旁的人，认真“观察”对方的模样。

青年有着一张漂亮的脸蛋，披散的白色长发末端是黑色的，估计是染的，还挺时髦。他表情很淡，注视着远处的眼神却很温柔。

这让小七夜更加好奇来人是谁了。

很快，这个人就到了。

“老师。”收到手机通知后就匆匆赶来的小卿鱼一边打招呼，一边望向那个多出来的人，“他是？”

云霁月看着跑过来一点气都没喘的学生，愈发肯定了自己让他提高体力的想法。

他刚想为两只幼崽介绍下彼此，小七夜就先发制人：“你好，我是林七夜，也是阿月哥哥的学生。”

云霁月沉默，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何时成了他老师。

阿月哥哥？

小卿鱼推推眼镜，看完这位同龄人的个人信息后朝着对方伸出手，“你好，林七夜。我叫安卿鱼，也是老师的学生，很高兴认识你。”

小七夜回握住他伸到自己视野内的手。

看到两人相处得这么友好，云霁月也不多问了，反正林七夜迟早都会认他为师，早晚都一样。

“今天开始，我要求你们开始锻炼身体，提高体力。”

听到这，早有预料的两男孩都没什么反应，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云霁月视线扫过他俩，和较高一点的男孩对视上后，后者冲他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容。云霁月微微勾唇，回以一笑。

“当你们的身体素质达到一定强度后，就开始学习武术，枪械，刀法剑法等。”

两人异口同声：“啊？”

“你们没听错。”云霁月蹲下身平视他们，征求他们的意见，“有人要拒绝吗。”

小卿鱼和小七夜互相看了看对方。前者扶了扶眼镜，后者摸了摸眼睛上的黑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