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哑药,至于是被人灌下去的,还是自愿饮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死者身上的伤是死前造成的,伤口数量与紫鹃身上的伤口数量一致,位置也一模一样。”
数量一样或许是巧合,可是就连位置都一样,这可就不是巧合了。
李素眠猜测:“哑药无非是有人不想让南宫晨发出声音,或者是南宫晨自己不愿说话才饮的。”
南宫炻不解:“原因呢?”
“他身上被捅了这么多刀,没人听见叫喊声吗?”
“还有遗书末尾不是写了?万一他就是痛恨自己说了那句话,所以才哑掉了自己的喉咙呢?”
南宫炻:“我问过了,今早什么动静都没有。”
“倘若紫鹃与…………真的是南宫晨杀的话,那这绝对是对南宫晨的报复,又是在替谁报复?”南宫炻实在想不出还有何人与他们有关系。
“紫鹃不是还有一个妹妹?查到了吗?”李素眠问。
“没有…………”
这时,南宫炻的手下走上前来,他道:“大人,死者衣袋中还放着这张纸条。”
南宫炻拿过纸条,大致看了一眼,说:“这张依旧是遗书,南宫晨不让我们继续追查此事,还说等他死后,让他与紫鹃葬在一起,包括他们的孩子,一同葬在一处开满杜鹃的地方。”
“杜鹃…………”
李素眠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转身朝花厅跑去,南宫炻在后面追问:“你去哪儿?!”
“去找杜宇!”
两人前往花厅找杜宇,许管事却说,杜宇半个时辰前便请辞回乡了,南宫炻立刻派人去追。
李素眠与南宫炻在回南宫晨院落的路上遇见了小雅儿,小雅儿竟然没有回房。
“小雅儿?你怎么在这里?”
小雅儿支支吾吾:“素……素眠姐,我……我有事想告诉你。”
李素眠与南宫炻对视一眼,两人变得严肃起来。
“前几日,杜宇一直都在陪我玩,可这些天,我总是看不见他,直到今日天还未亮时,我起了个大早,想去花厅找杜宇,可杜宇却去了小叔的房间,我看见了…………”
今日寅正时分,黑夜还未完全褪去。
南宫晨的卧房门被人推开,杜宇走进屋子,将门关紧后来到榻前,床头桌上放着早已凉透的汤药,也不知晓奴仆跑哪儿偷懒去了。
杜宇从袖中掏出了一张小药包,解开后将药包里的药粉尽数倒入汤药中,拿着汤勺搅动。
“紫鹃,是你吗?”
南宫晨的声音传入耳畔,杜宇的手一顿,接着继续搅动,直至粉末完全融入汤药之中。
杜宇端着药侧身,那张蜡黄的脸暴露在南宫晨面前,南宫晨坐起身来,质问:“你不是紫鹃,你是谁?”
“我是花厅的花奴。”杜宇笑着,笑得诡异。
南宫晨神情恍惚,他问:“花奴,你是花奴………那你可知花厅里有一位叫紫鹃的花奴?”
“小的当然知晓。”
南宫晨迫不及待地问:“那她现在在哪儿?”
“她?她被你杀了呀。”
这话犹如惊天霹雳,南宫晨不可置信,他挣扎着下榻,脚却被床被绊倒,他跌倒在地上。
“不,不可能,我那么爱她,我怎么可能杀她?!”
杜宇眼里闪过嘲弄,南宫晨的声量越来越大,他端着药上前:“二爷,您发病了,先把药喝了吧。”
“我不喝!”
杜宇才不管南宫晨的意见,他蹲下身,一手端着药,一手掐着南宫晨的下巴,将汤药灌进南宫晨的嘴里。
南宫晨无力挣扎,一碗汤药被迫喝下去之后,他决定喉咙火辣辣得疼,像是被火灼烧一般,他想开口喊人,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万分沙哑。
“我的嗓子,你给我喝了什么?”
杜宇将碗放在桌上,从袖中拿出一张纸,举到南宫晨面前让他看。
“认识她吗?”
纸上画着一女子,那女子与仵作依靠头骨画的女子很像,应该说这画上的女子比仵作画的更像紫鹃。
“紫鹃……她是紫鹃,她现在在哪里?”
“快说啊!”
“紫鹃在哪里?!”
南宫晨用尽全力质问,可喉咙哑了,声量极小。
杜宇愤恨道:“紫鹃早就死了,被你亲手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