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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第 1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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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节,外头的侍卫终于赶了过来,薛钰也终于收势进来,任荷茗连忙迎上去问她伤势如何,薛钰笑笑道了一句不要紧,看向沧瀛国主:“还要多谢国主指点。”

薛镇受了伤,又有鹰卫袭击之事,因此薛钰速速安排薛镇回东宫,鹰卫则由血衣卫处置,她亲自送了沧瀛国主回义安馆,才陪着任荷茗一同回了兰陵王府。

洗漱毕,任荷茗着急检视她的身体,薛钰笑道:“没事的。挨的那一脚是我算好了的,又穿了银丝软甲,不是正经伤。吐血也是我自己运功吐的。”

任荷茗这才稍稍放心,旋即问道:“你可试探到你想试探的了?”

薛钰叹道:“今日都已那般紧急,依旧不见她身边的飞鱼卫现身,没能探得深浅。倒是,我装作不敌时,她出言指点,竟然对萧氏枪法了解到那般地步,可见飞鱼卫对边疆的渗透掌握,也可见她的武学造诣之高,虽然她如今没有内力,但眼识依旧。我生平所见的武学大家,她也算是其中最厉害的了,若是当年没有受伤,便是父后也未必能敌。”

“那么厉害?”武学一道,任荷茗实在不通,但薛钰说话向来不会过于自谦或夸张,任荷茗相信她的判断,沧瀛国如今虽然与大晋交好,但未必会永远与大晋交好,所谓的和平之约,其实是双方约定好的各自休养生息、谋求发展的时间,期间任何一方若是取得了决定性的优势,那么情势顷刻之间就会变化。沧瀛国有如此优秀的一位国主,令任荷茗无法放心。

“飞鱼卫的事情,还有机会再试。”薛钰抱住任荷茗,抚摸着他的后背安慰道,“今日也算试出了这位国主的深浅,还拔出了京中的鹰卫,一箭双雕,已经很好了。”

任荷茗点了点头,又叹息道:“只是太女君和清行的关系依旧…”

薛钰无奈道:“情有可原,然而却不合时宜。”说罢含笑向着任荷茗,“你放心,我这辈子绝不给你找这样的麻烦。”

说着修长的手指轻轻缠绕着他漆黑的发丝:“如此,你总要待我好些罢?”

任荷茗脸颊微红,俯身,在她脸颊上一吻,薛钰身姿矫健,提膝挂在他腰上,微一使力,即将任荷茗勾上榻去,翻身压在他身上,而后吻了下来。

过了小半旬,咸安帝的身子才算好,这才办了国宴,接待沧瀛国主。

咸安帝对昙君宠爱至极,因为中宫无主,在接待沧瀛国主的国宴上,昙君甚至和恩贵君分坐咸安帝两侧,鹅黄宫装华丽而柔弱,怀中一只雪白兔子,更显天真柔美。原本他出身不高,朝臣们是有怨言的,可是谁都知道,如今咸安帝命不久长,加之东宫已立,废郁陵、废阳陵两派皆倒,也就没有人在乎风烛残年的咸安帝宠爱什么君侍、宠爱到什么程度了,加之昙君出身昆山侯府和兰陵王府,宫中有恩贵君照拂,宫外有兰陵王府铁了心要做他的靠山,更加无人敢置喙什么。任荷茗尽力保全他,只求他在宫中好过一些。

国宴之上,身为吏部要员的任蕴琭也有出席,任荷茗未曾告诉过任蕴琭小昙的情意,不过昙君既然是出身昆山侯府,两人对视之时,昙君稍稍提杯遥敬也属自然,任蕴琭依旧是温文模样,饮尽一杯,眼中似有平静的欣赏和心疼,昙君亦满饮一杯,他不胜酒力,不由得双目晶莹,两颊泛起红晕,转首向咸安帝时,更引起咸安帝无限怜惜。

客座之上,沧瀛国主半倚靠着坐在那里,随意又平静,偶尔咸安帝有问,应答轻柔又得体,看起来只是十分亲和好相处的一个入赘的女人,然而,任荷茗却觉得她果然似大海一般深不可测。

除却昙君,咸安帝最为宠爱的就是和成公主,恩贵君一向带在身边,酒宴过半,和成公主年幼,难免一个不注意就打翻了恩贵君桌案上的酒壶,葡萄色的酒液湿了一身,薛钰见此自然而然地从任荷茗怀中接过薛玄泽去,轻声道:“不碍事的,此处有我,你带着关关下去换件衣裳。”又道,“紫苏丹芝,跟着王君。”

定安皇后不在,咸安帝明白恩贵君与定安皇后兄弟情深,她也不放心别人,便是恩贵君亲自照顾着和成公主,和成公主并不理解定安皇后名义上的逝世,只是以为他去了很远的地方,还要些时日才能回来,任荷茗知道定安皇后没事,只是因战旧伤复发,如今由广陵郡王照顾,还在仔细地养着,便认为也没有必要纠正和成公主的想法,总之再过些日子,待萧纯钧的伤大好了,他便会将和成公主也送去与萧纯钧团聚了。只不过,和成公主是个敏感的孩子,定安皇后不在,他信任的人变得很少,任荷茗是其中很有限的一个。如此重要宴席,恩贵君如今承六宫之主的位子,不便离开,还是任荷茗带着和成公主下去方便一些。任荷茗向着咸安帝和恩贵君行了一礼,便抱起和成公主便退往偏殿,行时须臾对上格儒达的目光,极力平和地一笑,只是她目光清定,任荷茗探不出半点虚实。

格儒达倒是开口了:“不知这是哪位公主?”

沧瀛国不可能没有探子在京,但上次沧瀛国使臣来时,和成公主还在胎中,沧瀛国理应不清楚和成公主的情况,沧瀛国主这般说,是卖咸安帝一个面子,咸安帝也乐得炫耀,道:“这是朕的嫡子,和成公主,乃是…朕的继后,定安皇后所出。”

她说着,神色似乎很是伤感,沧瀛国主连忙端酒起身,温柔道:“是孤说错了话,惹得陛下伤心了。陛下既将接我沧瀛国的国书,便是我沧瀛国的宗主,元后殿下与继后殿下皆为我沧瀛国的国父,孤冒犯了,不若…不若为两位皇后上香赔罪罢。”

沧瀛国主这样说,颇有几分诚惶诚恐的意思,给足了大晋面子,咸安帝笑道:“国主言重了。若要祭拜,朕着恩贵君安排就是。”

沧瀛国主即刻向恩贵君敬酒道:“有劳恩贵君。”

任荷茗是和成公主所亲近的为数不多的人,但即便如此,此时此刻任荷茗抱着他,和成公主是双手都抓着他的衣襟,好像生怕任荷茗会摔了他,任荷茗于是将他抱得更紧一些,然而和成公主突然对任荷茗说道:“酒壶…不是关关弄翻的。”

任荷茗笑着安慰他道:“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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