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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分别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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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既移开眼:“不是问我去找谁了吗?”

谢宴抬眉:“不怪乎有人说我转移话题的办法烂,原来这么生硬。”

“听不听?”

“听啊。”谢宴横出臂膀,将人拦腰抱起。

陡然离开地面,贺既心头一颤:“干什么!”

谢宴一路吹灭了灯,只留床前一盏,然后把贺既放在床头。慢条斯理脱了自己的衣服,大被一扬,躺进去舒服得喟叹一声,他拍着背面招呼:“促膝长谈而已,贺大人想什么呢。”

暖黄色的灯光穿过床帘,映照在两人脸上,影影绰绰,连带着声音也低沉幽微。

贺既:“出宫后我碰到了云横,聊了聊。他说他提过想去宁北,云慎没同意。”

“云慎当然不同意,”谢宴后来才知道,当初风骊口中因朝廷斗争而病死前线的将军是云慎最器重的养子,“一朝被蛇咬......云慎愿意对着陆宣芳伏低做小,就是不想旧事重演。陆宣芳摆明了想杀人,与其现在让云横搅和进来,不如......”

“不如先帮着陆宣芳快速了结了你,再把云横送到前线,全心全力抗敌,光明正大立功。他想太好了,”贺既声音冷如叶上悬露,“我偏要把云横的命绑在你背上,他若要帮着陆宣芳放冷箭,就先掂量自己儿子能不能扛得住。”

谢宴夸张捂胸口:“贺豫卿好霸道。”

贺既睨他,但半张脸掩在暖和的被子里,没什么威严。

“云横想倒戈到我这里。”贺既又说。

谢宴收起戏谑:“当初你连去数封信,也只说服他不维护廖阳,没能顺利收服,如今倒自己来了。”

贺既:“云家世代良将,现在却被喊作‘陆党鹰犬’,这点云慎能受下,其他人却未必。”

“云游仗着上头还有父亲、哥哥撑着,向来不亲近陆党,去了宁北后对苍人穷追不舍,让李亨割物息敌的计划破产,更让走私一事难度陡增,所以陆宣芳给他调回来。”

“而云横,我过去和他有些交情,对他心性有几分了解。他明面恭敬顺从,看似善于忍耐又顾全所谓大局,心底却未必如此想,父亲晚节不保、兄弟死在自己人手里......这些放他身上最可能衍生出的故事不是‘惊弓之鸟’,而是‘卧薪尝胆’。”

“此前他或许还能犹犹豫豫地维持现状,但亲历秦地之难、廖阳之死,他的耐心也该耗尽了。”

谢宴:“云慎太惹眼,跟着陆宣芳一条道走到黑,很可能就是下一个廖阳、孙愈。”

“是,”贺既踩在谢宴脚背,偏头看他,“到时去了宁北,云横对你应该会有些关照。他说你不怕死的样子让他想到故人,对你印象不坏。”

“我对他印象也不坏,若没有外界那些弯弯绕绕,他能当个好将军。”

谢宴说完,做作叹气:“我听头一句话时,还以为你和他说了我们的关系,知道没有心里有些失落。”

“这事是能到处嚷嚷的?真想知道这里都装着些什么。”贺既戳谢宴胸口。

谢宴攥住他要收回的手,含情脉脉:“要是你能变小,我就把你塞里头揣着。”

贺既:“......很感动,但有些突然,也有些血腥。”

“好像是有点,”谢宴咳嗽两声,“总之领会精神。”

贺既眉眼弯弯,对着床帘顶乐。

谢宴捂住他嘴,把人按进怀里:“还笑呢,唯三知道我和你这段感人地下恋的都要你死我活了。”

“怎么回事?”贺既问。

“开始风骊和我一块来的,觉得走门太招摇,我们就找了个隐蔽的角落翻墙。刚落地,初一神兵天降,拿着笤帚就是一顿揍。我没什么的,为爱献身应该的。风指挥自认受了天大的委屈,抢过笤帚打回去不说,还放言下次再见到十五也要阴他一顿。”

贺既好笑:“这么‘大’事刚刚装可怜的时候怎么不说?”

谢宴在他后颈好一顿蹭,瓮声瓮气:“这不是觉得丢人嘛。”

贺既由着他蹭,但很快发现蹊跷之处:“所以你这脖子上红痕其实是笤帚抽的。”

这句话让谢宴一激灵,危机感从脊背直攀天灵盖。

一个时辰前他还把脖子微不足道的伤栽赃陷害给贺既,以此要挟、连哄带骗,蒙得本来就晕晕乎乎的贺既签了好多丧权辱国条款。

“还有牙印啊,”谢宴连忙伸长脖子,“都见血了呢!再是背上这几道,虽然看不到,但是......”

“别但是了,小骗子,”贺既往后一肘击,“把药拿来。”

谢宴闻言掀了被子要看:“先前不是擦过了?”

贺既死命拉住裤腰带,额角青筋直跳:“给你用的。”

失去贺大人亲手疗愈的谢宴,对着大铜镜自力更生抹药,抹着抹着回过劲儿来:“贺府发现入侵不用强弩,也该用利箭,怎么会拿笤帚?他是不是当时就看清我了?故意的?”

贺既闻言慢慢下潜,整个脑袋缩到被子里。

谢宴放了药,给人刨出来:“还总喊我‘姓谢的’,永远给我喝往年旧茶。”

贺既:“我说他,以后你来都上最好的茶叶。”

“这不是重点!他是你亲信,但我们的感情并不受他认可,这意味着什么?”

“什么?”

谢宴语重心长:“他是你贺府的管家,从洒扫仆役到厨娘丫鬟都听他指令,他不喜欢我,那这一大家子就都不喜欢我。贺豫卿,我和你的感情是不受贺府认可的。”

贺既支起的耳朵降下,气笑了:“我真是没事干,三更半夜听你在这发癔症。”

“书架第三层有个盒子,拿过来。”

谢宴摸黑取了,放到床头。贺既打开,里面放着一锦囊。

“今年生辰大概率不能陪你过了,生辰礼暂时只备好了这一件。”

锦囊上的绣工着实算不上精细,一个奇异的念头浮上谢宴心头,他带着九分期待和一分不敢置信开口:“你做的?”

贺既别开脸,默认了。

身侧半晌没有动静,贺既有些惴惴不安,想看谢宴神情,但对方脸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很丑吗?”

回答他的是炽热的亲吻。

天将明时,谢宴还精神头十足,一手抱着爱人,一手拿着爱人做的礼物。

“能现在拆开看吗?”谢宴问。

“等你生日那天再拆吧。”

谢宴指腹从绣样上拂过:“上面这些白点是什么?”

“都没看懂是什么就说喜欢,自己猜。”

“告诉我吧。”

贺既手掌挥在他脸上,没什么力气,更像轻抚:“数了五百颗都没用的那个。”

“原来是天上的星星。”

“嗯,”贺既眯眼,往他怀里更深处蜷缩,“就是你。”

谢宴总算从他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心里柔软成一片,低头想再讨一个吻。

在靠近时,他听见贺既说:“姓贺的喜欢你,贺府都会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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