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够。
情况似乎骤然颠倒。
他像是那个极度渴望阳气的恶鬼,想要得更多。
君沂只感觉全身都似火燎,将眼眶都烧得灼热,连喉咙也烧得说不出话来。
理智瞬间崩塌。
他学着白岁岁的啃咬似亲法回应着。
有了君沂的主动,白岁岁也安心享受了起来。
事实证明,天赋极高的选手即便是面对技术不好的师父也能举一反三,并在此做到突破、创新,不断提升自己,为后续的行动加码增赋。
白岁岁被吻到近乎喘不过来气,看着乖巧听话的君沂,在此刻变得十分有侵/略/性,如同一个杀上瘾的暴君,不断攻略着对方的城池,逼得人交出宝物才肯放过。
无数个影子仿佛重叠在了一起,最终汇成了那个黑色长发的人。
“镜之。”
他无意识地轻声呢喃无人能听见,很快又被下一波浪潮所淹没。
......
即便是至阳之人他身上的阳气也是有限度的,如同韭菜一般,他虽然繁盛可以重复收割,但需要一个恢复的时间。
但自从君沂尝试过以口渡阳气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有时候不用白岁岁说,他自己就贴了过来,就坐在白岁岁的旁边,什么也不说,就是红着脸,直勾勾地盯着白岁岁的唇,眼底的渴望一览无余。
白岁岁还会故意吊着他,假装自己没看懂他的渴/望,他又会可怜巴巴地明示着让白岁岁吸取阳气。
搞得白岁岁感觉自己真的像是一个狐狸精一般,没事就逮着人吸两口。
天知道他有多冤枉,因为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君沂自己要求的,自己也就勉强尝两口,也是过上富裕生活了。
直到白岁岁感觉到君沂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以及他逐渐苍白的肌肤,这才反应过来,君沂似乎...要死了?
但不是距离他的死亡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吗?为什么现在就出现了这些症状,他询问了圆子。
圆子却道:“岁岁,是你与他相遇的时间提前了,你们不该在这个时间遇见,他也不该给你渡阳气,而且还...”那么多、那么频繁。
“那他还有多久可以活?”
“一个月。”
“所以,是我让他的死亡提前了吗?”白岁岁喃喃着。
圆子感受到白岁岁伤心的情绪,有些讨厌君沂,明明是他搞出来的事情,却让岁岁难过,他安慰着:“岁岁,不用自责的,这是他的命运,他迟早都会死去,早一点晚一点没有区别。”
“不。”白岁岁噙着泪珠,续满珠光的眼眶承受不住压力,让一滴泪珠滑落滴到了君沂的脸上,仿佛是感受到了白岁岁伤心的情绪,他的睫毛颤动着,想要醒过来。
“那是他的命运,但早死不是,我会让他活到那个时候。”白岁岁坚定着,眼底的红光盛开,周围都被红色充斥着,最后浓缩成一颗红色的小珠,然后融入了君沂的体内,同时,白岁岁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淡薄。
君沂在昏睡一天后终于醒了过来,一睁眼就被一颗颗的泪珠砸懵,看见白岁岁哭得泛红的眼眶,他难受得像是被人掐住了呼吸管道,紧接着,他便感受到白岁岁不同于以往,他变得更加虚弱了。
甚至比第一次看见的时候还有虚弱,仿佛下一刻就会消散与天地之间,君沂猛地拉进白岁岁,手指颤抖着为他输送着阳气,连嘴唇都在抖,他在害怕。
“怎么会怎样,岁岁,怎么会这样,我不过是睡了一觉,你怎么变得这么虚弱?”
白岁岁生气地咬了他一下。
“都是因为你,你睡了一天了,你不知道吗?你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我的身体?”君沂摇摇头,拼命地想要让白岁岁恢复成以前的状态,他道,“我不重要,岁岁,我先将你的身体恢复后再说。”
可惜,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枯竭的灵泉,挤出来的阳气也有限,根本不足以让白岁岁一下子恢复成以前那样。
听见他这么说,白岁岁推开了君沂,通红的眼眶中再次堆积了水雾,他道:“行啊,不重要就不重要,等你死后我就去找方知许,他是至阴之体,也不比你的差,甚至比你活得更久,也能让我吸得更久。”
至阴之体?
君沂没想到方知许竟然是至阴之体,甚至有一瞬间的庆幸,幸好他是至阴之体,若是他真的死了,岁岁不至于沦落到杀人夺取阴气的地步,那是一条不入轮回之路,是不可踏足的禁忌。
但现在,他舍不得,他不想让岁岁去找方知许。
虽然岁岁是他从方知许那里偷回来的,但现在的岁岁是属于他的。
他抱紧了岁岁,抱得很紧,生怕别人抢走了他的珍宝,他闷声道:“不要,不要去找他。”
“我会好好修养身体,会给你很多很多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