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应墨的话,白岁岁咻的一下涨红了脸,但下一刻的行动却不像他所表现的那样羞涩。
只见白岁岁的尾巴悄然从身后钻出,缠着应墨的手,他垂着眼睫,有些不好意思道:“应墨,你能不能先转过去。”
看见他若隐若现的狐狸耳朵,应墨呼吸一滞,顺着白岁岁的话侧过了身,身后却迟迟没有反应。
“岁岁?”
他想要转身,下一刻他的背接近心脏的位置就被抵上一个尖锐的东西,几乎刺破他的衣服,嵌入他的肉里。
房间里陷入了安静。
“岁岁,你这是什么意思?”应墨打破了房间的沉寂,说出的话语依旧冷静。
“你不是应墨。”
白岁岁的话让房间再次陷入诡异的沉默,随后便是一阵笑声,从胸腔震动而发出的笑声,‘应墨’转身,丝毫不顾进入心脏的刀刃,他眉眼张扬,与应墨一样的脸却是完全不同的神态,笑得有些邪气,他前进一步,刀刃也前进一步,从里涌出来的血被他吞下,用着沾血的舌头舔舔嘴皮。
“岁岁怎么发现的?”
白岁岁的手用力,将刀刃送得更深,然后抬起眼皮:“你不知道吧,应墨没你表现得这么急色。”
哪料,听完这句话‘应墨’笑得比刚刚还大声,眸中满是兴味以及怜悯,他道:“看来应墨确实装得很好。”他凑近,弯腰低头,附在白岁岁的耳边轻轻道,“他可比我下流多了,嘴巴不说,脑子全是将你扒光gan得腿都合不拢。”
“在床上、在窗边,说不定还想过在野外,就连你吃饭,他估计想的都是让你的嘴里吃着他的东西,你每出现一次,他的脑子里全都是就地gan你。”
“闭嘴!”白岁岁红着脸,连眼睛都泛着羞恼的水光,将刀刃全部没入。
环境破灭。
白岁岁睁开了眼睛,他回到了地下三层。
只有他一人醒来,连饶骞都躺在地上闭着眼,眉宇间满是悲伤,甚至还留下泪水,嘴唇紧抿像是遇到了什么令他害怕的事情。
“饶骞!你醒醒。”白岁岁用头推着他。
怎么叫都没反应,白岁岁咬着他打算从外部刺激一下,下一秒,昏迷的人自己就醒了。
他揉了一下头,然后摸到了身上毛茸茸的触感:“岁岁?”
“你终于醒了,我们应该是落入了幻境之中。”白岁岁看着挥舞的几人,有些好奇,“你梦到了什么?”
饶骞身体有些僵硬,摇摇头。
他在隐蔽的一角找到了一朵花,正是释放幻境的罪魁祸首,但它并未成型,只是上方的法器将它的作用扩大,才会影响至如此。
白岁岁若有所思,问道:“幻境会被人侵入吗?”
“一般不会,幻境是在自己记忆的基础上而成型的,除非是释放幻境的幕后之人,他可以随便侵入他为别人制造的幻境。”
饶骞失去了视线,并没有看见白岁岁陡然睁大的眼瞳。
释放幻境的是这朵花,但是他环境中的人可不像是捏造出来的,而是真实存在,并且知道应墨与他的存在的人。
饶骞:“怎么了?”
“没事,就,随便问问。”白岁岁缠着他的手臂。
饶骞以为他是被自己的幻境吓到了,于是轻揉着安抚着他。
“饶骞?”高个子清醒了过来,有些懵,像是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眼神发散,喃喃着,“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们一踏入第三层开始就陷入了幻境之中。”
高个子捂着头,有些难受:“难怪,多谢了。”
饶骞将刚刚在上面所看见的一切都告知了他们,几人皆是不可置信。
“怎么会,那我们这不是被瓮中捉鳖了。”
“不一定,没有绝对的思路,只要前去,就一定能找到出去的地方。”
“对对对,我们得继续下去。”
高个子有些自愧:“抱歉,是我一意孤行才让你们落入现在这般。”
“都是我们自己的决定,不怪任何人,师兄,不用感到抱歉,又不是你逼着我们来的。”那人眨着眼笑着,冲淡了刚刚恐慌的气氛。
他们向下一层走去。
只是在那入口处便看见了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连白岁岁直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