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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锋芒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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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结束,一场风云即将变换。

赵忠柏回来后见了赵何清和云归,同他们细细说起朝堂上的事。赵何清习惯了父亲这个模式,待他说完后思忖片刻,道:“柳太尉不是会任人宰割的人,他定是察觉到圣上想要除他的心,又握着兵权,难免不会狗急跳墙。”

“这是个棘手的事。”

赵忠柏认可的点头:“就是因为忌惮这个,圣上才直到现在都未曾把他做的罪行当朝判决。不过他终归居位京城,兵权握在手里,人心可握不住。他是快要忘了效忠的是谁,我大乾的兵可忘不了真正该效忠的人!”

云归被话里的铿锵震得一激灵,神色肃然的听着。

他对朝堂的事了解不多,不过两人的话听过一轮,也弄清了情况。

皇上迟迟不动太尉是忌惮。如今许是有了什么破局之法,让皇上不在忌惮于此,动了除掉他的心。

赵忠柏同赵何清言罢,又朝云归道:“如今柳仲和柳诗在柳府禁闭,柳雏入了狱,待一切尘埃落定,云家必将沉冤昭雪。”

云归重重的“嗯”了声。

他感激道:“谢谢您,如若不是您愿为云家做主,云归不知还要多久才能给家里讨个应有的公道。”

赵忠柏拍拍他的肩,“你是个好孩子,你父亲也是个值得敬佩的人。我听何清说,你要和他学四书五经来考科举,入朝为官。”

云归应声:“是。”

“不错不错。”

赵忠柏乐呵呵的:“有志向。”

赵何清侧头看着眼睛亮亮的云归,心下发软。

他想他喜欢云归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云归很坚强。

家里遭了那般变故,可他从没想过苟且偷生的活过一生,而是辗转到京城,想为家里人讨个公道。

他没有沉湎于伤痛,原先许是有借助相府的想法,后来意识到会对他造成麻烦,便潜心学习准备走科举为官的路。可他又不死板,当得知相府出手的事可以说是必然结果时,他便没再纠结。

他又是知恩图报的。即使现在看着不显,但赵何清心里清楚,云归对相府的恩情一直记在心里,从他从始至终恭敬的态度便可窥探一角。

赵何清还记着云归说家里人尸骨未寒的话。

云归是个重情的人,这点便看得出来了。

如此种种加在一起,汇聚成眼前人。赵何清有点想把人拉到怀里抱着的冲动。他压下这股劲儿,朝父亲道:“太尉若是有了动作,难免不会记恨于您来下暗手。这几日,父亲出行定要带着人手。”

“我知晓。”

赵忠柏道:“圣上如今已成长许多,个中关窍通了,早早便给我安排了人,这点不必担心。”

“那便好。您方下朝,应当还有要事处理,孩儿便不打扰了。”

赵忠柏摆手:“知道你是嫌我这老头子碍事咯!走吧走吧。”

赵何清温和一笑,拉着云归往外走。

迈出门时,赵忠柏又想到什么,叮嘱道:“你们近日也别出去了,殿试还有十几日,潜心学习罢。”

“孩儿知晓。”

……

被禁足在府内的柳仲自当不会坐以待毙。

皇帝想除他的心已经露出爪牙,便是这次他平安度过,他日若有把柄落下,他定吃不得好。

柳仲向来讲究,高位居久了,早忘了被人指着鼻子骂、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滋味了。

偏偏早朝的事传了出去后,人人唾弃着他的儿子,连带着他这个父亲一起变成茶余饭后的谈资,丢尽了脸面,成了笑柄。

柳诗不敢这时触他的霉头,可如今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他实在静不下心来,只得小心翼翼的出声问:“父亲,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怎么做?”

柳仲冷笑:“这小皇帝早就看不惯我,只是忌惮我手握兵权才不敢动罢了。现在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要除我柳家了!怎么做?你告诉我,如今我柳家该如何做!”

柳诗怵他,被他冷言冷语激的一哆嗦。

柳仲看到他这窝囊样,更是气的不行:“你看看你这没材料的样儿!会试比文你比不过赵忠柏那儿子,我不说你什么,我们在这一块确实有短板。可比武呢?赵何清文臣之子,你是我的儿子,却连他都比不过!”

“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个废物!但凡做事干净点,至于给别人留下把柄?我们如今又怎会被逼至此!”

“父亲,”柳诗辩解,“我没有和他比过武,当日只是一时不察……”

“一时不察?”柳仲瞧他脸上结痂的伤口,毫不客气道:“我看你就是全力以赴,都不定能伤人分毫!”

“父亲!”

柳诗的性子随柳仲,是个听不得别人说教的,尤其柳仲话里话外的瞧不起刺痛着他,让他更加忍受不得:“我听您的专注于文,拼尽全力想在会试上拔得头筹,自是疏于了锻炼。可赵何清不一样,他文化上就是比我有天分,他能有更多的时间练武,可我呢?您当真就不能看一眼我的难处,我也有在努力,我也没有闲过一分!”

“笑话!”

柳仲指着他的鼻子,怒骂:“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暗地里出去鬼混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指使人去给他使绊子的事?还是你以为自己的手脚处理的干净,没让人抓到马脚?”

他转过身,懒得再看脸色惨白的儿子:“柳诗,你真让我失望。”

柳诗的身体重重一颤,垂在身侧的手攥的死紧,滴滴血液落在地上。

他在心里念着那个名:赵何清。

“赵何清……赵满……”

他低低念着,眼珠子通红。

若不是他,若不是他,他怎会被他父亲唾弃至此!他当日怎就没有死掉,怎就那般命大!倘若他死了,他怎会被父亲三番两次的瞧不起!

难言的寂静在他们之间蔓延。半晌,柳仲神色狠厉,狞声道:“是他们硬要逼我走上这条路,那就谁也别想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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