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而来的异种,其种族名为夜魇。
瘦骨嶙峋的高大体格加上一对翅膀,有些像最低劣的吸血鬼。
听见巷口的动静,祂慢悠悠转过身来。
江云现在能看见祂如骷髅般的脸,眼眶深邃看不清眼瞳,没有鼻子,尖牙稀疏齐整,身躯干瘪似乎没有内脏,骨骼周围没有明显肌肉,比起朱星辰他们应该没什么爆发力。
再观察祂脚下的尸体,头颅不翼而飞,或者说只剩下一些破碎的头骨。
就夜魇方才品尝内脏的模样,或许受害者的大脑早就被祂吃掉了。
管谏诤:“没有面部,得拿到残躯。”
“明白!”
朱星辰大喝一声就朝他没见过的异种冲去,江云皱眉,若是遇到未知的敌人,难道不应该先试探祂有何种能力,有何弱点吗?
额角火焰窜出,毫不畏死的先锋双拳一握,更多烈焰包裹住他的拳头随他进攻。
朱星辰一招一式明显没系统学过什么拳法,但招招往夜魇脸上呼,没伤害那也是侮辱性极强。
但他的火焰也不是盖的,夜魇刺来利爪想反击,但半路就被烫了回去。
褐红色的皮肤耐高温,没有被点燃,只是被火焰向后赶去。
祂狰狞的翅膀却像装饰一样并未扇动,只是用四肢跳跃着躲避攻击,翅膀反而成了累赘,末端的尖骨在墙上留下不少划痕。
巷子中的温度越来越高,朱星辰却觉得自己像猴子一样被耍,“喂!能不能认真打!”
“你管祂认没认真。”
范郁一个闪身加入战场,手刀就往夜魇脖子上砍。
他借着朱星辰火焰的掩护,每靠近一步就往祂脖子上挥一刀,凶狠的架势仿佛他与夜魇有深仇大恨一般。
管谏诤也跟着战线逐步前进,他的目标是将地上尸体拖过来,避免被几个非人类打斗波及。
江云在远处观战看的仔细,都说旁观者清果然不错。
异种们战斗招式看似大开大合看着凶狠,但祂们全都没有使出全力,更像是在玩闹一般。
祂们天生就是傲慢的。
夜魇似乎是被两人惹烦了,祂终于颤动了看似笨重的翅膀,扇起一阵热风。
江云只瞥见夜魇动了下翅膀,下一秒眼前一花,回过神,整个人又陷入了楚伏天的怀抱中。
他被拉回墙后看不见巷子中的情况,只能听见奇妙的风声。
那股风肯定有危险,江云眨眨眼,不知楚伏天是否意识到两人此时贴得有多近,环抱他的姿势有多暧昧。
或许他是单纯想保护他,但江云听着巷子里焦急的“小心”,只能心里叹气。
楚伏天目光沉沉只关注江云的安危,显而易见的偏袒叫他不知所措。
就算朱星辰他们在背地里埋怨他都能理解,毕竟哪有组员不好好工作,只被组长捧在手心当吉祥物的呢?
江云关心战况,抬头问到:“不能继续看了吗?”
楚伏天轻轻一笑,“可以。”
他单手环住江云的腰,就这么把他给抱了起来。
江云睁大眼睛,他就像个巨大的洋娃娃双脚离地被轻松抬起,楚伏天维持着背对巷子的姿势,两人就这么平移回了巷口。
只是此时明显不能乱动,江云只能从楚伏天风衣领口处稍稍探头,暗中观察战斗局势。
管谏诤在祂挥动翅膀时便顿觉不妙,立马扑上前去推开了朱星辰。
而他与未完全避过的范郁几乎得正面迎下这裹挟着诡异气息的风。
一阵呼啸,管谏诤觉得眼睛难以睁开,但眨两下便能缓过来。
“大家没事吧?”
“诤诤我没事,就是下次推人的时候说一声,我屁股不想再遭殃了……啊!范郁!”
他明显是抬起手臂挡着冲脸而来的强风,袖口处裸露的皮肤像是被腐败的风侵蚀,轻而易举便被吞噬了生命力。
他的手腕瞬间转变成深绿色,然后变成焦黑,原本的皮肤与肌肉也在同时变质,如同毫无生机的砂砾般被风吹去。
不见血液喷出,因为那腐蚀的力量也在改变着血液,它们只会变成砂砾坠落,继续彰示着那双肉翼带来的诡异与死亡。
范郁啧了一声按住手臂,瞧他咬牙切齿的表情,应该很疼。
但同样直面怪风的管谏诤并未受伤,也没见像范郁那样的奇怪伤口。
朱星辰愕然,“这,这风,还挑人下毒的?”
管谏诤刚想提醒朱星辰小心夜魇,但看到夜魇的情况他欲言又止。
朱星辰转头,“这家伙怎么不动了?”
本该乘胜追击的夜魇此时仿佛被下了定身咒,黑洞洞的“眼睛”直直盯着巷口高大的背影,血盆大口张开,似乎在恐惧,但又叫不出声。
生命阶级带来的畏惧让祂根本不敢再扇动一下翅膀。
霍!
异种果然是欺软怕硬的东西,组长往那一杵,什么异种都不敢动了。
范郁见此情形脸更黑了,感情他这疼是白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