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不重要,结果才具实际价值......”秦绪幽幽伸手过来,“你说对么——”
他抬手捏住书叙白下巴,倏然扬起,将其脸庞高高转过来,逼他直视自己。
让他明白自己心意方法,秦绪当下只能想到这一个。
这个角度让书叙白的脖子十分难受,下巴处传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蹙眉,可这次并没有同前几次那样,得到秦绪良心发现后的手下留情,秦绪的呼吸越发急促,见情况不对,书叙白当即推开了他的手,转身想逃。
秦绪没有再依着他,反手将他摁在沙发上,落下个狠厉又粗暴的吻。
屏光闪烁,显示器里的游戏对局,跳出一行醒目的“game over”。
血腥瞬间在二人唇齿间蔓延。
极致刺激的疼痛,顷刻点燃秦绪欲望火苗,他将那抹血意尽数送入书叙白唇间,感受到对方在抵抗,秦绪强硬撬开唇齿,好让他看清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捏着下巴,对方反抗不得,又动不得。
他向来很尊重书叙白,即便是在米兰最甜蜜的恋期,也舍不得对书叙白实施任何凌虐举动。
连一个简单的拥抱,都如午后阳光般延绵柔和,不似此刻这个吻,来得又急又烈,几乎要将人生吞活剥,连皮带肉统统吃掉,同温和二字,毫不沾边。
兽态尽显。
秦绪单手解开了领带,手法娴熟地将书叙白手腕捆住,高高扬起摁死在沙发上,让其彻底失去反抗能力,人被他压在身下,犹如困笼之雀。
他不敢停下嘴边动作,像是预料到等下会迎来什么,只能用这种方式获得缓刑机会。
衬衣纽扣被他解到第三颗,伸手就要除去对方衣物,书叙白拼命摇着头,试图换得他一丝怜悯,可他动作太快,一切都太迟了。
……
大脑嗡的一声,书叙白反抗的念头彻底湮灭。
眼神涣散时,他突然想起,这些年设想的那些可能。
从他来到秦绪身边的那一刻起,书叙白就连人带心,完完整整把自己双手奉上,王要他戍边守疆,他便金戈铁马千里夜奔,王要他以身入局,他便亲提项上人头以表忠心。
他说过,秦绪要对他做什么都可以的。
他原以为,是这样的......
可是掺杂着恨意的情欲,就像是淋湿的棉被披在身上,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只在加速感情快速燃烧殆尽。
他预想中的那个吻,绝不是现在这样。
身下的反抗消失,令秦绪回神般停止动作,在紧要关头清醒过来,悬崖勒马。一抬头,就见怀里的书叙白满面泪水,没有哭声,只有大颗大颗泪珠,断线似的滚落。
掉在沙发上,掉在秦绪手背上。
秦绪瞬间慌乱,赶紧扯过衣服给书叙白穿上,一边拭去他眼角泪水,一边止不住自责抚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白......”
他都做了什么。
他手中慌乱,却还是将每颗纽扣都完完整整给书叙白扣好,他将人紧紧拥入怀里,揉着脑袋,一个劲道歉,可怀里的人始终沉默,连哭声都没有。
秦绪慌张得气息颤抖不稳,拼命想要做点什么来挽救一切,失去的恐惧感重现,安全感在此刻重新降至零点。
秦绪瞬间如海上失航。
无声的僵持里,他松开怀里人,后退几步。
空气停顿了片刻,接着“扑通”一声,清脆响亮,秦绪跪在了他面前。
他垂着头,慎之又慎拉过书叙白的手。
“对不起,小白......”他将掌心贴到自己耳边,以一种祈求的姿态讨好,“你打我,你打我好吗?”
可是,面前人就犹如失焦的木偶,给不了丝毫回应。
秦绪最害怕的一幕,发生了。
不知道以这样的姿态对峙了多久,久到游戏都自动息屏退出,书叙白才拖着沉重的身体起来,一步一步往卧室走。
走了几步,他站在无光处怅然道:“从成都回来,我会搬走。”
“不会再打扰你。”
门扣“咔”的一声关上,秦绪失去了那把唯一能打开房门的钥匙。
冷淡的蓝调透过落地窗打在沙发上,秦绪背靠月色,发散的绝望将他包围其中,如一尊被遗忘生藓的石像,良久伫立。
一切,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