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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宽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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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罗斯人生第一座,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座德国足球先生的颁奖典礼上,是卡尔微笑着把奖杯递给了他。

高清镜头非常毒辣,特写捕捉到他腕表流动的金属光,拿住奖杯后立刻抽离的手,精心修剪的指甲,颧骨上悄悄爬起的每一点红晕,抿紧到近乎在微微发抖的嘴角,还有仿佛不能在卡尔脸上多停留哪怕一秒钟的目光。

从爱人手里接过人生里一座还算特殊的奖杯,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幸运。

特别是此时此刻令克罗斯想到他人生里太多太多第一次领奖是这样的:苍蓝的天空下,或金色的夕阳里,或像现在一样,聚光灯下,微笑的卡尔在凝望他,手掌中捧着奖杯,等待他接过。

德甲冠军,德国杯冠军,欧冠冠军,欧冠冠军,欧洲杯冠军……慕尼黑,柏林,伦敦,圣保罗,巴黎……国青队,U19,国少队……第一天加入拜仁青训,隔着草皮看到卡尔解围了一个进球,把黑发往脑后撩过去,遥远又明亮地扭头冲着他这个方向,和他身后的教练挥手问好。

克罗斯像那一刻一样无道理地慌乱把头低下去,还差点像个性感小男人一样在台上流眼泪。

卡尔微笑鼓掌,也不太敢多看他,仿佛在聚光灯下稍微多对视两秒,旁人就要看出不对劲似的——他倒是还好,但克罗斯看起来已经要顺拐着摔下楼梯了,这让卡尔忧心得要死。

紧绷但微笑的他们俩在此起彼伏的闪光灯下被定格,图片报和南德意志报难得达成了如此一致的意见,很快大家就知道了八卦大报和严肃媒体同时对全国人民密切关注的热点人际关系的最新情况下达的权威判决:

“璀璨时刻貌合神离,双k巨星僵持不下!”

“足协主席眉头紧锁,台下巨星默不作声,皇仁矛盾持续扩散,颁奖典礼冰冻夏日”

克罗斯被截出了八百张看起来很愤怒的图,是的,很愤怒,嘴唇紧抿,脸都气红了,拒绝和颁奖嘉宾有哪怕一丝眼神交流,甚至拒绝碰到卡尔的哪怕一个手指头。

而卡尔显然是体面派大师,但他拿奖多,给人颁奖也多,颁奖时从来都不是这么表现的。

想三年前推着莱万上台那一会儿,那还深情拥抱、五个机位换着角度给他闪动的蓝眼睛特写镜头呢!

今天不值得为克罗斯波光粼粼一下吗?这么多年的深情厚爱都去哪里辣?

大家从没见过奖杯像个烫手山芋似的被两个嘉宾捏在手指头里,中间一度差点在众人注视下摔到地上。

观众期待的可是一场大破冰来击碎欧洲杯以来的外界谣言,说什么卡尔和克罗斯不合——开什么玩笑啊?懂不懂铁血保皇党克小8的含金量啊,身在皇马心系卡好不好?而不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真的坐实了外界对他们沸沸扬扬的不合传言……

cp粉两眼一闭,彻底想死过去了,没想到自己觉得会卖一辈子的德拜官营产品括弧从青春版就开始卖的括弧也有忽然cei地上的一天。

拜仁球迷也莫名破防,长期以来,他们的心态比较扭曲,简单来说就是又嫉妒和生气克罗斯在皇马混得更好了、还老回安联往自己仁脸上打大耳刮子,另一方面呢,看到就连这样的他一直对卡尔有点忠贞不二,又会略带得意。

拜仁球迷的爽点自然是皇马球迷的恨点。克罗斯对拜仁所有的不太客气的地方,对皇马球迷来说都很可爱;克罗斯对卡尔所有偏心和迟疑的地方,对皇马球迷来说都非常微妙的让人不爽。

他们有时觉得对方只是重感情,是好事情,是可恶的卡尔和傲慢的dfb操纵了他的感情,有的时候又会咬牙切齿,觉得自家球星就不能和前任切割得彻底一点吗?为什么平时那么神圣不可冒犯,一回国家队就任人搓揉了啊?

字面意义上的任人揉搓,卡尔把他的头发脸蛋一阵搓弄得乱七八糟、他就在那儿噘嘴生气跺两下脚、然后被卡尔一搂过去就又笑了的视频至今令一些皇马球迷和他自己的人蜜不愿相信,他们觉得这视频ooc了,看了想打里头的克罗斯一巴掌,让他清醒一点。

如果能用大喇叭喊话的话,可能会有人冲去他家里嚷嚷,托尼·克罗斯,你最好不要当恋德脑,更不可以当恋卡脑,不可以,你绝对不可以是!

所以当全世界都在惊呼我的老天奶啊怎么连你们俩都出问题了时,只有皇马球迷笑嘻了。

多年来一直疑心克罗斯身上有最后一块“污点”(?)的他们终于感觉对方彻底纯白了,他们在社媒狂欢,嘲笑拜仁球迷装腔作势、卡尔人蜜自恋自大,仁比皇好你是心高气傲,宽师觉醒了你是生死难料。

还有C罗球迷赶紧跑出来翻17年争金球奖时的账本,表示就说那时候克罗斯肯定也是被国家队裹挟了才不得不支持卡尔,当时大家还不信。

宽师不发威你当他是什么卡尔的舔狗啊,到底都是什么自恋卡蜜给他安的这种三流人设呢?再也不要忍啦,哈哈哈!

一句话,就因为克罗斯离开拜仁投奔皇马,你们德拜就一直一直欺负他!

可再怎么背,人家现在多少个欧冠冠军,你们多少个?

今年欧洲杯看看,国家队离得了他一点不?

年度足球先生的奖杯很大,你们忍一下。

粉丝们都替蒸煮畅快得一塌糊涂,恨不得仰天大喊钮祜禄宽宽驾到,通通闪开!

颁奖典礼还没结束,克罗斯就忍无可忍地假借喝多了要休息,钻了一个休息室,给卡尔连发了十八条短信催他来。

卡尔原本在和穆勒说话的,他一整个夏天情绪都不好,因为克罗斯哪哪都在,而以前的夏天,卡尔会有很多时间和他待在一起的。

这是双重痛苦,谁懂呢?他同时失去的是无望的爱人和亲密的朋友。

在恋爱竞争里输了其实也没什么,穆勒是世界上看起来最乐观的悲观主义者,他心里预设的答案一直是这一个,只是没想到盖在他身上的正确答案写了克罗斯的名字,这确实增添了别人不会带来的针扎一样的嫉妒。但嫉妒这种东西甚至都只是在刺向别人时才会正式成为嫉妒,压抑久了只是无人知晓、只有自己忍耐的悲伤。

但更根本性的痛苦还是,性缘关系在倾轧属于友谊的空间。

不管卡尔此刻要去见的是今日光芒万丈的足球先生,还是哄老婆带小孩,都一样。

大家都默认,卡尔默认,就连穆勒自己都默认——此刻他应该让开的。

但他一动也没动。

卡尔把香槟杯放到路过侍者的托盘里让他带走,无奈地和他轻声说:“托马斯——”

这简直就是卡尔的撒娇了,穆勒知道,但他却假装没听懂,从路过的又一个侍者那里又拿了一杯下来:

“怎么?托尼刚走掉,你就也这么走开,很奇怪的。不怕被别人发现了吗?”

他话音才刚落,就有足协官员匆匆来和卡尔握手,虽然级别不低,腰却很谄媚地低下去,笑嘻嘻地和卡尔说不会真和克罗斯闹矛盾了吧,去看看他说说话嘛?再这样下去,我们这些老头的心脏可受不住。

穆勒:……

卡尔把自己手里的杯子塞给他了,抱歉地摊开手示意:“你看,没事的。”

他心脏里坠着沉沉的抱歉,可卡尔知道把话说轻快是最好的。当一件事本身很残忍时,用温柔的态度去处理它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所以他和穆勒笑着眨了眨眼,就着他张开手的姿势拥抱了他一下,就闪身走开了。

穆勒像个山形蜡烛台似的,微微张开双手,端着两个晶莹透亮的酒杯,转过身去,看卡尔的背影。对方的高定西服明明不紧身,却又神奇地严丝合缝,像在他身上流淌的河流,或随意舒展的第二层皮肤……不过名利场里,谁不是体面发光。

主要是他体型漂亮,所以就算是背影,也总是很好认。

他也曾把手掌放在这腰上,轻轻去啃对方修长的指节,然后被卡尔温柔地撩开额发,吻一吻额头的。

对方会垂着睫毛微微笑。

可他们现在礼貌到,让穆勒都觉得那是从没发生过的事了。

是他自己某日被蝴蝶翅膀扇晕过去,做了个春秋大梦。

他就这么看着,一动不动,周围人又以为他在玩什么搞笑把戏,全都围了过来,捧场地开玩笑:“哦,托马斯!你要变成托酒盘了吗?我能把我的杯子也放你手里吗?”

穆勒想,卡尔,你但凡回一次头,也能看到我在眼巴巴地等你解救。

又或者你最起码能把手放在裤子口袋里失笑一秒,看到个很好玩的滑稽笑话。

但卡尔那样匆匆,没一次回头。

在人群里穿梭的卡尔心不在焉的,被已回多特两年的胡梅尔斯用眼睛缠住也没感觉。想出大厅时靠近门厅的诺伊尔伸脚来绊他,卡尔很不客气地直接虚虚踩了门将半下。

扭头看到诺伊尔端着酒杯,冲他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而后又换成咧嘴冷笑。

一副美貌坏小熊的样子。

要不是他们俩早断得一干二净了,卡尔准抓起他的蝴蝶结领结狠狠弹一下他的喉结,看看他和谁摆谱呢。

但他没空搭理对方,只是继续拐入走廊,刷贵宾卡进更安静的区域,数着门牌找克罗斯在哪。虽说发了短信告诉他自己来了,但卡尔在门前略迟疑地顿了两秒,有点苦恼自己和恋人的关系——好吧,正这么想着,门里就伸出手来一把将他抓了进去——而后滚烫的吻就落了过来。

这个苦恼,怎么说呢,不是不好的那种。

但好像也不是特别好?

“等等,托尼……”

他费劲地把恋人推开那么一点点,但对方立刻就露出了恼怒、还有点震惊不安的神情。

卡尔发誓他没有解读错,这就好像如果一个人推开一只缠上来的小猫,小猫会发出的那种震惊嗷呜一样,属于大脑自发就能翻译的信息。

所以卡尔不得不立刻给他顺毛,重新拥抱住他。

克罗斯也就是停了嘴巴,还是离他非常非常近——准确来说,离他和门板非常非常近。

搞没搞错啊,这是什么小视频还是怎么的?连门都不离开?外头走廊里可是有人走动的。

我死也不要在颁奖典礼的休息室里胡搞,卡尔在心里暗暗发誓。

他们俩几岁了,十八吗?

卡尔之前一直以为是因为他们俩异地,所以每次见面克罗斯才总是缠着他昏昏沉沉地乱*,他寻思着等到夏天能长期见面就好了。

第一个夏天踢俄罗斯世界杯,国家队有种快死了的美,别说*了,卡尔看着克罗斯时只能催他有精力就去多练练定位球。

世界杯虽然颠颠撞撞进四强了,最后还捧了个季军,但所有人都觉得德国队简直是趴在地上像没长胳膊没长腿一样硬是蠕动到了不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主打一个身残志坚和啃老,老当然指的是卡尔,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进球手段,最后全是靠着后防玩命苟活下去的,三场淘汰赛硬是踢了三次点球大战。

传奇折磨王!

小组赛最后一场时解说还在悲壮地说“希望德国队的球员们能拿出拼搏的表现来,这可能是卡尔的最后一场世界杯比赛了”,难过两场后已经变释然了:“卡尔想要退役也是人之常情,他为国家队已付出一切……亲爱的观众朋友们,这可能真的是卡尔的最后一场世界杯比赛了……”。

季军赛都到决赛前一天了,国家队土豆香肠带少了,差点害得他们没饭吃,这也成了勒夫下课的巨大罪状之一,那就是他开赛前就没想着能踢到最后是吧?呔!逮捕!

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假期其实也结束了。

人家蜜月期去巴厘岛,他们的蜜月期在俄罗斯艰难苦恨繁霜鬓,爱情是没顾得上一点,就只剩负重前行了。

这头在踢世界杯,那头很多俱乐部里球员都已经复工了。虽说很多国脚门有额外的一点假期,而克罗斯也硬是顶着皇马关心他在哪了干嘛不度假也不回马德里的电话,在慕尼黑“滞留”了一星期,但这会儿哪还有什么甜蜜的力气,卡尔是真累惨了。

他是不懂为什么克罗斯饱受一整个世界杯的折磨后精神能那么好,可能比他小两三岁就是不一般,反正他只知道自己折腾不动一点。

最为难的时候他甚至把头发扎起来忧愁地决心迈出这一步,但万幸恋人一边天天红着脸缠着他*一边又有奇特的清纯之处,比如看他扎头发漱口反而以为他要泡澡嫌头发碍事,自发替他准备去了。

卡尔做好心理建设后忽然发现克罗斯不见了,找了一圈才发现对方竟然在浴室里。这个新房子也是卡尔世界杯后才随便选的,因为原来的房子其实不怎么享受,后头没泳池。东西都还没全搬过来,他们平时用室外的按|摩浴缸池更多,浴室里的虽然也大,但夏天嫌太热了,反而没怎么用。

这会儿也不知对方是如何理解成他要在浴室里当热腾腾泡水男的,很认真呢,不光往水里扔了温度计,还把放酒、水果和香薰的小架子推过来了,正给他的书套那种放水封皮。

卡尔是喜欢泡浴缸的时候做点事来着,看视频他会嫌吵,看书最惬意,但稍微弄湿一点点卡尔都会有点抓狂。

最后他甚至变得不那么喜欢待在浴缸里了,嫌无聊。

心理医生就说他确实是有点焦虑在身上,他明明需要放松,但任何放松的、没能充分利用时间的事却又都让他抓狂,最后他当然就是容易break down。

卡尔甚至不记得自己和克罗斯提过这种小事,哪怕提了也最多抱怨一句,因为揪着这种事说不是他的性格,但现在对方就在这儿笨手笨脚地给他的书套壳子,卡尔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买的。

“放温度计干嘛?浴缸坏掉了,不能设置温度了吗?”

卡尔出声打断他,语调故意自自然然的。

克罗斯头也不抬,还在和书皮作战呢,随口答他:“我总怀疑它不准,上次烫死我了,它还一直坚持说自己就是42度……”

是你自己怕热啊!四十二度已经非常非常烫了好不好!

卡尔每次给他放,都只放35度的,反正要比他体温低,然后骗他四十度上下。

真不知道他对泡浴缸一定要用40度水这种奇怪执念是哪来的。

卡尔终于没忍住笑出声了,克罗斯此时才把头抬起来,仿佛头顶冒问号地略微抿住嘴巴小生气(慌乱)地盯着他看,不懂为什么自己又被“耻笑”了。

他对卡尔这种“哎呦你是什么笨蛋吗”类型的笑非常之敏感。

卡尔把好不容易揪起来的头发扯掉——他的发丝看着弧度美观,实际上既没有短到不会掉下来碍事,也没有长到能扎起来,所以他刚刚一直觉得头皮被扯得疼。

现在能松开真是太好了。

他一边用手指梳理头发,一边冲克罗斯走过去。

克罗斯还不太懂他要干嘛呢,把手里的书举起来,以为卡尔想检查他的劳动成果,结果恋人修长的手指捏住的却是他的脸,而后落下的是柔软带着低调香气的金发,而后是亲/吻。

再然后,他就被推进水里了。

这也太超过了……这个浴缸虽说没那么深,但也不小,浮力让克罗斯一度觉得自己在海水里翻滚,带着不知多少水分抹着脸哗啦一声钻出水面时,他才重新/喘/息/着找回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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