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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木樨蒸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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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僵持了很久。

吴氏抽泣到,“我们回去吧,钱郎,我们回去吧。你不能一错再错了。”

“我有什么错,莫名其妙。”钱秀才给雇来哭悲的人使了个脸色,让他们拉开了吴氏。

她的双手被紧紧的桎梏住了,任由吴氏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钱秀才一把拉开面上半掩的草席,他蹲下身去,将女儿的一只手托举起来。

他站在尸体的一侧,留出的视线,刚好县衙外的人和许行舟他们都能一览无余。

钱秀才指着手腕上干涸结痂的乌黑色血痕道:“昨日你们三人去了我家后,我女儿便自尽了。你们其中的那个女的,到底对我女儿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他声声质问,执意要许行舟将人交出来。

他说的是月眠?

许行舟的眼帘微微垂下。

他不想月眠成为众矢之的。

他正在思量将祸水往自己身上引的法子。

月眠却先他一步,站了出来。

见到月眠,钱弄璋又开始躁动起来。

他趁着衙役在关注钱秀才的动向,举起刀刃直接朝月眠冲了过来。

钱弄璋几乎是将全身的精力都灌注到了飞拔的小腿上。

说时迟,那时快。

眼瞧着他离月眠越来越近。

离月眠最近的徐松溪冲了上去。

他虽然什么也不会,并且怕得不行,但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月眠一个女子受伤害。

徐松溪抵在了月眠面前,并且抬起交叠的双臂挡在了额上。

月眠却是淡淡一句不用,然后将他推开。

并且在这之际,她巧取下了徐松溪腰间的玉骨扇。

月眠将玉骨扇一展,然后向钱弄璋飞去。

玉骨扇在空中快速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打到了钱弄璋举刀的手腕上。

“啊!”钱弄璋吃痛的叫了一声。

但他依旧不罢休,捂住吃痛的手腕依旧跌跌撞撞的朝月眠扑来。

徐松溪看傻了眼。

“她...她会武功?”

“啊?!”徐松溪狐疑的回首看向许行舟。

许行舟淡淡地松了口气。

还好没事。

“你们还愣在干嘛?看什么戏!”褚旭年恨铁不成钢地敦促着衙役赶紧去阻拦钱弄璋。

月眠的身手矫健又灵活,她很轻盈地连连躲过了钱弄璋。

钱弄璋再次被按制住。

这次他整个人都被几个牛高马大的衙役按在了青石板上。

吴氏心疼的不行。

她却没有任何可以回旋的法子。

吴氏只是嘶声力竭地含着,“钱郎,我们回去吧,我们回去吧...”

月眠平静地说到,“既你说是我的缘由,那可说说看?”

钱秀才鼻子哼气,“你私底下与弄瓦到底说了什么,才让她自尽了?!啊?!”

他尾音故意提高了音量,整个人涨红着脸,愤怒到了极点。

月眠如实将钱弄瓦与她说的两句话复述了出来。

“你放屁!”钱秀才生气地一甩袖子。

“要是就这两句,弄瓦会想不开?肯定是你唆使了什么。”钱秀才又是拍手又是跺脚。

“既你说弄瓦是自尽的,那我问你,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她自尽的。最后见她的时候,她有什么表现?她可遗留下什么凭证可供支撑你的说法。”

钱秀才指着钱弄璋手腕上的痕迹说到,“这不是证据还是什么。”他又重复强调。

“鸡鸣之时我内人发现的,那个时候我的女儿便凉了。她昨日往常没有什么区别,依旧不吃晚饭将自己锁在屋里。”钱秀才说得很快。

“约莫在两个时辰以前...”月眠低声自语到。

月眠看见钱弄瓦覆盖在脸上的黄纸被风吹动,依稀可瞧见她丝毫无血色的嘴唇。

明明昨日她尚鲜活。

她不禁鼻尖一酸,险些有豆大的泪水夺眶而出。

“对于弄瓦的死,我也很难过,同时我也理解你们的心情。”月眠自报家门,“既你们今日为公道而来,我是折月县的仵作,可否让我为弄瓦检查一二?”

钱秀才当即就一万个不愿意,“这是丹阳县,你们折月县的就这么好伸长手?”

褚旭年当即便让人将陈与之唤了来。

钱秀才依旧不同意,“我女儿生前受辱尚未沉冤昭雪,死后又让个男仵作来替她检验。”他颤抖着指头指着褚旭年,“狗官,你是存心让她死后都不好过吗?你就不怕午夜梦回的时候,我女儿来你面前跪着喊冤吗?”

褚旭年只觉得太阳穴跳得十分剧烈,都快要破肉而出了。

“验!让她们验!”沉默了很久的吴氏,突然发声。

许行舟见势,让衙役去驱退了桎梏她的两个人。

吴氏带着深沉的恨意凝了钱秀才一眼。

“这是我的女儿,我是她的生母,我们血浓于水,我实在受不了她再被如此冷漠的践踏了。”吴氏用力地指着心窝嘶声力竭到。

“疯了。”钱秀才当即就给了吴氏响亮的一巴掌。

吴氏跪倒在了钱弄瓦的尸体旁。

而下她对于自己的丈夫早已心灰意死。

她坚持着要月眠验查。

褚旭年下令衙役将钱秀才控制住后,又调令他们将钱弄瓦和吴氏都带到讯室去。

钱秀才看到吴氏头也不回的离开,牙齿咬得很紧,他的眼里满是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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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稳婆在检验女尸尤其是怀胎妇女上发挥着十分重要的作用。

为防结果不服众,褚旭年专门又让人去请了丹阳县内最有名的几位稳婆过来协助月眠验尸。

几位稳婆经验老道,又有陈与之的协助,月眠很快就得出了结果。

钱弄瓦是被他杀。

至于她手腕上的伤痕,月眠通过了生活反应来鉴别,应该是死后伪造的。

钱弄瓦的致命伤是在头部,为尖锐器钝伤。

并且月眠结合钱弄璋和吴氏身上的交叠的伤痕,做出了合理的推测。

钱秀才由于种种原因,一直郁郁不乐,甚至将情绪撒在了身边人的身上。

他应该经常对吴氏和钱弄璋使用暴力,而钱弄瓦却得以幸免。

因着月眠在检验钱弄瓦的尸体时,发现她除了头部以及手腕的创伤外,余其皮肤完好光洁。

褚旭年得到结果后,将吴氏和钱弄璋分别审问。

钱弄璋本就是个脑子不灵光的,自是审不出来什么。

不过许行舟看得出,他很怕,同时他也很爱护他的妹妹。

钱弄璋面对高大威武的衙役的威压,他只是重复着:“阿爹杀了阿爹,阿翁杀了阿翁。阿爹欺负阿妹,阿哥只是想保护阿妹。”

又审讯了好久,钱弄璋才断断续续地承认,钱玉生的人头是他装进蹴鞠里头的。

“是你杀了钱玉生,还是其他人杀的?”褚旭年问到。

钱弄璋却是崩溃地哭了。

另一边,吴氏最终还是突破了内心的防线。

她将昨晚的情景复述。

原来是钱秀才气不过她未在茶水里头下药将许行舟三人给扣下来,喝三两黄酒后便开始对钱弄璋又打又骂。

吴氏虽然不喜钱弄璋,但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头,也会觉得心疼。

只是她一去拦,钱秀才就打得更厉害了,连着她一齐打。

吴氏言:“弄瓦有先天的虚症,她从前只会因为我和她哥哥被打而默默流泪。昨日,昨日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出来。”

吴氏的言下之意很明了。

是钱秀才失手了。

“钱秀才为什么要将我们留下来?”徐松溪的洞察力十分地敏锐。

吴氏看了徐松溪一眼,逃也似地垂下了头。

“钱玉生和你们什么关系?”

吴氏更是沉默。

月眠却是反问道:“他到底是弄璋弄瓦的阿爷还是祖父?”

吴氏却是一惊,目瞪口呆地看向月眠。

“你...”她嘴唇颤抖地十分厉害。

月眠拿出了一张纸条来,亮在了吴氏眼前。

上面的字迹吴氏再熟悉不过。

是钱弄瓦的字迹。

纸条上写到——

‘祖父杀了祖父,阿爷杀了祖父...’

吴氏痛不欲生地看着月眠,似在乞求垂怜一般。

她实在是不想唤起痛苦的记忆。

钱秀才本唤钱臻,他是钱玉生的儿子,倒不是丹阳县近来死去的那个钱玉生,而是三年前在折月县横死的那个钱玉生。

钱臻是钱玉生与自己的大儿媳妇,也就是钱越丰的内人赵氏苟且的产物。

钱臻自小便知晓自己的身世,他明面上唤钱越丰一声阿爷。但是由着钱越丰从前撞破了钱玉生与钱臻生母间龌龊,自小便将他视作野种。

钱臻成家后便搬到了妻子吴氏所在的丹阳县居住,打算自此与家中的畸形和污浊划清干系。

那知钱越丰竟是睚眦必报之辈,这些年他到底是表面上大肚量地承下了赵氏和父亲的不忠。

谁料待钱臻成家后,他便一剑泯恩仇,直接了结了钱玉生。

赵氏到底是心存着对钱越丰的畏惧和愧疚。

她恐东窗事发,自己失去靠山,得过上颠沛流离的日子,便借助手段偷梁换柱。

从此钱越丰是钱玉生,而钱越丰对外宣称的是航海贸易途中不知所踪。

一石二鸟直接蒸发了两个人。

可是真正的钱玉生早在很久以前便化作了一滩白骨。

钱越丰与赵氏共育有一幼子,唤作钱蓁。

他名义上得喊钱臻一声兄长,直到钱玉生死之后他才晓得,他叫了十几年的大哥,其实是他的小叔。

钱越丰这些年便躲在小儿子家中,近来不知为何又偏生要去搅扰钱臻一家人的清闲。

“其实...”月眠踌躇了下,“钱弄璋不是钱臻的孩子,是吧?”

吴氏没有说话,她剧烈颤抖的双臂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一个劲地极力解释到,“不是我愿意的,真的不是我...”

“哎。”徐松溪摇着头叹息,“完全就是家族业力。”

“可是他要报复,报复我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去报复我的女儿?!”吴氏沙哑地问道。

她整个人颤抖地十分厉害,双眼浮肿不堪。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真相。

也就是说,钱越丰的死因,一目了然。

“畜生!”徐松溪生气地往桌案上一砸。

月眠虽然也是心头五味杂陈,但她压住了徐松溪的手,抿着唇摇头。

“那弄瓦对于弄璋的靠近这般抵触。”月眠的眉头蹙得很紧,即使真相近在咫尺,但她只觉得如鲠在喉。

“是因为她醒的的时候,看到守护在身边的是自己的哥哥,误以为是哥哥伤害了自己?”

吴氏沉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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