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无语地看着他：“重点是你没告诉我。”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他不会告诉任何人的，John。你还不习惯吗？”

John叹了口气：“是啊，我早该习惯了，但似乎除了我谁都知道他没死。”他顿了顿，看着Sherlock，“但你还是承认吧，那个时候你也有一瞬间的不确定。”

Sherlock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低头盯着壁炉里的火光，轻轻地吹了口气。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只有火焰轻微的噼啪声。我捧着杯子，突然觉得，这样的夜晚也不错。没有枪声，没有毒药，没有疯狂的心理战，只有三个人坐在这里，聊着过去的事，像是普通人一样。

我拉紧毯子，靠着沙发，轻轻地开口：“John，你继续讲吧。”

John笑了笑，翻开博客，继续讲述那些过去的冒险。我慢慢地喝着热可可，感受着它的温暖——今晚，至少是安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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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换了个姿势，准备彻底享受这个难得的宁静夜晚，手机却在手边振动了一下，屏幕微微亮起。

本以为是工作相关的消息，但当我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时，动作顿了顿——是母亲。

【找到了一些你小时候的照片，想看看吗？】

后面还附了一张模糊的小图，像是个预览。我盯着消息看了几秒，鬼使神差地点开了。

照片加载的瞬间，我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画面里是个年纪很小的小女孩，扎着有点歪的马尾，眼睛亮亮的，穿着一件明显比自己大半号的外套，似乎是因为当时贪凉，站在公园的某个角落咬着一根冰棍。

……这是谁？

我花了两秒钟才接受现实——这是我自己。

John正翻着博客，听到我手机响，随口问道：“什么消息？”

“我妈发的，”我盯着那张照片，语气里带着点难以置信，“她翻出来了一堆我小时候的照片。”

John顿时来了兴致，立刻凑过来看了一眼，随即笑出了声：“哦，天哪，这太可爱了。”

“这叫可爱？”我瞥了他一眼，“你看这件衣服，我是怎么想的，居然愿意穿成这样？”

John笑得停不下来，指着照片里的我：“不是，重点是你的表情——这表情太经典了，一脸‘别惹我’的样子，但手里还拿着冰棍。”

我没忍住轻嗤了一声：“好吧，很符合我的作风。”

Sherlock一直没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扫过来了一瞬。他的观察力太强了，肯定已经把照片里每个细节都扫描了一遍，但他没有直接发表任何评价，只是淡淡地问：“你母亲为什么突然给你发这个？”

“估计是整理东西的时候翻出来了。”我随口回了一句，又点开了下一张照片——这次是我坐在某个木椅上，身旁堆满了书，显然是在看书看到睡着了。

John笑得更厉害了：“这解释了为什么你到现在都能随时随地睡着。”

“哈，很幽默。”我翻了个白眼，但嘴角还是忍不住翘了一下。

Sherlock终于伸出手，示意让我把手机递过去。我挑眉看了他一眼，还是递了过去。他扫了一眼照片，微微歪头：“……很有意思。”

我挑眉：“什么意思？”

Sherlock的目光停在那张我睡着的照片上，轻轻敲了敲手机屏幕：“你小时候的生活习惯，和现在没太大区别。你还是习惯性在思考过度之后累到睡着，衣服的风格从小到大都以实用为主，而且——”他微微一顿，“你的表情管理能力在幼年时期就已经相当成熟了。”

John咳了一声：“Sherlock，你分析一个人的童年照片是不是有点太严肃了？”

Sherlock挑了挑眉，把手机递还给我：“她问，我答。”

我接过手机，低头看着照片，心里有点复杂。已经很多年没回顾过这些东西了……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透过老旧的玻璃看回过去的自己，一个已经很久没有仔细想过的自己。

母亲的下一条消息很快就跟了过来：

【下次有空回家看看吧，还有很多照片没发给你。】

我盯着那句话看了一会儿，随手打了个“好”回过去。

John看着我表情微妙，随口问：“怎么了？”

我抬头看着他，顿了顿，笑了一下：“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我小时候居然也算是个正常小孩。”

John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这算是意外之喜？”

我耸了耸肩：“算吧。”

Sherlock靠在椅子里，端起自己冷掉的茶，一边喝一边淡淡地开口：“‘正常’这个定义值得商榷。”

John笑着拍了拍我的肩：“别听他的，我觉得你小时候的样子挺好的。”

我笑着摇了摇头，把手机放回身边，重新窝进毯子里。

窗外的夜色依旧深沉，221B的壁炉还在烧着，屋子里的一切都显得温暖而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