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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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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四根细枝条都拖到了鸟巢口的正上方后,接着要干的就是把它们一根一根贴着鸟巢口的框子边插下去。要往下插细枝条就得先把它立起来,刚开始的时候带样的做法是将细枝条的一头拖到欲向下插的位置并使之穿到一根横木的下面,而后我们三只蚁再从另一头开始托举起它的杆并在向前走的过程中一点一点地将它朝上支起。有必要提一下的是我在第一时间就否定了带样的这个方案,并对带样说暂且不论我们仨的力气能够托起多长刻度的细枝条体积部分,即便我们能够托举着细枝条的杆从尾走到头,就蚂蚁普遍的土粒儿厚度的身体高度的制约则我们又能把细枝条支撑起来有多高呀!带样那个死脑筋理解不了我的预判,一定要坚持试一下,我索性就听它的跟小强一起按照它说的方案实施起来。

实践是一个掌掴能手,因为一切不按照事理做事的行动者都一定会被它用“抽嘴巴”的方式,堵死继续实施错误方案的通道。当我们仨用颚倒腾配合托举着细枝条走到它总长度的三分之一刻度位时,便感觉到了巨大的、无法承受的压力,显然,重力不可能无底线地纵容我们小小的身躯不断去冲破力所能及的上线。终于,我们仨托举着细枝条真的到了寸步难进的那种地步。以我们仨的力量之和的极限发挥,托举起三分之一强的细枝条长度的重量已是强弩之末了,在这个时候向前再移动半个刻度其结果必然是折颚砸身。带样居我们托举队形的正中,我和小强则紧贴其身而立在它的左右,这是为了使我们的合力最大程度集中成一个点,克服力量的分散而确保合力的集中。在如此的行动队形之中,带样最能感受到随着脚步的向前而越来越大的承重力。当力所难及的局面出现了之后带样总算停住了向前的脚步,确切地说,它的步伐是被细枝条越来越重的压力给逼停的。无法克服的困难冷冰冰地摆在面前,此刻,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放弃行不通的方案。在严峻的事实面前带样不再硬来,它学会了改变,随就放弃它的方案转而听从了我的建议。

带样和小强开始按照我说的方法去做。我的方法就是找一根长线系住细枝条的尾部,将线的剩余部分耷拉到鸟巢上方二十个蚁身长度的一根偏枝上,并在偏枝与线接触的地方涂抹一些树油以减轻拽线时产生的摩擦力,最后,再把线的另一头从偏枝上坠下来在鸟巢顶部的一根合适的稳固横木上饶上一圈,而使线的受力能够有一个收放自如的依托定点。这样我们的有两个“定滑轮”的杠杆系统就做成了,线系细枝条的一头与偏枝之间的距离仅是偏枝到我们所拽的线的另一头的距离的四分之一,多出的距离加之两个“定滑轮”在杠杆系统动起来的过程中抵消掉的重力,结果我们很轻松地就把细枝条给提立了起来。

到了向下插细枝条的时候又是我的判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是我在鸟巢口的上方选择的四个向下插细枝条的空隙,继而我们就都将细枝条精确地按照比鸟巢口框、柱的凸面完全靠前比例地插了下去,而且在四根细枝条的底头到达鸟巢口的下框时又各对住了一个空隙插下并卡牢。这样的一个保障工作做完了之后,向鸟巢口涂抹树油的活儿我和带样就又重新干了起来,而小强则回到了它在鸟巢里藏身的那个枝缝里等待全知向它下达行动的指令。

大概是在当日的傍晚,天开始蒙蒙黑的时候我和带样终于把鸟巢口涂满了树油。事实也证明我们往鸟巢口插的四根细枝条起到了遮挡的作用,两只黄鹂鸟反复进出巢有十多次竟没有一次鸟羽被涂了树油的进出口的框、柱粘住。对了,我还发现一个秘密,贴近树油虽然有粘身的危险,但是品尝起它来还真算是一种挺好吃的东西,黏黏甜甜的味道正符合我们蚂蚁的口味偏好。

根据昨天晚上观察那两只成年黄鹂鸟总结出来的经验,我和带样一致认为它们在夜里不会再往窝里钻了,于是我们俩就又行动起来欲把那四根细枝条从鸟巢口的边框旁拆掉。拔掉细枝条的过程要简单省事的多,启动我们的杠杆“吊机”系统使细线的吊头绑在细枝条的顶头上,随后再用力拉拽细线的另一头,我们的吊物便像被俘虏的青虫一样晃晃悠悠地被从鸟巢口的边框旁抽出而吊上了空中。

我和带样把我们认为应该干的事情干完了之后便进入到一段无所事事的时间,而从这一刻起鸟巢的顶部就成了两只辛劳了一天的工蚁体能调整的场所。尽管忙碌了一整天,可真的闲下来了我俩却都有一种不适应的感受,到了这时小强呆在那个树枝夹缝里的无聊心情也才被我和带样真正地理解。不过很快我俩就找到了新的事情做,那就是观察一下那两只鸟在做什么,当然,我们还会顺便看看全知和小头天黑以后又在干嘛。

像昨天晚上一样两只黄鹂鸟在天黑后不久就抓立在鸟巢不远处的一根树枝上开始了休息。在两鸟的意识中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平静,什么危险、危机之类的事情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一样。相比较,让我和带样更费脑筋的是不见了全知和小头的身影。记得在我和带样向上抽吊那四根细枝条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也没有像这一刻一样是明月照射的好光线状况,即使是那样,可我还是看到了全知和小头无所事事地站在那根主心干上嘀嘀咕咕个没完。然而到了这会儿一轮圆月的光芒像昼间的日光一样照射在同一根主心干上,我和带样竟看不到了那两只闲得颚疼的蚁的身影。带样甚至怀疑全知是有意把我们仨支开,遂趁着天黑就领着小头私奔去了。

听它这么一说我哈哈大笑了好一阵,没想到无端的猜测也能创造出幽默来。我想,即便小头的心理定位是雌性,就凭它的那个怪怪的模样又会被哪一只雄性蚁看上呢!再说,心理定位为雄性的全知已是垂垂老矣,如今它哪儿还有那个闲情雅致谈情说爱的呀!

笑完了带样却还要给它一个看不到全知和小头的合理解释。什么光线不够明亮、可能它俩站在了地势较低的地方、也许那两只闲了一天的蚁趴在树皮上睡着了这一类的解释都是低层次的,我真不想对带样说跟废话差不多的如此一类的话。稍低头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我说:“全知和小头应该已经来到了鸟巢顶上,只是这会儿它俩还没有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罢了。”

我之所以这样对带样说所依据的是对全知的了解,不论那个老家伙的嘴巴和行为多么的不着调,但是做起事来可爱的老家伙却从来都是靠谱的。

“但愿它俩尽快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我很关心那个老家伙会让我们下一步做什么。”带样的口吻中透着自信还略带些轻慢,“我们把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只等闲了一天的老家伙和那个丑陋的小脑袋出面解决最后的问题啦!”

“它们能无所事事地闲上一天也不容易,不信你可以问问小强闲呆着的滋味好受不好受。”我的话既说出了事实也起到了为全知、小头开脱的作用。

“要是它们俩也加入到我们向鸟巢口涂抹树油的工作之中,即便是两个废物过来帮忙也应该能赶在天黑之前把那些破烂活儿给干完了。”

“我不是废物,我干活儿的能力一点都不差!”小头突然出现在带样的身后,“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我站在高处看着你们干活是多么的羡慕呀!”

“你没有被全知拐跑吗!”带样扭过头用有些做作的惊讶表情看着小头。

“你的这个问题问的非常奇怪。”小头反驳道:“全知能把你拐跑,也不会让我小头消失的。”

“你们都认为我是个蚁贩子吗!”。全知也冒了出来并站在了带样和小头的身前。

当小头出现的时候我就判断全知马上就要露面,哪曾想它老蚁家仅用了“马上”时间的一半就现身了。

“即便我是个蚁贩子,就你们俩这样质量低劣的蚁,值得让我去贩卖一次吗!”全知补充说道。

“你它X的自己贩卖自己吧!”。带样面色怏怏地反驳道。

“就它那副老朽的身板,”小头嘻嘻道:“就是让买者倒贴钱,恐怕买家也不会要它的。”

“就你那个让蚁看得奇怪的小脑袋,我想卖相一定差到还不如这个老家伙的地步!”带样并不认为全知在遭受两只蚁的语攻,反而改变了阵线奚落起小头来。

看来这两只蚁天生就是对头,能让它们和谐相处的确是一件很难办到的事。

“好了,玩笑开到这会儿也该结束啦!”全知的态度变得一般正经起来,“我们把那两只鸟干掉的决定性的行动从现在起就开始了。刚才,我领着小头围着这个鸟巢的顶部转了一圈,并且找到了三个受力的挂点。噢!我的意思是说只要我们把那三个挂点给拆掉,哈哈,脚下的这个鸟巢就‘啪嚓!’一下掉下去啦!”

“掉下去又能怎样?”带样问道。

“那一窝鸟统统地完蛋!哈哈,一出现这么一个结果,我们报仇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全知得意地说:“它们完蛋了,我们的后患也便排除掉啦。接下去我们就可以吃到新鲜的鸟肉,喝到腥甜的鸟血了。”

“太残忍啦!”小头喃喃道:“那样的场景,想一想都让蚁心碎。”

“残忍!”带样冷笑道:“生物圈的游戏规则就是残忍,只有掌握了这个规则才能生存,你不把残忍施加给对手就会被残忍所施加。”

“我很不适应你现在的这种扭捏柔肠的腔调。”我也忍不住奚落起小头,“你以为是雌性就得娇柔做作、细语柔情吗!我告诉你:除了那种两腿动物里面的雌性会故意摆出娇滴滴的姿态以外,其它动物之中的雌性都是勤劳勇敢、粗放强悍的。小头,我既遗憾又气愤地提醒你,如果你还这样阴腔怪调地继续下去我会坚决地疏远你,因为我实在不想交像你目前的状态一样的朋友。”

“有什么样的心就会表现出什么样的行为。”全知接上了我的话,“小头的内心已经把自己皈依为雌性,所以它就处处表现出它所理解的雌性的样子。噢!对了,小勇说的那种两腿动物叫做人,而人里面的雌性或称为女人的那一类别的确确是一副娇滴滴的样子。”

“这个小脑袋一定是把女人当作自己模仿的对象啦!”带样没好气地给全知做补充,“残忍这个词是女人的创造,所以只能从女人的嘴里说出来。那些柔弱的女人只因自己是血肉之躯,一看到作为食物的血肉之躯被杀、被分解肢体便把这一类的现象叫做残忍。而供她们美容的嫩肤膏、药,很多都是从一些活着的植物、动物的体内提炼出来的精油。她们把那些精油往自己的肌肤上涂抹却从来不认为残忍,竟将为了生存而必须进行的你死我活的猎杀称为是残忍。做美容无关生存,被抽取出身体的精华则是要命的事,那种选择性的残忍标准其实才是最最残忍的行为。——活这么大了,也越来越见多识广,我还是它X的第一次听蚂蚁说‘太残忍’这个词。太它X的是怪谈,真它X的气我不轻呀!”

“生气是一种情绪的运动,它对行动起不到任何的帮助作用。”全知不紧不慢地说:“我的带样伙伴,我们的行动应尽量避免受到情绪的干扰,虽说小头的那种变态行径很是让大家讨厌。可我坚持认为只有治疗才是改变它的唯一手段,我们每一只蚁都冲它发脾气是起不到任何效果的。”

“全知老伙伴最能理解蚁!”。我和带样的发火让小头沉默了好一会儿,而全知的话使它发表自己观点的勇气重新鼓舞起来。它说:“我是一只精神和□□上都服从于天意的蚂蚁,或许像小勇说的那样,我理解错了雌性的行为状态而将人类的雌性行为当作一切雌性动物的行为通则。——就是这样,仅此而已,真的不值得你们冲我发那么大的火。”

听小头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说的有些狠了。虽然借着月色我瞥见全知和带样的面色如故,似乎并未被小头的话语所触动,可我就不能跟它俩一样,一句话,谁叫我跟小头是发小的交情呢!我冲小头歉意地笑了笑,后者也还以一个很有硬度的点头。通过小头的点头动作我看出它已经开始向着原来的自己转变了。

全知又开始布置任务了。它分配给我、带样和小头一蚁一个鸟巢的挂点,就是我们刚刚会面的那会儿它说它和小头在鸟巢顶转悠时所找到的那三个点。全知要求我们赶在中夜结束前务必把各自负责的鸟巢的挂点给啃咬得松动了,并说我们向那两只黄鹂鸟发动总攻的时间就从那三个挂点全部变松动的那一刻开始。不过全知还是强调鸟巢的挂点究竟是不是松动则要依据它的衡量标准,而我们三个只管按照各自的方法去完成让挂点变松动的具体任务。在我们仨各自领了任务开始行动起来的时候,全知就朝鸟巢的内部爬去,它给出的解释是要去研究一下鸟巢的内部结构并顺便看一看小强。我、带样和小头也没指望老朽的全知能做点时效性的事,也就都不管它各自忙活起来。

带样所说的鸟巢挂点主要是由干草、细线和倒竖的丫型干树枝构成,整个鸟巢的重量就靠这些纤维状、钩杆状的东西扥拽着。小头和带样分配到的鸟巢挂点相对要单纯一些,是拧巴在一起像粗绳子一样的两个缠绕在树枝上的干草绺。要把这样结构的挂点给弄松动我认为根本不需要智慧的帮助,只需勤恳地努力,将干草叶一根一根地啃咬断就可以了。相比较,我分配到的挂点的结构可就没那么单纯了,它是由干草缠裹着一根丫型倒枝构成。仔细研究了一会儿,我认为干草只是起到固定的作用,真正受力的是那根倒挂在树的主心干上的丫型枝。因此,欲将我负责的悬巢的这个挂点给弄的松动了,就得想办法将丫型枝的杈子点给啃咬得相互脱节。可是且慢,正像推开门才能进到屋子里一样,要啃咬到那个枝杈点我还必须得将包裹着它的那层干草叶啃咬开一个大口子才行动。

我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把包裹着枝杈的干草叶子全部咬断,本来我的打算是将干草叶层咬开一个够我立身的口子就开始对丫枝的交杈点动颚,可是一啃咬开干草叶我就上了瘾全然忘记了之前的打算。而当若似长沟一道弧形的枝杈的表皮暴露在脚下的时候我反倒觉得有些疲劳,这一定是之前啃咬干草叶子时过于尽力而耗费了我过多的体能,到了这会儿我才又想起分配任务的时候全知说的那句嘱咐的话——你们都要学会合理分配和使用自己的体力。不管累还是更累事情总得做起来,否则我就会成为拖后腿的那一块短板。我们蚂蚁都具有天生不甘落后的基因,所以我才不会因为累了点而甘让自己成为一名落后分子。

说归说,真正去尝试时才知道枝杈皮的硬度。这哪里是树皮,分明就是包裹着树枝的甲衣,啃咬起来可比干草叶子费劲多了。用颚咬干草叶的时候我基本能做到一颚下去,干草叶的横面就会断开一个与我的颚的长度相对应的豁口,可是一到啃咬起这根丫型枝杈点的皮我是三颚还咬不开一个跟我的爪子大小相当的豁口。这可怎么办?照这个速率干下去不要说到中夜结束,就是一天一夜我也不见得能把丫形枝给啃咬得松动了。

正当这个时候我发现光线在一点一点的变暗,眼前一切物体的轮廓也越来越模糊。我抬头望了一下天,所在空间的亮度变暗的原因也在同一时间被我找了出来。一片巨大的黑云这时已将挂于天际的那轮明月遮掩住了一半。看着像锯齿一样的黑云的前锋左右摇晃,向前慢慢吞噬圆圆的明月我突然就被启发了。是啊,我为什么不找一个类似于锯的东西左右割划这个丫型枝杈呢,如果能找到那样一个东西我逡巡着左右拉拽它,那么干活的功效一定就能提高上好多倍哇!这个办法很不错,可问题是我上哪里去找那样一个理想中的东西呢?又思考了片刻,最终我决定还是放弃找那种理想中的锯的打算,因为即便我有幸把那样的工具找来恐怕时间也已经推进到了后夜,那样的话还谈何完成全知安排的工作呀。唉!干脆还是关闭智慧的阀门用一点一滴体力的付出踏踏实实地干眼前的活儿,尽最大的努力,把事儿干成什么样就算什么样吧。

我厚着脸皮开始啃咬起丫型枝的杈点,我之所以说自己是厚着脸皮干这项工作则在于我的思想之中已经形成一种意识,就是仅凭我一只工蚁根本不可能把丫型枝的挂点给啃咬的变松动了。不是我丧失信心,事实上经过了缜密的过程耗时计算之后我的内心便没有滋生出信心来。我最乐观的预计是在全知要求的那个时点到来之际,这个丫型枝的杈点应该能被我肯咬出一个跟我的身体的体积相当的细沟。这根本就差得太远,我还推算若是让丫型枝变得松动,必须在其杈点面上凿开一个是我的身体长度三倍且深度也相当于我身体长度的裂沟。到了这会儿瞻前顾后地考虑问题都是在浪费时间,唯独埋头苦干才是最应该的举动。干起来!做工蚁就得不怕困难,宁可累死在追求希望的路上也不能向绝望缴械投降。

我豁出去了,低头用颚拼命撕咬身下丫型枝粗燥而坚硬的干皮,大有一种拿一颚当十颚使的劲头。当啃咬到黑云彻底把圆月吞没的时候我也取得了一定的工作成效,虽然到这个时候是漆黑一片的视觉状况而使我基本看不到自己的劳动成果,可凭着感觉和触觉反馈到大脑里的信息,我还是能判断出我所挖出的裂槽已经能将我的整个身子埋进去。但是,即便如此又能怎样?离要达到的目标还是差的很远吗!我的颚在这一刻已有些麻木,开始不太听使唤,可我必须坚持下去,除此之外是别无它路。我知道即便累死了毕竟还能为自己留下一个好的名声,半途而废、因噎废食、打退堂鼓则都是懦蚁的行为,我是一只秉性坚毅的工蚁,所以我必须无条件地沿着勇往直前的道路毫不气馁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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