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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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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

真没想到在我苦于无计脱身的时候,理由就像天上掉下来的蜜糖一样简单轻松地出现在眼前。在我准备思考接下来如何跟小头对话之际,快腿已经走到了它的面前。

快腿似乎并不在意总督塌的正前站着的蚁为谁,或者它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和我并排站在一起。只见它双目淡然瞅着小头,也不急于说话,好像它的脑袋之中是一片空白,就等着卧榻上的那只蚁为之填充内容似的。

“你进来干嘛!”。快腿的到来使小头的脸上现出为难之色,尽管它的心里盼着面前这只为它传情的蚁的身影的出现,但是对方来的时机却又和它的预料不符。

“我也不知道自己进来干嘛,反正我已经进来啦!”。快腿平静地答道。

“好了,既然不知道进来的目的,那就先出去等着吧!”小头总算找到把快腿撵出去的理由,“我正在会客,你在这里呆着非常不合适。”

“我走——啊,可是,可是我的记忆力不好,怕是时间拖的长了我脑子里装着的东西会蒸发掉的。”。说完了这话,快腿转身就要走。

“慢!”。我看出了小头的心思,顺势为它解围道:“我先出去一会儿,不过我有个要求,在我再次进来的时候快腿也得留在这里。”。

我申请主动退场是小头巴不得要出现的情况,虽说它并不想看到我和快腿同时呆在总督府里,但是两重取其轻,它随就点头表示同意我的建议,在朋友和感情之间它近乎果断地选择了后者。

快腿又转过身子,而我则冲它微微一笑就走了出去。

在阶段性地离开总督府这段时间之中,它的里面又发生什么情况我是全然不知,毕竟我没有长着三头六臂,不具备“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基于此,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我只能说一说我在总督府外等待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了。

哈哈,守在总督府外就不免要再次跟猖狂那家伙见面,说实话,这位专门负责保护小头的兵蚁给我留下的印象极差,我厌恶它的程度绝对要甚于小头。再烦蚁(烦人)也得面对呀,谁叫这会儿我是呆在它的地盘上呢。为了减弱自己内心充斥的厌烦情绪,我就又朝前走了三十个标准蚁身长的距离。这叫做离得远就看不见,眼不见心也就不烦了嘛!

了解别蚁就需要看透其内心,做不到如此就不要主观自以为是。我自认为摆脱了猖狂,而事实的情况则没如我所愿。在我走出预期的距离,刚要转身看总督府门口的情况的时候,竟发现猖狂那家伙跟在我的身后。这一突发的情况使我非常恼火,但是,到底我已经自我砥砺成为了一只有修养的蚁,因而就把火气稳稳地压在了心里。我平静地看着猖狂,希望它对它的这种跟踪别蚁的卑劣行为做个解释。

猖狂的脸色展示给我的并不是对自己偷偷摸摸举止的羞愧感,此刻,一副像小头一样被趾高气扬修饰的理所应当的神情竟是它面容的主题。它轻蔑地看着,失望地摇了摇头,说道:“你很不讨蚁喜欢,——知道为什么吗?”

我茫然地看着这只高大的兵蚁,不想也无意猜测它抛过来的这个问题。

“不知道!”猖狂冷冰冰地笑了笑,“哼哼,那就让你明白明白吧。无论是谁,它要求见总督大蚁都得先过了我这一关,要是换个意思表达,你能不能见到总督得看我的心情。关于此,我想你肯定懂得,不然你就是个十足的傻瓜!”

“我不懂得,也不明白。”我的目光迎着猖狂投来的凶恶的眼神,“如果你有耐心的话,可以把话说得更具体一些。在总督大蚁再次让我进去之前,我的耐心可以折叠在你的耐心之上。”

“嗯!”。猖狂的脸色立刻就变得恼怒异常,但是它控制自己情绪的能力似乎也不弱,在怒视了我片刻之后,它的脸色就由阴转多云了。它说:“你的胆子挺大,居然还敢跟我龃龉。好吧,看在你是总督大蚁的朋友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么多了。你既然要让我把话说得再具体些,那么我就按你的要求来。小勇蚁长,你是一只有权利和有一定地位的蚁,这意味着什么呢?首先,这会使我联想到你一定有非常丰富的物质资源,其次,你肯定能支配你所掌握的物质资源。既然是这样,我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给我和我的四位卫队伙伴带些好东西来呢,就像刚才你见到的那个叫妙算的蚁长一样,它是回回来回回都不空囊呀!”

“噢,原来是这样呀!”。我认真地点了点头,同时也弄明白了猖狂对妙算的态度为何比我要和善的原因,哈哈,看来有打点和没打点换来的待遇是不一样的。妙算比我会来事儿,所以猖狂对它的态度就比对我要好。“物质资源我有的是,而且确实也能支配它们,明明白白地说,拿过来一些送给你和你的四位伙伴并不是件很难做到的事,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见我说话犹豫,猖狂贪婪地瞅着我,又亲切地笑了笑,说:“不必担心,我们一点都不嫌弃你送来的东西多,你只要有能力送过来,噢——哼哼,我和我的伙伴们就有办法接收和享用。你要看得起我们的容纳能力,我们秉持的宗旨是:送就接受,来者不拒。剩余便是对送礼者的不尊重,所以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带领我的四个伙伴将礼品消费掉的。”

“我还真想给你们多送些东西。”我故作无奈地耸了耸肩,“可是老巢那边的税物——我还想尽量多交一些,因为我是一只忠诚于蚁皇陛下的蚁。既想干好这件事又想做善那件事,两方兼顾实在是让我为难呀。”

“瞧你这个呆木的脑子。”猖狂不以为然地瞅着我,“对蚁皇陛下的忠诚要有,争取朋友友谊的工作也不能缺失。你们尽力给蚁皇陛下交税物的精神绝对值得肯定,但是,这并不妨碍你腾出些能量兼顾一下(给)我们(好处),不就是微不足道的一些小小的东西吗,那对蚁皇陛下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少送多送全在于你的自觉,谁又能专门去跟你计较税物到底交了多少呀!”

“我还是不具备你说的那种一心二用的能力,专心是我最大的缺点,活了这么大我始终学不会拿做一件事情的部分精力去干另一件事情。”。我继续自己的话路,“不过,我倒有个好主意,你要是做了,哈哈,我保证会有源源不断的礼品送到你这里来的。”

猖狂的眼珠转了转,狡猾地看着我,问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你去找蚁皇陛下说一说,让它赦免了新巢第二蚁团的所有税物,那样的话,我保证把每日收获的一大部分都给你送过来。”

“胡说八道!”。猖狂被我的所谓‘好主意’给激得恼羞成怒,它把它的大颚抻到我的面前狠狠地挥舞了三下,喝道:“你耍弄我,这很不合适。你的言语使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巨大的伤害,让无地自容的危机感充斥在我的头脑之中。你需要知道我可不是一只好脾气的蚁,趁着现在我还有能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你还是乖乖地改变主意吧。不然,待我憋在胸腔里的怒火喷发出来的时刻一到来,你就非常非常的危险啦!——你它X的最好是放聪明点,用你的笨蛋脑子抓紧时间思考出个理由让我不生气,那样的话你的安全也才能有基本的保障。我可告诉你,我的火气可有传播性,假若总督府门口站着的我的那四个伙伴都被熏陶了,一旦出现混乱的局面,那可不是我所能够控制得住的。你需要充分考虑你的行为所引起的可能的后果。当然!如果你回心转意,并且能让我高兴起来的话,那么,跟眼前你看到的局势相反的状况完全是会出现的。。

看着凶神恶煞一样的猖狂,我没有丝毫惧怕的感觉,经历过大场面的蚁哪会被一只就知道窝里横的兵蚁随便就给吓住呀。比它更凶的兵蚁我见得多了,比眼前的危机大得多的场面我也经历无数,岂是它瞪瞪眼、挥舞几下大颚就能把我给镇住的。

我微笑着跟猖狂对视,它表现的越凶,我就越让自己的面容展示出轻松的神情。我的这种面对威胁毫不惧怕的气质让猖狂很是吃惊,同时,又像是在给它的恼怒之火加薪添油而使之愈烧愈旺。此刻,它的身体已经被自己肚皮里充斥的火气给搅得开始颤抖,这是它的脾气马上就要爆发出来的征兆,而我所要做的则是迎头展颚以便随时对付它被脾气驱动的攻击。

在我做好完全的准备要跟眼前的这只兵蚁搏斗一场的关键时刻,快腿的身影竟突然出现在了我和我的准对手之间。快腿肯定不是来拦架的,事实上,若是我跟猖狂真的打起来,即便来三个它也是拦不住的。

我来总督府的目的不是跟兵蚁打架,因而自然明白快腿的来意,随就向猖狂点了点头,说道:“总督大蚁这会儿叫我进去,若是你觉得我们俩个之间还存在未解决的问题的话,哈哈,我有充分的理由认为我们再次见面的机会太多太多了。你可以在工作中等待我从总督府里出来,这只是个时间问题,只要你稍稍费些耐心便可以了。”

快腿的出现使猖狂的怒气立刻就消了一半,它就像个没事儿蚁似的笑嘻嘻地看着总督的传令兵,说道:“小伙伴,哈哈,你看我跟小勇蚁长玩的多开心呀!我假装着生气,它则假装着不生气,哈哈,我们俩就这样对峙下去,看谁能把自己的脸色坚持到底。最终,要是我不装不下去生气了,那么我就是游戏的输方;要是它生气了,那么它就是游戏的输方。你要不要也参与进来玩玩,这个游戏可太它X的有意思啦!”

“那么你输了。因为你这会儿的脸上表现出来的分明是不生气,而小勇蚁长的脸上却没有展现出生气的神情。”快腿认真地看着猖狂,“我不知道你们的这场赌局压没压筹码,如果压了,那么现在你就可以给小勇蚁长兑现了。游戏是快乐的,如果加了筹码这种快乐就具有了刺激性——你说不是吗!”

“哈哈,我们是在玩儿,求的是纯粹的快乐,谁都不想体验那种联系获得的快乐,因为那样玩儿必然会造成一方因失去而痛苦。”。猖狂似乎有些畏惧快腿,所以,这会儿它说话的语气就尽显出讨好的意味,好像刚刚还表现在它的脸上的那种专横跋扈神情是从别的蚁那里借来的一样。

我当然明白并不凶猛的快腿能使猖狂乖顺的原因,——这无非就是那位总督权力的淫威延展的结果。同为总督身边的蚁,猖狂只是一种物理性的存在,而快腿则是一个精神层面的工具。安全肯定是小头非常需要的体验,然而,假若没有来自不正的情感激励它甚至连一天都活不下去,毕竟,如今小头生命的所有意义都建立在爱不正的基础之上。因而,单从功能的角度讲,小头对快腿自然就更亲切了,到底——是总督的需要决定着谁高谁下嘛!

高大的猖狂为什么会畏惧瘦弱的快腿,在此也就有了个合理的解释。哈哈,爱是一种不需要理由的存在,既然情痴小头为了爱可以放弃生命,那么在没有爱的信息的前提下活着就是一种负担,如此,专门为它提供安全保障的兵蚁的存在也就不重要了。

猖狂的话给了我一个使它陷入被动的理由,我轻蔑地笑了笑,随说道:“我不能输,因为失去是非常痛苦的,那绝对是一种糟糕至极的体验呀!”

“是啊,除了放个屁、拉泡屎、撒泡尿之外,在我的所有体验中还真没经历过能够带来快乐的失去。”快腿将目光由我转向猖狂,“总督大蚁要小勇蚁长进去,而我也要跟着它一起进去,顺便说一下,你离总督的位置有些远了。”

“是吗!”猖狂送了耸肩,“我也有同样的感觉。哈哈,恕我直言,是小勇蚁长把我引导到这里的。”

“猖狂卫队长说的不错。”。我肯定地点了点头,心想这家伙倒是说了一句实话。“是我先到的这里,它则是跟着我过来的。”

“那就继续跟着小勇蚁长往回走,走到你应该值守的位置就可以停住脚步了。”。说完,快腿便招呼我跟着它一起走向总督府。

在我启步的瞬间就看到猖狂正目光凶恶地瞪着我。这家伙真是个变色龙,变脸的速度绝对不亚于快腿跑起来的速度。阳脸看快腿阴脸瞪我,瞬间它就完成了一次角色化的脸谱转换,它控制自己面容的本领是超一流的强大,我必须承认自己在这方面是远远地落后于它。哈哈,极端等于笑料,猖狂这家伙不就是个极端方面的典型例子吗,秉性如此,我想它的变脸绝技应该就是它最最突出的一项终身成就吧。

我再次出现在小头的面前,而这一次我看到的则是一个容光焕发的总督。这让我有些吃惊,但是转念一想,变脸可不是猖狂那家伙的专利,如果愿意,我面前的这位总督为什么就不能变着玩儿一把呢。实话实说,小头这会儿的脸色还是令我感到不适应,毕竟之前它展示给我的是一副阴沉的面孔。事实上,无论温和的笑容抑或是冷冰冰的阴貌,一旦出现在小头的脸上就都会变得低调起来。如果不是熟蚁的缘故,我真的不能从它那张超小号的脸上找到喜与怨的界线。不过既然它不再冷漠对我,这就说明一定有什么使它高兴的事情正在它的内心发酵。我没有兴趣猜测它的思想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很高兴它心情的捩变,因为它目前的这种状态也提升了我的期望值,经验告诉我心情好的蚁在谈判的时候往往更乐于做出让步,即便不是如此,其所坚持的底线也有可能变得松动起来。因而,我断定这次我把快腿带走的可能性极大,只要能对症下药并为此付出足够的努力。

“小勇蚁长:这会儿你和快腿都站在我的面前。噢,哈哈,我的时间很有限,毕竟位高权重嘛!”小头的语调非常恰当地贴切于它的脸色,“快腿!你愿意还回到统领府做传令兵吗?我希望你能如实地说,想走就走,想留下也是可以地嘛!”

“我愿意回到那位老蚂蚁的身边做它的传令兵,因为我天生就有一颗同情老弱的恻隐之心。”快腿有板有眼地说:“总督大蚁是位强者,事事能为是强者的典型特征,考虑到这一主题,我不得不说我这个角色存在于总督府里,具有百分之九十的多余属性。所以我建议总督去除冗余,把我从总督府的职位配置上裁掉了吧!”

“哈哈,你想走,我也不强留。”小头继续目光温和地看着快腿,“精兵简政,效率优先。不知道为什么,我也突然就觉得你在总督府里变得多余了。做总督的传令兵嘛,我总觉的你的形象不够威风,到下面去传达我的命令的时候镇不住场。让你往老巢那边跑嘛,除了速度你也表现不出比我亲自去更为直接的优势。既然你决定要走,我想这也是你经过精心思考的结果,我不阻拦,并且还欢送你跟着小勇蚁长走。好吧,就让我签一份调令,之后你就可以跟着这位小勇蚁长到统领府报道去了。”。

小头的决定使我的心里乐开了花,即便如此,可我的脸上还是要装着像对待平常事一样的安之若素。伴随年龄的增长、经历的累积,处事无惊和不喜形于色已是我的举止风格,所以,这会儿的小头从我的脸上看不到半点我的请求被它满足的喜悦。我继续保持着自己平静的面容,而两眼则紧盯着小头,希望看得更仔细一些此刻它正在实施的行为。我不明白它所谓的签调令是什么意思,让快腿到统领府去这么简单的事——总督一句话就能解决,而它偏偏就把事情做的如我看到的情况这般的复杂。我的好奇心被小头的行为调动了出来,老实说,我还真把当下的目睹当作是长见识的一次履历的增值。

只见小头用颚从卧榻的左侧夹起一块麦秸皮,并将之平铺在自己面前的榻面上,随用颚尖在麦秸皮上画了两个圆圈,之后又平着画了一条直线把两个圆圈连在了一起,它画的图形就像两个山头间连着的一根细长的锁链。哈哈,我总算弄明白了,小头签的这份调令函的意思就是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那两个圆圈分别代表着总督府和统领府。如此的表达的还挺形象,我不得不承认这是小头的一个创新,虽说我明确地认为它的这种做法更符合官僚主义的特征。再看看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情况,只见小头签完了函文后就拿自己的嘴巴在麦秸秆的右下角摁舐了一下,它的这一动作的意图是把自己的气味印在公函上,就相当于在落款签上自己的姓名。在做完了上述的动作之后,小头就招呼快腿走上前来,并吩咐它在公函上的两个圈圈里印上自己的气味,这一步骤的意义在于注明要调动的蚁的姓名和身份。最后小头就把调令交给了我,同时又让快腿把猖狂叫了进来。

哈哈,真是一套接一套,看得我眼花缭乱。我们这位总督大蚁行使它的权力的程序便是如此,既繁文缛节又具有仪式感,这样的过程在实用主义风气盛行的新巢绝对属于新鲜事物,如此看来,总督榻上的那位小脑袋的蚂蚁也算是有它的聪明才智,但愿它的这方面的智慧别被形式主义给绑架了。

猖狂迈着阔步走到了总督塌前,小头看着它,叹了口气,说道:“从现在开始快腿伙伴就不再是总督府的传令兵了,它想去为那位老迈的统领服务,而我呢——也很愿意成全它。可是在总督府里,传令兵这个角色也绝对不能缺失。你有着威武的相貌,能力又是超凡的,所以我决定从今天开始让你做统领府的传令官。——噢!猖狂,你没有领会错,是传令官而不是传令兵。让你做为总督传令的工作就得给你提升级别,毕竟你高贵的身份摆在那儿,所以我就任命你为千蚁长级的传令官。既然是这样,你的俸禄就得由每日两粒白糖,增加到每日四粒。在正式签署任命你做传令官的红头文件之前,我非常想知道你意思,今天我给了快腿一次自主决定的自己去向的机会,出于公平起见,我也给你一次同样的机会。啊——,猖狂伙伴,我开出的条件很有吸引力,如果你拒绝了——我保证不会再给有第二次这样的机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我愿意!”。猖狂回答的毫不拖泥带水,这家伙一定是被小头开出的每日四粒白糖的优惠条件给吸引住了。它贪婪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做总督大蚁的传令官是我的荣幸,像这样的求之不得的美差事我怎么能拒绝呢!哈哈,除非我是个傻瓜,脑子不够用才想着离开总督府到别的什么下贱的地方去就职。”。

猖狂的话具有明显的针对性,而它针对的目标就是快腿,如果不是傻瓜谁都能悟出来它的话意。对此,快腿自然是感受得明白,此刻,我也观察到了它脸色的变化,一种透着非要跟猖狂理论一番的愤怒情绪正成为它面容的主调。见此情景,我干满冲快腿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它压住内心的火气,不要因逞一时之快而误了大事。看到我递过去的眼色,快腿脸上的怒容立刻就消失了,它无奈地摇了摇头,随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等着我向小头告退。

我可没那份雅兴在这个让我厌恶的场所一直呆下去,便拿着那份调令冲总督恭敬地点了点头,说道:“总督的事物繁忙,我就不打搅了。告辞!”。

小头又开始用之前它的那副冷面孔看着我,说道:“小勇蚁长,在我还是第二蚁团的一名普通成员的时候,你没帮过我什么,或者说我在你的麾下一点都不特殊,——虽说我们之间有着发小的情谊且又是患难之交。今天我帮了你,给了你很大的面子,所以我希望你记住这个日子。——猖狂,送它们出去吧!”

“得令啊!”。

在我还没有接小头的话的时候猖狂已经领命,我和快腿随转身跟着这个身材高大壮硕的兵蚁走出了总督府。我蔑视这只引路的蚁,但是我的心情却是愉快的,我真为快腿重新回归到全知的身边而感到高兴。但是与我愉快的心情相反的状况却出现在身边,我预料这样的状况肯定会来,毕竟是跟我相互看着不顺眼的那位总督的卫队长在为我和快腿送行。走到总督府前的中央广场上的时候,我本想着猖狂那家伙应该掉头回去。可是事与愿违,它似乎看出了我的心臆,就是为了恶心我,而无没有半丝的要返回总督府的意思。它用它那凶恶的目光瞪着我,是继续的陪行,老实说,它的这种招蚁烦的姿态就是挑衅。

猖狂凶恶的目光怎么能吓住我呢!哈哈,事实上我倒是很欢迎它的这个架势,因为若是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使之转化成为粗暴的行动,那么我用我的武功教训它的机会也就到来了。我认为猖狂之所以猖狂,其症结就在于欠揍,它如果给我一次揍它的机会,那么我非常乐意做治疗它的这种精神狂妄症的“医生”。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这回猖狂的目标是快腿,虽说此时它的两眼瞪着的蚁是我。

“快腿!”猖狂喝道:“你它X的真让我讨厌。以前你仗着是总督身边的蚁而没少欺负我,现在总督不要你了,你还敢在我的面前耍威风吗!我真的越想越生气,你是一只小小的工蚁,而我是大大的伯爵兵蚁。工蚁连号称男爵的资格都没有,可是你却以公爵的姿态对待我了那么长时间。——你知道吗?我对你以前的行为一直耿耿于怀,今天你它X的的境遇已经通往低处,而我的处事原则是从来不觉得欺负败落者是落井下石的卑鄙行为。就像当初你欺负我一样,现在我有完完全全的资本欺负你。好吧快腿,现在我决定给你一次争取我的谅解的机会。哼哼!我给你开出个条件,如果你按照我说的做了,那么从今以后我们之间的旧账就一笔勾销,反之,若是你拒绝了我——后果一定是你拒绝的勇气和决心的负数的加倍。”

“我看到了一个丑陋的场景,这就是小蚁得志的不要脸的表演。”快腿并没有被猖狂的气势所压倒,“你的名字不愧为猖狂,得点小志立刻就把谦虚给忘了。你变脸变得可真快,刚刚还对我讨好亲近,这会儿就又成了一副怒目要挟的嘴脸。哈哈,我认为你错误地估计了形势,在没有做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就盲目展开行动,也不管最后的收效是怎样的状况。不过,我倒是时时刻刻都处于有准备的状态,尽管你在形象上已经夸张性地表现出了凶神恶煞一般的吓蚁的面貌,可是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一个消息,这就是我忘记带一样东西了。”

“你它X的只要不是忘带我想要的东西,其它的——都跟我没有关系。”猖狂继续一脸凶相地视着快腿,“少给我耍滑头,我是一只聪明的蚁,你和你身边的这只蚁的阴谋诡计对我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猖狂,在你还没有向我述说你开出的所谓条件之前,我想你应该先知道一下我忘带了什么东西。”

“好吧快腿。如果你忘带的东西在总督府里,并且还是在我高兴的前提下,可以考虑给你个机会回去把它带过来。”

“我忘带的那件东西——说它是东西它又不是东西,说它不是东西它又是东西。在这一点上它倒是跟你很像,连我自己都搞不清它到底是东西还是不是东西。”

“快说!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是改不了喜欢把话说的异常复杂的那种臭毛病。”。猖狂不耐烦地催促道。

哈哈,这会儿我心里暗笑,眼前的这只兵蚁真是个十足的蠢货,被蚁骂了竟一点都没觉察到,却还在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自作聪明呢。

“害怕。”。快腿不慌不忙地说。

“害怕呀!”猖狂得意地笑了笑,“害怕就对了,我最看不起像你这样的别蚁稍微瞪瞪眼就吓得要死的蚁,当然,我还真没有碰到过敢对我说‘我不怕你’的工蚁呢。哼哼!”。

看着猖狂自以为是的表情我并没有更加厌恶它,反到是被它制造出的笑料改造得有些‘喜欢’上它了。这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猖狂的表现让我判断它已经蠢到了傻瓜的程度。我在心里暗笑它的同时,也很是赞赏快腿的应变能力。当初全知挑选快腿做统领传令兵还是很有眼力的,除了速度,快腿头脑的应变能力也非一般的蚁所能与之比肩的呀!

“不要光顾着害怕,我很感兴趣你忘带的东西。”猖狂继续说:“如果你不是特别需要它的话,我想你也可以考虑把他送给我,那样也能多博得一点点我的好感,哼哼,你说不是吗!”

“我把我忘带的那件东西送给你,这也改变不了我现在的态度,只是——”

“只是什么?”快腿冷冷一笑,“你还怕我不敢要吗?”

“不!我是担心你不愿意要。”

“少废话!快腿,赶快说你忘带了什么东西。”

“害怕。”

“说就说吧,有什么好害怕的。你它X的是在浪费我宝贵的时间,再这样耗下去小心我把你一颚打得不见了踪迹。”

“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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